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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她堅定的神情,瞧着她說得理所當然,不是同情,不是憐憫,彷佛在訴說一件稀松平常的普通事,蔣衛原本充滿質疑的眼眸瞬間變得好複雜,胸口暖暖熱熱的,好像被什麼東西填滿,然後慢慢的向外擴散、蔓延。

     哪有人可以這麼直截了當的把自己的家人跟别人分享?哪有人可以這麼毫不猶豫的給别人溫暖? “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嗎?我告訴你,我說到做到。

    ”他的目光太深沉,隸芯舞以為他在質疑她。

     蔣衛緊抿着唇,皺起眉頭,發現自己好想笑,不是嘲笑她說的話,而是發自内心的開懷大笑。

    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還有這種令人感到心暖的滋味,而這滋味竟是從一個平凡的女孩身上得到,隻因為她說出了看似無心卻正中他渴望幸福的奢望。

     從他知道自己見不得光的身世開始,沒有一刻不後悔自己的秘密被發現,甚至不認為有哪一個人能夠對他的事情不感到吃驚。

     但是隸芯舞不一樣,她早就發現他的事,早就了解他的身世,卻依然待他如以往。

     “我絕不騙你,走!”眼看他沒打算回答她,她二話不說,拉着他的手,邁步往前走。

     “去哪裡?”蔣衛忍不住發問。

     “回我家。

    ”她要向他證明自己不是在開玩笑。

     “回你……家?”濃眉微微的挑起,他發現自己隻要一出聲,嘴角上揚的弧度便會不受控制的愈來愈大。

     “對,到我家,我的家人會保護你。

    ” “保護我?” “對。

    ”隸芯舞邊說邊打開門,随即被門口不知何時擠滿了本該被擋在樓下的記者群吓到。

     看來保全人員也阻擋不了這些猛獸一般的媒體記者,這棟大廈已經被攻陷了。

     好,很好,來得正是時候。

     她冷冷的笑了,眼底閃爍着鋒銳的光芒。

     刺目的鎂光燈從門打開的刹那,便閃個不停,記者們不停的擠向蔣衛。

     毫不猶豫的,她擋在他的前頭,硬是在兩方之間隔出一道距離。

     大家終于發現面色不善的隸芯舞,幾名曾經跑過财經線的記者覺得她有些眼熟,卻又不确定在哪裡見過她。

     “你是他的女朋友?” “你們同居嗎?” “蔣予生知道這件事嗎?” “能不能把你的名字告訴我們?” 記者們當然不可能輕易的放過她,抛出一連串的問題。

     “我的名字啊?我叫做隸芯舞。

    ”她的嗓音異常冷冽。

     蔣衛好奇的擡起眼,望着她的背影。

     她的身子挺得直直的,頭擡得高高的,渾身散發出他從來不曾見過的高傲狂妄,一點也不像他熟悉的那個總是被他欺負的脫線女孩。

     “我是茗恩财團總裁隸茗傑的女兒。

    ”隸芯舞神情不悅的說。

     一名女記者終于明了為何覺得她面善了,同時想起一件事,急急的開口,“不能拍——” “為什麼?” “隸總裁為了保護家人,給予各大媒體為數不小的資助,而且也簽定不得拍攝條款,如果隸家的任何人上了哪家媒體,就等着違約關門。

    ”一名記者好心的解釋。

     蔣衛驚訝的挑起眉頭,不可思議的看着隸芯舞。

     她的父親?隸茗傑?茗恩财團? “你們可以選擇不相信這個記者姐姐說的話,想拍就盡量拍,隻是别說我沒警告你們,要是發生什麼事,後果請自行負責。

    ”她像個驕縱的大小姐,态度十分嚣張。

     其實她沒有這麼壞,也從不仗恃自己的身份拿喬,但是現在情況特殊。

     “怎麼知道她是不是胡歌的?說不定她根本不是隸家人。

    ”有人不滿的質疑。

     “我可以證明她确實是隸茗傑的女兒。

    ”另一名女記者很肯定的說,先前得到隸總裁的許可,專訪他時,眼前這個女孩就曾經出現在他的身邊,而且父女倆的互動十分親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