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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,為她提得起、放得下的勇敢喝辨過,哪裡想得到,她對他從來沒有放下。

     從寄簡訊、寄照片,她慢慢地重新回到他的生活中,并且站穩腳步,每次都是在他驚覺不對時才發覺,她又往前邁進一大步。

     她帶着已經和父母打好關系的品言,不斷出現在父母親看得到的地方,她表現得冷靜疏離,似乎不想與嚴家建立關系,卻讓品言去讨好父母親,現在爸媽對她的反感已漸漸消弭。

     她什麼話都沒說,公司的員工卻都曉得她和他關系匪淺,他應酬喝酒回到家中,就會發現她靠到自己身邊,試着勾引自己,她知道他工作到很晚,經常穿着輕涼薄紗為他送宵夜。

     他不是笨蛋,當然明白她想要什麼?但一次不愉快的經驗已經夠了,他不會傻得再将把柄送到她手中。

     她很少哭鬧,但總有辦法讓他看見她的委屈,她很少抱怨,但總有辦法讓他知道自己對她有多殘忍。

     如果是個意志不堅定的男人,早就被她拿下了。

    但他不是那種人,他很擅長記取前車之鑒。

     他歎了口氣,越來越害怕那個女人,這時候,他需要一點輕松惬意,于是他拿起手機,打給他的向日葵。

     好消息,夏日葵星期五要到台北,裝潢工程已經完畢,她要和傅育康上台北家具展挑家具,沒有意外的話,她會在台北待兩到三天,這個消息是他在吃皂餐的時候知道的。

     李茜偷觑着他興奮不已的表情,胸口像是被什麼人給用力擠壓着,悶得差點喘不過氣。

     放下手機,嚴幀方望一眼品言,心情飛揚的問:“品言,今天要不要爸爸送你上學?”聽到嚴幀方的話,他高興得幾乎跳起來。

    “好啊!”看見兒子的雀躍,李茜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,是啊,别怕,她手中還有兒子這張王牌。

     李茜走進房間替兒子拿來書包水壸,彎下腰,親了親兒子的臉頰,“要乖乖聽者師的話。

    ” “好,媽咪再見。

    ”品言對媽媽揮揮手,而嚴幀方卻連看都沒有多看她一眼^走出家門,嚴幀方牽着兒子的手,笑問:“聽說你月考又考了第一名。

    ” “老師有給獎狀,爸爸要不要看,我放在抽屜裡?”眼底綜放光芒,他滿心期待爸爸的贊揚。

     “嗯,回家再看,現在先想想,要爸爸給你什麼禮物?”他再不喜歡李茜,都與孩子無關,輕拍孩子的肩膀,給他一個鼓勵的笑臉?“爸爸可不可以帶我去墾丁玩?”墾丁?嚴幀方詫異。

    “為什麼突然想去墾丁?” “上次有和媽媽去,墾丁很漂亮,可惜都不能玩,不能玩水也不能去墾丁大街,爸爸,下次我們一起去坐香蕉船吧,同學有說很好玩。

    ” “一點都沒玩到嗎?”他同情地拍拍品言。

     “對響,媽媽要找人,我們跑了很多家飯店、民宿都找不到。

    ”品言嘟起嘴巴,雖然知道沒辦法,心裡還是很委屈。

     找人?蓦地,嚴幀方聯想到什麼似的直覺反問:“你和媽媽什麼時候去的?” “上個星期。

    ” “上個星期?你沒記借?”他蹲下身,與品言平視。

     “沒有記錯,星期六、星期日和星期一,總共三天,”他扳動小指頭數算。

     李茜為什麼要去墾丁?躲開江秘書的緊迫叮人?向他求情,别叫她搬出去?還是……瞬地,他的臉色僵硬。

     他知道了,她想找夏日葵。

     沒錯,她想躲開江秘書,哪裡都可以去,不必一趟遠路跑到墾丁;想向他求情,大可以等他回台北再說,反正她的口才好到驚人。

     何況她都能夠偷聽到他要去墾丁,怎麼會聽不到他和夏日葵的“相談甚歡”,李茜想刺探軍情,确定夏日葵的虛實吧,也許還打算用品言向她宣示主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