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紅色恐怖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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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兩排鮮紅的屋宇,确實籠罩了一份可怖的色彩,是以,唐子良止步而問。

     “三鬼女”粉腮一變,道:“你既然到本宮,不過,我有話不得不事先講明,對于本門之事,你最好少問,也别想存心知道,否則,吃虧的是你!” 這一句說得充滿了殺機,聽得唐子良的内心湧起了一股寒意,表面依舊說道:“我隻是問問那是什麼?” “不準問!” “為什麼?” “就是不準問,我也不會告訴你,沒有什麼奇怪的,走吧!”話落,當先奔去。

     唐子良對于那兩排紅色的石屋,不但感到了神秘,而且也感到似乎是籠罩了一份奇異的感覺。

     那紅色的屋子,似乎不是住人,因屋子的四周,鋼柱如宛排立,把那兩排紅色的屋子,圍了起來。

     石室的前端,守立着幾個黑衣人。

     唐子良略為沉思了一下,便跟三鬼女背後追去,不久已到了“鬼宮”的巨樓之外! “三鬼女”領着唐子良向右側一座大院奔去。

     這是一間精緻的房子,唐子良被領到了一間房間之内,“三鬼女”向唐子良說道:“你就暫時住在這裡吧。

    ” “為什麼?” “我們宮主現在沒有空見你,本宮宮主要見你的時候會随時召見你。

    ” “貴宮主好大的架子!” “閣下說話當心一點,而且,你乖乖住在這裡别打其他念頭,否則,到時候可别怪我不先說明。

    ” 唐子良冷冷道:“難道也不可以走動走動麼?” “可以,但不準出本院範圍!” “這算軟禁?” “就說是吧!” 唐子良的内心本能地湧起了一股反抗的怒火,可是為了大計,他硬生生将怒火壓了下去。

     “三鬼女”冷冷說道:“我走了,你要什麼,可以拍掌叫人?” “多謝姑娘。

    ” “三鬼女”也不說什麼,當下轉身行去,倏然,唐子良叫道:“姑娘慢着!” “什麼事?” 唐子良頓足問道:“在下可否請教姑娘一件事?” “如在範圍之内,無不奉告。

    ” “貴宮宮主是男是女?” “這個你就會見到他,不須作答。

    ” “貴宮共有幾個‘鬼女’?” “四個!” 唐子良颔了一颔,問道:“‘鬼女’在‘鬼宮’之中,身掌什麼角色?” “宮主親信使女,除二位‘魔女’之外,下來就是四位‘鬼女’!” 唐子良笑了笑,道:“多謝姑娘,請吧!” “三鬼女”一無表情地冷笑了一下,向來路走去,瞬時人影已杳。

     唐子良冷冷笑了笑,這“鬼宮”之中,的确充滿了神秘的色彩,而他必須解開這恐怖之謎。

     他被軟禁在這精緻的屋子裡,唐子良發現這是女人房間,房間有女人化裝用品,回首一望,窗外四周有人窺伺,自己如有不良舉動,必定要招緻不幸後果。

     “鬼宮”宮主何時召見他? 而他如何展開自己的行動?查探那位陳小芬的丈夫呂良才及她兒子去處?陳小芬是不是到了這裡? 另外,那“癸妮”是不是在這裡? 一層層難題,一樁樁疑問,唐子良均必須去解答,隻是一時之間,他想不出自己應該如何着手。

     院庭之外,是一片美麗的花園,園中百花盛開,景色宜人,唐子良憑窗沉思,忽略那美麗的景色。

     他終于下意識挪動了腳步,向屋外行去,步入了花園,他不是在賞花,而是在沉思! 花園中,有假山,曲橋,唐子良站在橋上,望着橋下水中映起的自己的容貌,他不由苦笑了一下! 倏然——他看見了花園之外,黑影一閃,随即消失,這黑影必然是窺視着唐子良之人。

     唐子良笑了笑,他緩緩移動了腳步,到大院之口,站在門口,可以看見那數十丈之外的醒目紅色屋子。

     唐子良越看越覺得那屋子奇怪! 他看了良久,打定念頭,無論如何,他必須去看看那屋子,那屋中到底住的是什麼人。

     唐子良想到這裡咬了一咬鋼牙,當下一轉身,走了回來! 他返身進入屋中,頹然坐了下來! 夜,開始降臨! 四野,呈現了一片死寂! 一個女婢,端來了晚餐,這一頓晚餐倒也十分豐盛,唐子良也老實不客氣地吃了起來。

     飯畢,女婢收拾碗筷,正待走去,唐子良叫住了她? “姑娘慢走!” 那女婢略為一怔,問道:“你有什麼吩咐?” “請問姑娘,在下是不是可以要求一件事!” “我不能作主,不過我可以代為轉告!” “那就麻煩姑娘告訴你們宮主,說漫漫長夜,我難打發這時間,煩你找一個懂得詩、琴、棋的人,來跟我打發初更的寂莫時間,不知可否!” “閣下有此雅興,我當代為轉告!”話落,姗姗行去。

     唐子良除了認為時間漫長難于打發之外,還想找一個人在無意中套出一點消息! 這一個要求,或許不容易被“鬼宮”宮主所接受,自己既是被軟禁之人,對方哪會把自己當一個客人看待? 夜,使“鬼宮”四野顯得異常的死寂,這死寂的氣氛,并不是任何地方所能比拟! 唐子良燃起了室内油燈,倏然,一陣輕微的步履之聲,破空傳來! 唐子良心頭微微一震,擡眼望去,但見一個黑衣人影,在微弱的燈光中,到了門口! 唐子良一怔,喝問道:“誰?” 對方笑了笑,道:“想不到閣下還是一個雅人,本宮宮主已遵閣下所請,派我來陪閣下打發二更前這一段時光!” 唐子良一怔,因為來的竟是一個女子。

     黑影移動,那黑衣人影已向唐子良走了過來,到了面前,唐子良目光一掃,脫口叫了起來,身子蹬蹬退了三四個大步。

     唐子良這突然的舉措,的确令人震驚,但見出現在唐子良面前的,是一個長發黑衣少女。

     這長發少女是誰? 她正是與唐子良有一吻之情,自稱是“癸妮”之人,這突然之事,的确令唐子良駭得驚叫出口。

     唐子良終于明白她說她叫“癸妮”,實則是“鬼女”,這四字語音極為相同,隻是當時唐子良沒有想起來罷了。

     長發少女被唐子良這一聲驚叫,吓了一跳,道:“你怎麼了?” 唐子良在極度的駭然中醒了過來,當下笑了笑,道:“沒有什麼?” “你剛才叫什麼?” “我……出乎了意料之外……” “因為我是女的?” “不錯,想不到姑娘精于琴、詩、棋……” “略懂一二,談不上精!” 唐子良笑了笑,道:“姑娘請吧!” 長發少女蓮步姗姗,向小客廳行去,唐子良望着她嬌軀的背影,湧起了一股悲哀的感覺。

     他第一個戀人陳小芬,終身離他而去。

     他第二次戀人,竟是可怕的“鬼宮”鬼女,這兩次灰色的戀情,怎不叫唐子良黯然悲傷呢! 愛雖然還沒有結束,但這結局是可以預料的。

     唐子良不明白上蒼為什麼如此苛待于他,兩次的戀情難道都将不幸的結束? 這時,長發少女已走到了小客廳的椅子上坐了下來,她回眸望了望唐子良一眼,她不由怔了一怔。

     唐子良木然地站在當地。

     紅衣豔女似為唐子良的神情所懾,她不明白唐子良為什麼會有這許多超越常軌的舉措。

     她終于又說道:“你怎麼了?” 唐子良從悲哀的感覺中醒了過來,當下笑了笑,道:“沒有什麼!” 話落,他向長發少女坐身處走了過去。

     長發少女幾次啟齒又止,終于說道:“你真的是‘無影人’?” 唐子良被她這一句話問得一怔,當下應道:“不錯!” “唐子良被閣下困在‘無影谷’中?” “不錯!” “是不是會有生命之險?” “這很難說,如無人解救,自然會有生命之險!” 長發少女的臉上,湧起了一股幽怨之色,那是悲切的,神傷的,唐子良的内心,不由泛起了一股異樣的感覺。

     這感覺是喜又是悲! 他心念一轉,問道:“你認識唐子良麼?” “曾經見過。

    ” 她望了唐子良一眼,問道:“他多少時間沒有人救,便會死亡?” “十天左右,姑娘問這幹什麼?” “我,沒什麼沒什麼……” 她急忙地答道,好像怕唐子良窺透了她的心意,兩人好一陣子不說話,久久,長發少女方才又問道:“你要玩什麼?琴?詩?棋?” “随姑娘!” “我是來陪你的,客随主便!” “走一盤棋如何?” “好!” 當下長發少女取過了一副象棋,兩個人聚精會神地下了起來,剛走兩步,唐子良突然把手停了下來,道:“請問姑娘叫什麼?” “我叫‘四鬼女’!” “我們來賭一下,你說好不好?” “睹什麼?” “你如果輸了,答應我一個條件,有問你必答!” 長發少女愕道:“如果你輸了呢?” “我也答應姑娘任何條件!” 長發少女目中精光驟射,道:“這話算數?” “不錯!” “很好,我們就打這個賭!” 兩人下棋打賭,兩人也各有所思,唐子良有他要問的,長發少女也有她要知道的事。

     這一局棋下來緊張驚險,唐子良的棋藝跟“魔中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