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紀明仁打開請帖信封,請帖上印着兩姊妹的照片-- 錢莫憂身穿紅色平口短禮服,頸上系着黑色緞帶,懷裡抱着一個三十公分高、長得像她的大眼娃娃抱枕。

     錢莫愁則穿着寶藍色平口長禮服、留着及腰長發,笑容淡雅,和姊姊完全是不同的模樣。

     “照片拍得好像精品廣告。

    ”紀明仁說。

     “光是這張照片,我和我妹差點就被冷昊整死。

    他拍了一個上午,拍到我都想叫他去跟别人結婚!又不是要去參加奧運拿金牌,隻是拍張結婚照而已啊。

    ”錢莫憂想到那天經曆,忍不住摸着脖子,一臉餘悸地說道:“然後,他不準我戴首飾,又嫌我脖子空。

    拿來他綁頭發的黑緞帶綁在我脖子上。

    我一開始還以為他要把我勒死,當他的地獄新娘啊!真是怪咖……” 紀明仁看着錢莫憂哇哇大叫的模樣,知道冷昊在她身上系緞帶的原因-- 無非就是宣布所有權啊。

     “怎麼沒有新郎的照片?”紀明仁問。

     “冷昊和我妹夫都不想拍。

    ”錢莫憂一聳肩。

     “衣服是冷昊設計的?傳聞中即将上市的新品牌?” “沒錯,冷昊還把他妹妹從幕後拉出來做行銷喔。

    還有,本人現在除了内衣之外,都是他的傑作。

    ”她雙手一攤地說完,這才想起眼前是個男人,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
     “把我當姊妹淘好了。

    ”紀明仁也笑了笑。

     錢莫憂哈哈大笑,拍拍紀明仁的肩膀。

     “故友重逢,場面真是感人啊。

    ” 錢莫憂一聽到這尖酸刻薄語氣,立刻擡頭一看-- 果然是冷昊。

     酸溜溜的話,也隻有他能說得像是掌控了殺人證據一樣。

     “你怎麼來了?”錢莫憂跳到冷昊身邊,可不認為這位大王會親自下海跟蹤。

     “我方才喝咖啡遇到關德雷,他邀請我到他的公司走走。

    怎麼?妨礙你叙舊嗎?”冷昊戴着墨鏡,臉色瞧不出喜怒。

     “冷先生誤會了,我正要走人。

    ”紀明仁急忙說道。

     “心虛了?”冷昊冷哼一聲,左唇往下一抿。

     “心虛的不應該是我們。

    ”錢莫憂雙臂交握在胸前,雙眸睜得圓滾滾地瞪着冷昊。

     “‘我們’?”冷昊左唇的弧度大幅往下拉。

     錢莫憂看着他的臭臉,突然間指着他的臉驚呼出聲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!” “知道什麼?”冷昊皺眉問道。

     “不告訴你。

    ”錢莫憂興奮地隻差沒站起來歡呼。

     冷昊辭典之“吃醋”--左唇會往下抿。

     “皺眉”的意思則是“有點不快”。

     哈哈!以後就算他戴墨鏡,她也能夠神機妙算他的反應喽。

     “你最好給我從實招來。

    ”冷昊語氣更凜,雙唇開始緊抿。

     冷昊辭典之“快要失去耐性地生氣”--雙唇抿成一直線。

     不過,這個她早知道了。

    錢莫憂在心裡OS. “我若不招,你想怎麼樣?”錢莫憂心情正好,什麼都不怕。

     “你不會想在公開場合聽到我的處置。

    ”冷昊壓沉了聲說道。

     “你莫非要動私刑--”錢莫憂往後一跳,雙唇顫抖地說道。

     她早就懷疑他在家裡藏了十大酷刑的刑具。

    他長成這樣,當普通人根本是暴殄天物。

     “對,而且會讓你三天都下不了床。

    ”冷昊摘下墨鏡,皮笑肉不笑地站到她面前。

     錢莫憂在他玻璃眼珠般的眼裡看到自己的倒影,她猛打了個寒顫,腦中浮現屍橫遍野的慘狀,吓得往後一跳-- 跳入冷昊早早等候的手臂裡。

     冷昊環住她的腰,把她拉回他的面前,眯起眼瞪她。

     冷昊辭典之“眯眼瞪人”--非常生氣。

     錢莫憂鴕鳥地閉起眼睛,自我催眠她什麼都沒看見。

     “那個……”已經站到很尴尬的紀明仁清清喉嚨。

    “我先走了,改天再聊。

    ” “改天?”冷昊的語調一凜。

     “對對對,不用改天,我現在就跟你走。

    ”錢莫憂急着掙脫魔掌,偏偏動搖不了冷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