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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他是請了個多沒眼力的雜工! 範雅賢沒聽見女人的話,但門開的聲音他是聽得很清楚的,腦子裡有個飄匆的意識在告訴他,那扇門是為他而開的。

     此時,他什麼都不想考慮,于是他遵從那個意識,向那扇開着的門而去,出去時好像還撞上了什麼,他沒在意,将自己沒入了黑漆漆的樓閣。

     “好痛哦,那個人在搞什麼啦!”祝子瞳揉着自己的肩膀,抱怨連連,但馬上她就被罩在男人巨大的陰影中,過去豐富的經驗告訴她,是她又做錯什麼事了。

     “你還敢說别人,怎麼不看看你自己是在搞什麼?出門買個煙去了那麼久,早不回來、晚不回來,偏偏這時候回來!” “我去買那麼久是因為,附近的煙店都不賣煙給你了啊!都叫你把先前賒的帳還清再說,我才慘好不好!”把懷裡的袋子推給他,“再說,是剛才那個人不對啊!我就在他正前方,他還整個人撞過來,要不是我機敏躲得快,痛的就不隻是肩膀了!那人是受了什麼刺激啊,被人搶了老婆嗎?” “你!”誰來管管她這張嘴啊!賴念祖忙轉身陪笑,“真央小妹,你别聽她亂說,她身體健壯得很,被牛撞個十次、八次都沒事,何況是你家那位……哎呀,你這是怎麼了?别吓我啊!” 祝子瞳語不驚人死不休,吃驚地捂住嘴巴,聲音還是無比大:“真央姐,你眼眶紅了耶!是誰欺負你了,誰把你惹成這樣?我去找他……啊!”面前就有個可疑的人,“老大,你不會吧?真央姐那麼信任你,你再饑不擇食,也不能對自己人下手啊!” “又關我事?你閉嘴啦!” 賴念祖龐大的身軀倒是意外地輕巧,三兩步蹦到了吳真央身旁,讨好地拍着她的肩,哄她坐下;沒有太過關注她的異常,倒是終于敗給好奇心,委婉地打聽:“來來,真央小妹,跟你祖哥哥說,那小哥是怎麼回事啊?你怎麼突然蹦出個前夫,做哥哥的我都不知道?” 祝子瞳一聽,雙眼一亮,也跟着蹦過來,搶到吳真央另一邊的位置。

     “那都是以前的事了。

    ”她跟範雅賢離婚時,都還不認識他們呢!“祖哥、小瞳,給你們帶來麻煩了。

    ” “不麻煩,怎麼會是麻煩呢!”實際上,要是這種麻煩,隔三差五地給他添一些,他還很歡迎呢!“不過真央啊,你不要怪我話多,讓那小哥就這麼走了,好嗎?” 吳真央盯着桌上的水壺發呆,賴念祖撓了撓頭,掂量了好一會了,才又壯大膽,再摸一把老虎須,“說實話,我們雖然認識時間不長,可是關系還算不錯,我從沒見過你像今天這樣,紅着臉動氣,有句俗話是怎麼的?打是情、罵是愛啊!你罵他罵到自己眼眶先紅了,那你對那個小哥,就肯定是不一樣的!男女間的事嘛,不要沖動,何必一時賭氣,誤了自己?你要是想把那小哥抓回來,一句話,老哥我現在就沖下樓!” 她……她剛才的樣子,真的很教人擔心嗎?不然,怎麼連一向對凡事都大而化之的賴念祖,也一本正經地對她念叨起了他最不擅長的事?竟然會被他安慰這些,她也真是夠慘了! 自嘲地笑了出來,“祖哥,我不是在賭氣,你就别瞎擔心了!就這樣吧,這樣也好,就是要讓他走……” “啊?你不後悔啊?就算要分開,也好聚好散嘛!搞這麼僵,不好!” “總之都是不好過,既然已經這樣了,那就這樣吧!”她深吸口氣。

     祝子瞳跪在沙發上,埋頭正往窗戶下面看,半個身子都探了出去,看上去十分驚險,她縮回脖子,指了指樓下,“回來的時候,我看到下面停了輛黑色的車,是那人的吧?這棟樓應該沒人開那種車,那車還停在樓下耶!他還沒走,是不是在等真央姐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