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該好好填飽一下饑餓了許久的身心,否則遲早會因極度欲求不滿,而七孔流血死翹翹的! 隻是老爺子也是心知肚明的過來人,不惜裝病博取曹曉的同情,硬将昴茂塞給了他們。

     父親的意思,昴天明白,隻是父親不惜拉下老臉,扮可憐的模樣令他動容,正因如此一向專斷獨行的他才沒翻臉。

     那個貪婪的女人,他可以随時可以像處理垃圾一樣處理掉,但孩子盡管讨厭,卻已然成了老人家的心頭肉,所以今後是非要在一起生活不可了。

     他和她的共同生活裡,是否能容得下這個必然的累贅? 是他先耐性耗盡,翻臉無情、冷酷到底,還是她終究會厭煩,苛待非己所出的長子、嫡孫? 父親想要試探的就是這個吧! 收回渙散的心神,昴天再次定睛遠眺,女人和孩子還跟往常一樣,都隻是淡淡笑着,卻不顯寂寞,就像前面港灣裡的海,沒有驚濤駭浪,隻有安甯祥和的平靜。

     那兩個人從各方面來講都挺相似的,逆來順受、溫和安靜,倔強地捍衛着他們小小的自尊。

     “哼,果然是如同雜草一般的存在啊!”無論如何踐踏,一場雨後又是一片蔥籠了!他雖撇着嘴角表現出些微的不屑,但内心并不排斥他們這些平凡渺小卻誠摯的人,所以難得一見地将笑意平和地挂在了眼角眉梢。

     曹曉似乎察覺到他的注視,突然轉過身來向他招手,忽然間,昴天腦裡、心裡的她仿佛被一道天降聖光直直照射着,仿佛在不斷告示,她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女。

     “少爺,看,我抓到了一隻小海蟹!”她朝他喊,一邊高舉着還在張牙舞爪的小生物。

     “你是傻瓜嗎?”他直起身來朝她大聲喊,不由自主地笑得比她還開心,天曉得,她抓住的豈止是螃蟹啊! “我不是傻瓜,我隻是玩得很高興。

    ”她邊答邊轉身向大海,在海風吹淨她臉上的碎發,向他展示她那張教人心生安定的甯靜臉龐時,她動作柔緩地将那隻戰利品抛回了大海。

     昴天一躍起身,大步來到曹曉的身旁,摘下墨鏡,用一邊的鏡架敲打她的頭頂。

     “怎麼放了?” 她雙手背到身後,側低下頭,笑咪咪地看向他,答:“它屬于大海。

    ” 他也低下頭,迎着她絢爛的目光湊了上去,問:“那你屬于誰?” “那你屬于誰?”她反問。

     “屬于你。

    ”他笑着輕輕聳了下肩,心情正好,不如趁勝追擊。

     曹曉一愣,又不由得顫抖了下,随後才瞪圓了眼睛盯住他,“總覺得你是有所圖謀,才會這麼說的。

    ”貓在肚子餓或需要撫摸以排解寂寞的時候,總會圍繞着人的腳跟打轉撒嬌。

     “哈……哈哈!”昴天嘲諷似的幹笑幾聲,翻着白眼罵道:“你一定有病,有被害妄想症!” “少爺,患這病的人好像是您吧?”也許是這裡溫暖明亮的環境熏醉了她,她竟敢開起他的玩笑來了。

     昴天冷嗤一聲,随即模樣兇狠地扭了扭脖子、松了松牙關,然後以閃電之速低頭攫住了她的芳唇,她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,就這樣沉浸在他那驚濤駭浪般的狂熱裡。

     一百公尺外,小孩主動隐身在巨大的礁石堆裡,他看見了一切,也知道那裡并沒有自己的立足之處,不過心底還是會時不時地冒出一些奢望來,如果他們真的是他的爸爸、媽媽就好了,那樣他就會跟其他小朋友一樣,好幸福、好幸福! 一吻終了,曹曉急喘着氣,粉拳一記接一記地砸在他的胸口上,“你這樣會教壞小孩的,知不知道?” 他卻一臉無所謂地一把擒住了她行兇的手,磨了磨牙齒後笑着恐吓道:“我餓得厲害,信不信我把你這幾根蔥白玉指都啃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