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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他這麼對待自己,卻又實在抗拒不了。

     他的舌頭翻攪着她的,就算撞上牙齒、碰出血痕也不在乎。

     她含糊不清地抗議,婉轉傳入他耳中,卻成了人魚蠱惑的吟唱,他永遠逃不開她的“魔咒”。

     昴天像是要把她的舌頭都吞下去一樣,她的甜味他吃再多也不覺得膩,她的味道教他瘋狂,彷佛永遠都汲取不夠,最好是能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! 曹曉感到燥熱,他的手正沿着她的脖頸,就快滑入她的衣領,扯開上面的扣子,她喘息着,試圖從他嘴裡奪回氧氣,以使自己找到抗拒他的力氣。

     他的手已然撥開了她的肩帶,侵上她雪白水涼的胸脯,輕重緩急得宜地厮磨揉捏。

     腦中,熱帶風暴終于形成了毀天滅地的強烈台風,她腳步不穩地連連後退,直到背脊抵靠在牆上,才藉勢鼓足了力量和勇氣,伸手抓住梳妝台上的一把銀梳,用力朝他的頭上砸去。

     “嘶……”他略略撇過腦袋,在她耳鬓低吼,“你……也真夠狠的。

    ”那隻魔爪也收了回來,捂着破相的左額。

     灼熱的血液從昴天的眉角滑落,滴在曹曉的胸口,她像被燙到一樣身子震了震。

     “啪!”曹家祖傳的銀梳掉落在地上,梳背上裝飾的和田玉雕成的牡丹叢,亦碎成了三截。

     彷佛有凜冽的寒氣襲來将她喚醒,她放大的雙眸眨也不眨地瞪住了前方,他的傷口離得太近,反而看不真切,但鼻腔裡盡是血的味道。

     頸側不斷傳來被他溫熱的呼吸吹拂之後的搔癢感,似乎又給了她劇烈跳動的心髒打了興奮劑,頻率更為狂野。

     昴天也不再護着傷口,手撐在牆上,然後将頭重重抵在了曹曉的肩膀上,繼而輕笑道:“這下你的罪可大條了,毀了我舉世無雙、遠勝潘安的臉,說,你要怎麼賠我?” 這點小傷本來沒什麼,可加害者如果是她的話,他不善加利用、不好好敲詐勒索一番,那就實在太對不起自己,乃至賜予他這次良機的老天爺了。

     “我……我……對不起!”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舌頭,真心感到歉疚。

     “我……”他忽然擡起頭來與她對視,邪魅的眼睛裡閃着星子一樣的光,“我要你成為我的人。

    ” 她必須仰視才能好好看着他,将手攀在他的肩上,羽睫向上擡起時,認真答覆道:“不行,因為我對你的愛,還沒有到達不顧一切的地步;你也不是信任我、愛我,可以為我不顧一切。

    ” 他快速地皺了一下眉,一張嘴便又是戲谑嘲諷的語氣,“那你是想當這個家的女主人羅?是不是我給了你名分,你就願意臣服于我?” “對,我是想要做你的妻,但是……”她黛眉深蹙,微惱道:“絕對不是以這種交易的形式、以我的肉體,來換得你妻子的名分!” “其她女人也許隻想得到我的錢、地位以及年輕力壯的身體……”昴天盯着她,就像貓盯着老鼠,曹曉臉上任何一絲情緒,都不可能漏過他的審視眼光,“而你,卻是十足的貪婪,身與心、物質與精神,你居然都想占有。

    ” 無疑的,她是他有生以來遇到的唯一難題! 隻有這一次,他困惑了、遲疑了,不再勝券在握,無論哪個公式、模式、方式,都計算、測量、統計不出他和她的結局來。

     她想要的,他其實不是給不起,而是确實如她所說,他們都還下不了那樣的決心。

     不顧一切地去愛,意味着一旦失敗,餘生便隻剩悔、恨、苦楚! 迎視着昴天銳利的目光,曹曉反而鼓起了最大的勇氣,為自己的真心辯白道:“當我心甘情願把自己交給你時,除你之外,一切都不再重要,哪怕你不愛我、哪怕你不娶我、哪怕你一無所有!隻因為我愛你,我愛你,就好。

   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