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氣的膝蓋,更是如脫離了身體般,讓她有種自己在飄的錯覺。

     兩人交纏的唾液順着嘴角流下,當她終隻能無力地隻能倚在他身上,由着他對她洩恨般地狂吻,他才略微将她推離了她,給了她一些喘氣的機會;對頭部的禁锢撤掉了,他的手則改為由後環抱着她的腰,将她的身體緊壓在他身上。

     她大口地喘着氣,依稀聽到自己耳邊,也是他有些混亂的急促呼吸;突然他抱着她一轉,她的背靠在了衣櫃上,而她模糊的視線中,是一雙好像帶着氣惱、明亮得不得了的細長雙眼。

     這雙眼真的好好看,比女人的眼還要好看、還要勾人;隻可惜那礙事的眼鏡,将這般春光掩去了大半。

     于是,她鬼迷心竅般地擡起手,慢慢地摘下了那多餘的眼鏡,她覺得自己像是笑了,“這樣就好多了。

    ”她的聲音比喝酒後還要幹渴,自己聽了都很不好意思。

     好在,他也沒好到哪去。

     “為什麼,要跟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上床?”低啞渾厚的質問。

     他的掌撫着她的頰,她一愣,竟被他逗得笑了起來,“怎麼,原來你想先談談心啊?” “真央,我沒有在開玩笑。

    ” “我也沒有。

    ”像是一種預謀,她再次大膽地送上自己嬌柔的唇。

     好,來這招!不想說是吧?他就想辦法讓她說出真話來! …… 周末清爽的早晨……在範雅賢家是不存在的。

     如果是以往,那麼這一天的清晨,主人一定是自帶笑的美夢中醒來的,然後想到,這一天的時間都可以自由地利用,也許還會在床上惬意地多賴上幾個小時…… 多美好啊! 但此時,沉悶的氣氛将所有美好,全數埋到了地闆下面,地闆以上的世界所能見到的,隻有陰沉、陰暗、陰險。

     真是太陰險了!範雅賢這個混蛋,竟然趁她喝醉,把她拉上了床! 盡管逼迫自己這麼去想,吳真央那可怕的記憶力也在告訴着她,昨晚主動的人,是她。

     她抱着腦袋,縮在範雅賢卧室角落的單人座椅上,千萬個不願去看,床上裸着上身的那個男人,雖然她知道,那男人一直将視線鎖定在她身上,貌似還唇邊帶笑…… 就在五分鐘前,也就是她醒來的時候,睜眼最先看到的,是睡在她旁邊的他,他的睡容還是那麼美味可口,甚至在她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前,就先習慣性地吞了口口水。

     口水咽下後,她便是一聲慘叫,像是被子裡有蛇般,從床上跳了起來;那聲慘叫同時,也起到了叫他起床的作用,可是相較于她,他隻是在眨了幾下眼後,對她溫柔地說了聲:“醒了?” 沒醒,她真希望自己腦袋裡的那些情景,全都是一場夢!可她身上穿着他的睡衣,而睡褲則在他的身上,她不記得自己有這麼大的睡衣,也不記得她的寝具什麼時候換成了黑色。

     所以,那些“可怕”的記憶,都不是夢了?為什麼别人喝醉後,會把期間發生的事忘光光,而她反倒是記得更深刻呢? 吳真央将自己縮在椅子裡,他的睡衣足夠大,足以把她蜷起的腿一并包進去,使她看上去就像個放在椅子上的巨型不倒翁。

     天!她隻要喝醉了,就像是進了夢裡一樣,夢裡夢到的事,不管醒來後覺得多不合理,在夢中時,都是如真理般令人信服的!哪怕她再深想一下也能明白,怎麼可能有兩個長得如此相似的人,她怎麼就那麼執着地将那個“機師”當成路人呢! 還對他做了些有的沒的、說了些有的沒的;好想死,就算下輩子隻能做隻豬,她也想在此刻暴斃而亡!同時,她卻又無不矛盾地松了口氣,一想到自己昨天,很可能真的跟一個陌生人上床,全身的寒毛就一根、一根地立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