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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不想再見他,于是逃走了。

     這段婚姻談不上好不好,如果不是再見到他,她會把那當作是一場夢;三年的時間,本來她就要成功了,他卻又是以一種從天而降的方式,出現在了她的面前。

     範雅賢,一個在生意場上,有着“包公”之稱的男人;隻要是他決定的事,無論是用什麼方式,都無法令他改變或是讓步,當然他開出的條件也不是苛刻的,是深思過,對雙方都有利的條件;所以說,與他合作得到好處是必須的,但占他的便宜,就門也沒有了,也因此他才能成為夏北的“談判專家”。

     起初,她也是這樣去認識他的,一個與她一樣隻懂得計算自我得失,空有外表的自私鬼;就是這個先入為主的認知,讓她在今後的生活中痛苦無比。

     他們呀,并不是一丘之貉呢,大大地不是…… 吳真央看了眼表,她比約好的時間早到了十分鐘,因為範雅賢一般也提前十分鐘到,她不想讓他等;但是,附近卻沒有看到他的人。

     背後是他們約定見面的日式料理店,周遭是熙攘的人群,吳真央确定他不會先進店裡,也不可能遲到;換作是别的男人,三年沒有聯系,難保不會轉性,但範雅賢不會。

     她沒有站在店前,傻乎乎地等下去,而是在店的附近逛了起來;說是逛,但别人逛街都是注意商店櫥窗,她則是格外留意樓與樓之間的漆黑小巷子。

     她老闆不是說笑的,說讓她談生意,就說到做到,秘書的本職工作都排在了其次,她目前的任務,就是讨好範雅賢!在夏北與UN正式簽約前,要他改變主意,而且是“不惜動用任何手段”必須做到。

     她頭疼,真不知道谷均逸是不是認真想談成這筆買賣,他難道還不清楚範雅賢是什麼人嗎?怎麼可能因為對象是他認識的女人就改變态度,那樣不是有礙他“包公”鐵面無私的英名?範雅賢總不能在衆目睽睽下,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。

     要她來談,恐怕隻有反作用而已,況且,她可是什麼手段也想不出來。

     “啊……”吳真央停下了腳步。

     從她的角度看過去,面前是一條狹長的漆黑小路,因為路的兩邊是兩座商業大樓,即使是白天也昏暗暗的,除非有人急着抄近路,不然不會有人走這裡,當然這種一般情況,并不包括她前夫的行動在内。

     範雅賢就蹲在靠牆的陰影處,低着頭、好認真地做着什麼。

     這樣都能一眼認出他,完全是他身上那套西裝的功勞,穿着高級西裝,躲在小巷子裡跟狗玩的男人,她不相信自己單調的人生中,能遇到兩個。

     吳真央的高跟鞋出現在了他的視線内。

     範雅賢驚吓般地擡頭,她才看清他手上還拿着半根香腸,而那隻正啃着另外半根香腸的狗,則完全不鳥她,仍趴在那惬意地用餐。

     “真央?”範雅賢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看表,然後才意識到自己的姿勢十分不威武,又匆忙地站起身,順便把手裡的香腸丢在狗的嘴邊。

     “啊啊……”吳真央真怕他起來得太猛會頭暈,“沒關系啦,還沒到約定的時間。

    ” 她的安慰沒能起到什麼作用,從範雅賢懊惱地皺起的眉間就能看出來。

     “抱歉,你是來找我的吧?我本來是在店門口的,然後這小家夥從我腳邊走了過去,我看它好像有點怪怪的,不知不覺就跟着跑來了這種地方……” 嗯,她知道,反正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次、兩次了。

     “它怎麼了?”她看了眼趴在地上啃香腸的那隻肥狗,随意一問。

     不問不要緊,就見範雅賢那皺起的眉,突然變換成了一個可憐兮兮的“八”字,英俊的臉瞬間垮了下來,平時緊抿的嘴角,疲勞過度般垂成了一輪下弦的彎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