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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痛苦地别開眼,後退一步,避開了火光。

     “怕什麼?你早就死了。

    ”她嘲諷地說。

     被奧伯倫在她胸前烙下魔印,宣示占有的那一刻起,她就已不是人身。

    而這一切都是為了成就羅爾,所以她才把自己給了奧伯倫。

     “你是我的。

    ”奧伯倫冷如水的大掌冷不防地攫住她的頸子。

     “不,我隻屬于我。

    ”艾莫兒伸出手,尖銳指甲直接刺向胸口。

     她的手掌白皙如雪、溫潤似玉,可那月牙般的指甲卻是銳利甚刀-- 輕易地割開緞袍與無瑕雪肌、露出其下猩紅的肌肉纖維、泛着灰白的骨骼及赤紅的心髒。

     好痛。

     艾莫兒痛到連發聲力氣都沒有,整個人血水一樣地融化在地上。

     “不!”奧伯倫黑眸閃着紅光,大吼出聲:“不許你離開……” 叮當。

     錢莫愁尖叫一聲,吓到抱住頭,從椅子上跳起來。

     叮當。

     好險,隻是門鈴。

     寫恐怖愛情小說的後遺症就是經常會草木皆兵啊。

     錢莫愁捂着心髒跳得飛快的胸口,拿起連接門口對講機的電話。

     “喂。

    ” “我是李爾。

    ” 錢莫愁将音樂調到“高海拔之戀2”的主題曲,然後走向門口。

     他曾經給我什麼,帶着什麼,還有什麼沒完成。

    LaLaLaLa是否代表傷痕,你是否暗示不必重溫…… “進來吧。

    ”錢莫愁開門說道。

     李爾沒受傷的右手拿着畫冊,慢慢走了進來。

     錢莫愁陪他在沙發裡坐下,替他倒了杯咖啡。

     “吃飯了嗎?要不要喝點魚湯?”錢莫愁看着他明顯的黑眼圈,輕聲問道。

     謝謝謝謝我的戀人,感謝你這首情歌,留下一些空白,好像沒完成。

    發生過的,隻是一個劇本,沒結局才像真實的人生…… 李爾入神地聽着,好一會兒後才搖頭說道:“我吃飽了,德雷是該有你這樣一個女人照顧他的。

    ” “這個話的意思是,你決定站在我們這邊了嗎?” “我若不幫你,你一樣可以把畫冊拿給關德雷及關伯伯他們。

    ”李爾握緊拳頭,粗聲問道:“你還沒拿給他們吧?” “還沒。

    因為我還沒聽到你的說法。

    ”雖然她已經有八成确定了。

     李爾看着她閃着暖意的雙眸,他頹下肩頸,看着自己青筋迸現的雙掌。

     LaLaLaLa情歌就是劇本,沒完成也都可以很完整。

     歌曲進了耳、入了心,李爾聽着,鼻尖突然發酸了。

    他深吸一口氣,在歌曲完畢時,他才終于開口說道:“我交過幾個女朋友,沒喜歡過男人。

    但是,當我第一次看到博文笑起來的時候,我才知道什麼叫做一見鐘情。

    ” “我明白,關博文笑的時候,真的很燦爛。

    ”她輕聲說。

     “我告訴自己,不要離他太近,我不想讓他怕我、也不想承認我喜歡男人。

    可他卻是那麼自然而然地與我接近,找我去看展、找我去聽音樂、看電影。

    我拒絕不了他的眼睛……”他将臉龐埋入手掌之間,雙肩不停地聳動着。

     錢莫愁看着他,起身拍拍他的肩膀,走回客房,拿出那本上了鎖的畫冊,再次坐到他身邊。

     李爾感覺到她坐到身邊,繼續開口說道:“那一天,是我的生日。

    關德雷有公務,博文幫我慶生。

    我們都喝多了,他醉倒在我家客廳。

    我以為他醉倒了,所以吻了他。

    他回應了我的吻,卻沒有睜開眼,我們--” 李爾重喘了口氣,别開了頭。

    “我們吻得很放肆,我吓得落荒而逃。

    我以為他喝醉了,直到他離開美國前傳簡訊給我說,希望那晚的事不會改變我們的關系,我才知道他其實是清醒的。

    所以,他會到台灣、他會死都是我的錯!我不該吻他的。

    ” “你認為他對你沒有一點動心嗎?如果沒有欲望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