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玉女施計擒蛟龍

關燈
老人望着唐子良,一臉死灰之色,唐子良冷冷一笑,道:“現在你說是不說?閣下是聰明人,何必受皮肉之苦?” 對方駭然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要知道什麼?” “你們是何人門下?” “假如我不說呢?” 唐子良冷冷一笑,道:“讓你痛苦而死。

    ” “說呢?” “放你一條生路。

    ” “天王……哎喲……”天王兩字甫出,一聲慘叫,但見灰衣老人腦血飛濺,應聲慘死。

     猝然之變,使唐子良駭住了。

     唐子良萬萬想不到會有人在灰衣老人欲說出情形之刹那,突施辣手而去,使自己防不勝防! 倏然,一陣嬌笑之聲,把唐子良在極度的驚駭之中,驚醒過來,擡眼望去,但見一個藍衣少女出現在三丈之外! 唐子良臉色一變,把灰衣老人擲落地上,一個彈身,向藍衣少女射了過去,口裡喝道:“你為什麼殺死他!” 喝話聲中,一掌擊向了藍衣少女當胸,唐子良挾憤出手,其勢如電,藍衣少女右手一揮,退了開去,喝道:“你幹什麼?” 唐子良的臉上充滿了駭人的殺機,喝道:“你為什麼突施辣手,殺了這灰衣老人?” “你說什麼?” “你什麼殺了他?” “胡說八道,我幾時殺過他?” 這一句話說得唐子良為之一怔,難道向灰衣老人下手之人,不是這藍衣少女?一時他不由怔立在那裡。

     他愕了半響,才說道:“那麼是誰殺了他?” “你這人怎麼這般奇怪?你既沒有殺人,怎會知道人是誰殺的?” 藍衣少女話聲甫落,一陣嬌笑之聲,突又破空傳來,緊接着衣袂飄風聲起,幾個紅衣女子如飛而至。

     當首之人是一個年約三旬的紅衣美婦,她目光一掃唐子良與藍衣少女,微微一笑,道:“梅花盛開,果是談情說愛的好地方!” 說到這裡,她語鋒一頓,目光落在了唐子良的臉上,冷冷問道:“閣下是唐子良?” “不錯,幹什麼?” “本幫刑堂堂主千面美人可是死于閣下之手?” 唐子良聞言為之一怔,道:“你……你說什麼?” “我說千面美人是不是死于閣下之手?” “我曾傷了她,可是并沒有殺死她,四位是魔女幫的門人?” “正是,可是千面美人是死于閣下之手,她橫屍在京城之外的林中!” 唐子良聞言,下意識打了一個冷顫,假如此情屬實,有人在自己傷了千面美人之後,下手殺了她,嫁禍在自己頭上,但,誰是向美面美人下手之人呢? 心念中說道:“我的确不曾殺她!” “閣下為什麼不敢承認!” “我沒有殺她,叫我怎麼承認?” 紅衣美婦臉色一變,喝道:“你不承認我就叫你承認!” 紅衣美婦一聲斷喝,疾如電光石火般地向唐子良射了過來,就在紅衣美婦彈身出手之際,一聲冷喝傳來:“住手!” 紅衣美婦被喝,不由把彈出的身子,收了回去,轉臉望去,但見一頂紅色小轎,在兩個紅衣少女的扛擡之下,如飛而至。

     紅色小轎在唐子良面前一丈之處,停了下來,紅衣美婦及三個紅衣少女臉色一變,齊齊道:“弟子參見副幫主!”—— 來人就是魔女幫的副幫主,這一下令唐子良暗地一驚,轎中人嬌滴滴地說道:“罷了!” “謝副幫主!”話落,四個人齊站了起人,轎中人冷喝道:“這裡沒有你們的事了,回幫去!” “是!”應聲甫落,四條紅衣人影,飄然而去,唐子良就不知對方在搗什麼玄虛。

     轎中人冷冷一笑,道:“聽說閣下叫唐子良?” “不錯!” “你住在白馬山望春嶺?” “不錯!” 站在一側的藍衣少女突脫口喝問:“你……住在白馬山望春嶺?” “對了!” “什麼時候的事?” “自然是十二年前年的事!” “十二年前……十二年前……”藍衣少女自語着,一時之間,似想到了什麼而在沉思…… 轎中女子的聲音倏又傳過來說道:“閣下殺了本幫刑堂堂主千面美人,本幫幫主要找你算賬,閣下敢在後天晚上三更在這梅山嶺下的梅花亭會我們幫主麼?” 唐子良冷冷一笑,道:“有什麼不敢?” “很好,那麼,我們一言為定,後天再見了。

    ” 話落,兩個紅衣婢女又擡着那頂紅色小嬌,如飛而去,唐子良冷冷一笑,道:“難道我怕你們不成?” 唐子良話猶未落,倏聞藍衣少女喝道:“唐子良,我找你已經很久了。

    ” 唐子良一愕,半晌才問道:“你找我?幹什麼?” “跟我去見我母親!” 唐子良冷冷一笑,道:“我與你母親毫不相識,為什麼要跟你去見她?” “你非去不可!” “我偏不去!” “什麼?不去?” “對!” 藍衣少女粉腮一變,冷冷喝道:“假如我非要你去呢?” “我想你辦不到!” “那就試試!” 藍衣少女一語甫落,藍衣人影一閃,疾如電光石火,向唐子良射了過來,出手便點。

     藍衣少女出手之勢,竟出乎唐子良意外的快,使他的身子不由向後退了七八步! 唐子良在退身之下,一掌已告封出,就在此時,藍衣少女挾着叱喝聲,第二招再告襲到。

     這一下迫得唐子良不能不全力出手,當頭一聲斷喝,猛然掃出了一掌,藍衣少女不避反進,出手淩厲擊至。

     唐子良喝了一聲找死,左手一封,右手一圈,隻聽一聲悶哼,藍衣少女一隻左手,竟被唐子良扣住了。

     唐子良冷冷一笑,道:“姑娘還差得遠呢!” 右手輕輕一送,把藍衣少女彈退了五步,藍衣少女駭然望着唐子良,冷冷說道:“想不到你武功會高到如此出奇……我何顔留于江湖?” 說話聲中,她的右手突然舉了起來,向腦袋劈下。

     唐子良想不到這藍衣少女性情會如此剛烈,為了敗在自己手下而自盡,當下本能地射了過去,喝道:“你幹什麼?” 唐子良彈手一撲,正好扣住了藍衣少女拍下的手勢,倏地,藍衣少女左手猝然點出。

     這一下大大出乎唐子良意料之外,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藍衣少女會突然來這一手。

     身上一麻,人已筆直站在當地,他雙目射出了駭人光芒,迫視這奸詐的藍衣少女。

     藍衣少女冷冷一笑,道:“唐子良,這一手你沒有防到吧?放心,我還不想殺死你,隻是騙你就範而已!……” “你……”唐子良氣得說不出話來。

     “假如不這樣,你怎麼肯跟我去見我娘?” 唐子良氣得渾身發抖,一時說不出一句話來,藍衣少女冷冷一笑,左手一抄,把唐子良挾在肋下,如飛而去。

     下了梅山嶺,轉向東奔去,不知穿過了多少森林,翻過了幾座山頭,但見天色已暗! 唐子良喝道:“你到底要把我帶到哪裡去?” “去見我娘呀!” 唐子良一想脫身不得,也隻好任由對方擺布了,不久,藍衣少女已轉入了一條山谷,來到了一處岩洞之前! 但聞洞内傳來了冷喝:“誰?” “娘,是我!” “是小嬌?你回來了?” “是的!” 藍衣少女話聲中已向洞内行去,唐子良目光所及,但見這洞内十分寬大,不久,已來到了洞中。

     原先那女人的聲音又問道:“小嬌,你手裡的人是誰?” 唐子良循聲瞧去,但見一個容貌姣好的黑衣中年婦人站立面前,但聞藍衣少女說道:“娘,他是唐子良呀!” “唐子良?……他是誰?” 藍衣少女把唐子良放了下來,向黑衣婦人說道:“娘,你不是要找他麼?他就是住在白馬山望春嶺的唐子良……” “什麼?……”黑衣婦人脫口叫了起來,但見她的臉上驟現激動之色,目光落在了唐子良的臉上,喝問道:“你住在白馬山望春嶺?姓唐?” “對了!” 黑衣婦人栗聲道:“你父親呢?” “幹什麼?” “我要知道!” “死了!” “死了?胡說!” 唐子良冷冷一笑,道:“信不信由你!” “你為什麼說你父親死了?” “你為什麼說我父親沒有死?” 黑衣婦人冷冷一笨,道:“閣下好刁蠻!” 藍衣少女說道:“娘,他不但刁蠻,而且一身武功高得出奇,如非我用計,還無法擒下他呢!” 黑衣婦人冷冷一笑,道:“閣下,你父親在什麼地方!” 唐子良臉色一變,喝道:“我說他死了你沒有聽見麼?” “他沒有死!” “難道我會詛咒我父親麼?” “閣下,你騙得了别人,可騙不了我,說吧,你父親在哪裡?” 唐子良不由被她這句話說得愕立當場,他父母之死,他親眼目睹,而他父親腦袋也被人切去,自不可能不死之理。

     他跟魔中魔學藝十二年,下山之時曾回家,雖屍體早已不見,可是他證明他父親已死。

     現在這黑衣婦人說他父親未死,這道理何在?一時之間,唐子良就想不出這是怎麼一回事。

     心念中,冷冷說道:“你說我父親未死道理何在?” 黑衣婦人冷冷道:“因為他殺了我丈夫!” “什麼?” “你父親殺了我丈夫。

    ” “什麼時候的事?” “十二年前,三月……三月十三日!” “什麼?三月十三日?”唐子良幾乎脫口叫了起來,因為三月十三日這一日他畢生也不會忘記,那父母被殺之日,這…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而且這巧合也太不可思議了…… 黑衣婦人說道:“不錯,正是三月十三日。

    ” 唐于良駭然道:“你說十二年前三月十三日這一天,你丈夫死于我父親之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