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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平的deal,好不好嘛? 兩年後,蘇家由紐約飛往台北的私家專機上,一雙保養有方的玉手拿着一份資料,一抹不甘閃過她俏媚的臉龐,“他還跟她在一起嗎?” 坐在女人正前方的任默生正假寐着,聽到她的呢喃,睜開一雙湛藍的深眸,“小吟。

    ” “幹嘛?”蘇若吟沒好氣地回了一句。

     “你要不要放棄?”任默生扯下身上的毯子,伸手端過空姐遞來的水啜飲一口。

     “為什麼?”蘇若吟反問。

     憑什麼要她蘇若吟放棄?為什麼他們所有的人都認為她該放棄? 任默生好整以暇地看着她,意有所指,“你受的教訓還不夠嗎?” 好不容易結疤的傷口一下子又被撕開了,血淋淋的,蘇若吟固執地不去看、不去包紮,她輕咬着下唇,“我不懂。

    ” 她怎麼可能會不懂,她又不是一個傻子,她不過是故意忽視這個事實罷了,兩年前的意外害得她跛腳了,她由高高在上的公主成了一個被人指指點點的可憐人,她好怕看見蘇淩霄,她好怕他會對她說,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。

     于是她醒來之後,除了蘇老先生之外,她誰也不敢見,身子稍稍好轉就要求蘇老先生替她轉到美國去,一方面做複健的治療,一方面是遠離這一場風暴。

     蘇老先生問她是怎麼回事,她不敢說實話,生平第一次做壞事,她隻好啞巴吃黃蓮,把所有的苦都吞進自己的肚子裡,更懇請爺爺不要為難蘇淩霄他們三個人,聰明的爺爺定是感覺到蹊跷了,雖然他什麼都沒有說,但隻要她守口如瓶,爺爺也不能拿她怎麼樣。

     第2章(2) “其實隻要你說出來的話,那個女人會被你爺爺整死,而蘇淩霄也會逼不得已地娶你,你不就一舉兩得了嗎?”任默生打了一個呵欠。

     “任默生。

    ”蘇若吟冷冷地出聲,纖細的手緊緊地捏皺了資料。

     “好了好了,我不過是告訴你一個簡單的方法嘛,我不說了,我睡覺了。

    ”任默生又閉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 任默生是蘇家的遠房親戚,是一名醫生,同時是蘇老先生信任的人,特意安排他照顧她在紐約的生活。

     他俊美無俦,但嘴巴特别壞、說話特别直接,害得她連假裝的把戲都演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 任默生說的很有道理,但她跟蘇淩霄生活了十幾年,她還不了解他嗎?越是逼他,他雖然不會反抗,但他的心會離她越來越遠。

     她記得有一次借蘇老先生的名義,逼他陪自己去植物園玩,結果他人是在她身邊,卻一整天都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,吓得她哇哇大哭,再也不敢拿蘇老先生的名義狐假虎威了。

     被捏皺了的文件又一次地被她攤開,她看見文件上面的男人時,嘴邊無意識地露出一抹笑容,她輕輕地啟唇低聲說:“淩霄。

    ” 她跛腳已經是不争的事實,這兩年離開台灣,不過是讓她努力地克服自己心裡的落差,以及想要使自己表現更為正常些,就算跟常人不一樣,她也不要自己看起來太狼狽。

     她回來了,卻又不想帶着這一副殘弱的身子回來,她可以一輩子不回來,可是她舍不得見不到蘇淩霄。

     每一次都藉着私家偵探給她的報告來宣洩思念,卻每每在看見報告上另一位女人出現時,又陷入了痛苦。

     她就像一個小醜,把自己弄得可憐兮兮,心中渴望見到他的欲望催促着她回來,就算她已經沒有資格站在他身邊了,她仍然抗拒不了心中想跟他在一起的沖動。

     她輕輕地閉上眼睛,人長大了,有些事情就會想得明白了,但她不肯認輸,緊閉的雙眼倏地睜開,眼裡閃爍着堅定。

     最後一次,她縱容自己最後一次,若是這一次他仍無法愛上她,那麼她就死心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