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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以為自己作了一場夢,如此的完美無瑕。

     男人的胃口卻沒這麼容易填飽,一番撫慰後,昴天抱着睡美人,将陣地轉移到了卧室大床上。

     輕若柔羽的錦被裡,身體的溫度再次變得燙人,呵出的氣如煙似霧,前仆後繼地灑向對方的臉上,昴天彎着眉眼,癡迷地盯着曹曉水嫩剔透的瑩瑩玉肌,她如此誘人,讓他隻想一口将她吞下。

     睡夢中的麗人酷熱難當,從他身下扭出小半個身子,一瞬間繃斷了他最後幾根堪稱理智的神經,舔了舔唇、潤了潤喉,他便如狼似虎地享用起來。

     接下來的半上夜晚,曹曉一直徘徊在似醒非醒、似夢非夢之中,剛想沉睡就被昴天吻醒過來,剛要清醒卻又被他沖撞得像散了骨架一般癱軟如春泥……她隻能由着他帶着自己,一次又一次地攀上快感的高峰,深深沉淪不可自拔。

     晨光熹微,透過簾縫,催動了曹曉内心裡身為女仆的那個生理時鐘。

     她掀起羽睫對上昴天熟睡的臉,耳朵突然就此失聰,全世界都安靜下來了,盡管她很想去輕撫這位王子俊雅的側臉,可她卻不敢,她怕這個夢一觸即碎,迎接自己的很可能是極其殘酷的言語傷害。

     此刻的他就像一隻純潔、無辜、可愛的小貓,斂去了一身的戾氣野性,但猛獸終究還是猛獸,更何況還是以随心所欲着稱的貓科類猛獸,他習慣的是控制,而不是被控制;是得到愛,而不是付出愛……他,隻有在掌握了主控權、主導權之後,才會感到安全自在,然後收起他的利爪尖牙,這時候他才會是無害的、溫柔的。

     所以,她不能打擾他的好夢,不能教他心生自己想要逼迫他負責任的懷疑。

     曹曉縮起身子,慢慢閉上眼睛,是自己甘心情願地在昴天酒醉時,獻出了自己的全部,他醉了,但自己卻是清醒的,當時她已經覺悟了,這就是不求回報。

     再次看向他時,她紅着臉笑了,她愛他,這就夠了。

     愛情本來就是不理智的,無關對錯,僅關心情,覺得快樂幸福,那就去愛吧! 也許是昨夜身心都太滿足了,昴天這一覺睡得既沉又久,等他心滿意足地伸展着胳膊,想撈身邊的人時,才發現身旁的被窩已經涼透了。

     他倏地睜眼,瞳仁簡直都快掉出了眼眶,下一秒卻掌心抵着腦袋痛呼,“嘶!” 全都是酒精惹出的禍,這便是宿醉之後的後果,頭痛到快要裂開一樣!惱火之餘揉亂了自己的發,他竟有絲懷疑,昨晚是不是自己作的一場春夢? 明明鼻尖尚纏留着她身上的馨甜味! “砰!砰砰……”她睡過的枕頭被他揮擲向空中,落下的過程中撞倒了櫃上的裝飾。

     他是醉了,但他還不至于醉到亂抱人上床的地步,更沒有醉到遺忘了她蘇姗的地步。

     昴天憤然起身,随便穿了條牛仔褲後,便倚在窗前探看起來,那抹小小的身影果然就在院門前忙碌着,一遍遍擦拭着昨晚車禍的痕迹,那輛破車顯然也已經被她叫來的人處理掉了。

     是啊,她處理起這些壞掉的東西來,總是很有一手哪! 昨晚的對話他多少還是有些印象的,“哈!哈哈……”他不禁失聲大笑起來,音質卻與冰冷的神色一般無二。

     昨晚,她是在同情可憐他嗎?還是想拯救他? 昨晚……原來不過是她對他的一個施舍啊。

     “你還真的把自己當成聖母了啊。

    ”昴天雙手抱在胸前,眼睛依舊眨也不眨地盯着曹曉,他不再氣憤難平,窗前頤長的身體線條,也恢複了往常的松弛柔韌,這一刻他又變回了沉迷于貓捉老鼠遊戲中的那頭猛獸,“治愈系女仆,我倒要看看你忍耐的極限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