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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馥芯表示,她昨晚喝了酒,頭痛得需要休息幾個小時才能上班,他隻好準假,帶着一股鳥氣到施工處上工。

     他的雙手忙碌着,思緒卻一直在昨晚的事上打轉。

     難道是因為他昨晚被歐蔓瑄纏住,沒辦法陪她,所以她吃了醋,才轉而接受其他男人獻殷勤? 就算吃醋,她也不該接受,更不應該讓初次見面的男人送她回家,萬一對方真的意有所圖,那她該怎麼辦? 難道她都沒有一點點危機意識嗎? 想起這些,元建堯愁了一肚子火,因而影響了平時清楚的思維。

     見狀,蒼叔了然的一笑。

    “如果沒睡好就回去補補眠,不要在這裡浪費材料。

    ” 基本上,木工手藝要求的是完美,元建堯對于抓工程預算的準确度也十分注重,在他嚴格的要求下,浪費材料的事極少發生。

     元建堯一直遵循老師傅父親累積的二、三十年實作經驗,因此也格外要求,不論是學徒、工人還是師傅,在他手下工作,工就是要細、要精準,卻沒想到自己會因為私人情緒而影響了工作。

     這樣的情形過去從未發生過,讓他感到愧疚,也意識到沈馥芯在他心目中意占了這麼重的份量。

     蒼叔一語擊中他的痛處,他思索了片刻後便道:“我今天請半天假。

    ” “好,去纾解一下心裡的不爽快,爽快了,做起事來才會有勁。

    ”大夥兒也不用膽戰心驚啦! 不知為什麼,元建堯總覺得蒼叔的話别有深意,但這時候他已沒辦法多想,收擡好自己的工具,便拎着工具袋和白色工程安全帽離開。

     之前她已經打電話向元建堯請了半天假,但是,她能隐隐感覺出他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。

     她心虛的認為,會不會是昨晚她讓秦懷恩送她回家的事讓他不開心? 她很想告訴元建堯,其實她也是受害者,因為她怎麼也沒想到,答應與秦懷恩喝杯香槟後,是一連串災難的開始。

     秦懷恩像塊粘性超強的牛皮糖,完全聽不懂她的櫃絕,但她又擔心太強硬的态度會讓元建堯難做人,最後隻好勉為其難的讓秦懷恩送她回家。

     如裡不是因為隔壁的蘇小姐昨晚正巧加班晚歸,向秦懷恩表示由她這個鄰居扶她進去就好,她覺得秦懷恩應該會厚着臉皮跟進她家裡。

    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可能發生的狀況,她非常清楚,所以她堅持不讓秦懷恩送她進屋。

     或許她有可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但她與秦懷恩連認識都談不上,實在不敢大意。

     就這樣折騰了好一會兒,最後沈馥芯根本沒有力氣換下禮服,連妝都沒有卸,直接倒頭就睡。

     醒來後,她的頭痛得像有八百個小人在裡頭打鼓,才會打電話向元建堯請假。

     然而再度醒來時,她頭痛的狀況并沒有改善,又因為心裡記挂着元建堯,她便決定吃顆止痛藥後便銷假上班。

     雖然歐蔓瑄的出現讓她心裡很不舒服,她卻還是想見元建堯一面。

     沈馥芯才來到工作室,便看見有位婦人站在工作室的檐廊,而King正趴在她腳邊打盹。

     King不是易和人親近的狗,更别說對陌生人大多帶有敵意,所以沈馥芯心裡猜想,這名婦人應該是認識元建堯的。

     “您好,請問有什麼事嗎?” 婦人擡起眼打量了她好一會兒才開口問:“你是這裡的員工吧?” 沈馥芯才點頭,婦人又接着說話。

     “這麼晚才來上班,沒關系嗎?” 這名婦人的年紀約五十多歲,及耳的頭發燙得鬈鬈的,身上穿的是這個年紀的婦人尋常的衣着,并未給人距離感。

     沈馥芯認為可能是因為久候,所以對方的語氣才不太好,于是她揚起嘴角有禮地道歉。

    “不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