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隻要拿掉電子耳,就可以不被打擾地寫完一整個章節。

     他們雖然沒有太多的交談或親昵舉動,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,兩人感情正節節升溫中。

     也許和新的愛情發生有關系,翅膀的創作靈感源源不斷,寄到唱片公司的曲了幾乎都被辨用了。

     去台北談合約的時候,夏玫瑰跟着,若若也跟着,他們像一家人似的,走到哪裡都不落下任何一個。

     民宿重新開張,外婆雇人乎打掃清潔民宿,而那塊将近一甲地的生态遊樂區也請來阿企叔照料,生意越來越上軌道,外婆當CEO當得很得意,她說:“原來你們阿公不在身邊,我還能夠做點事情。

    ” 她是個被寵壞的女人,直到六十幾歲才發現,原來獨立沒有想象中困難。

     那天過後,嚴幀方搬到民宿、沒住在夏日葵的老家,他很忙,從早上忙到深夜,才拖着一身疲憊回到民宿,他像個百分百的客人,與夏日葵再無關聯? 夏日葵矛盾不已,她想和他保持友誼,卻又害怕自己情不自禁,突破友誼那條界線,她不想制造别人的痛苦,尤其是嚴幀方的。

     她也想找一個好說法,來解釋那個晚上的失态,但神經開始萎縮的腦子不靈活,她找不到好說法,隻能徘徊在嚴幀方門外,在心底一遍一遍複習他掌心中的溫暖。

     嚴幀方一樣不好受,他怎麼都沒想過結果會是這樣,他不是個輸不起的家夥,但是這一回,放下……好困難。

     他想她,在每天每夜、在每個腦子空檔時分,幾百次他拿起手機,想要撥給那朵向日葵,問她:“為什麼不讓我當你的太陽?”但想起那天,她靠在傅育康身上,手機又放回桌上。

     他更泠了,全身上下籠罩層寒氣,讓所有和他接觸的人膽顫心驚。

     夏日葵瘦了,她經常恍惚,而嚴幀方永遠處于疲憊狀态,讓人不好意思找他說話,而那個看着互相避開彼此的第三者,心裡也不好受。

     他必須為夏日葵保守秘密,卻舍不得眼睜睜看着她一天比一天憔催。

    他心疼她吃不下,卻得欲蓋彌彰地說一堆“節食減肥會把不該減的也減掉啦”、“你頂多屁股大一點,不減也沒關系”之類的廢話,來掩飾夏日葵的消瘦。

     他讨厭自己扮演的角色,但夏日葵身邊似乎除了閨蜜之外,沒有其他的角色可以給他。

     這天下午,民宿裡出現一個三、四十歲的成熟女人,雖然有點年老,眼角看得出皺紋、臉頰看得出膠原蛋白流失痕迹,但整體來講,她依然是漂亮的,尤其是她的自信自若,吸引着人們的目光。

     她是開B字頭的紅色轎車來的,招搖得像金剛鹦鹉,她穿香奈兒洋裝、拿LV包、穿BU“BE““Y鞋子,往民宿門口一站,來往住客無不多看她幾眼。

     做着水晶指甲的手指頭遞過一張名片,她對外婆說:“不好意思,我找黎瀚。

    ” “黎瀚?我們這邊沒有這個人啊,我,你要找這裡的住客?等一下,我查查看。

    ”她拿出住客登記簿,從第一行查到最後一行,笑着對名牌女說:“對不起,我們這裡沒有黎瀚。

    ” 名牌女雍容華貴一笑,笑得外婆眼裡開出兩朵花,她從包包拿手機,再從裡面搜尋畫面找出一則新聞剪報,放到外婆面前。

    “也許他不叫黎瀚,但他的确在你們這裡。

    ” 外婆拿起老花眼鏡,接過對方的手機看清楚,笑着說:“我,你要找翅膀我,不知道你是翅膀的什麼人?” “他叫翅膀?”她沒回答反問。

     “對啊,你是翅膀的姐姐還是阿姨啊?” 名牌女臉上一僵,所有的笑容在轉瞬間被消滅。

    她咬牙,丢掉高貴面具,臉龐出現一抹鄙夷,她說:“我是黎瀚的未婚妻,你可以告訴我他住幾号房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