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蕩、光明磊落,咱們雖窮,卻窮出一身傲骨,别說傅家看不上我,我還看不上傅育康咧……”他們一路說、一路走,沿着海岸線,落下一地細碎的欣喜歡愉。

     這個晚上,他很開心、她很高興,回去的時候,他開着車,繞着墾丁不停往前行,他打開車窗,他不再介意魚千的腥臭味。

    迎着風,他隻聞到她淡淡的發香,像那個坐在小綿羊後座的夜晚。

     對于玩,他心底有新定義了沒? 有的。

    他想也許到死掉那天,讓他挑出人生最幸福的一段,他會選擇墾丁七日遊。

     隔天,他向LILY姐道再見。

     結完住宿費用後,夏日葵送他到車子邊,她揮揮手,指着他腕間的琉璃珠說:“尊貴的頭目先生,加油!”他點了下頭,發動車子,她沒追出來,隻是遠遠地看着他的車子慢慢離開視線。

    而他,從後視鏡裡,一次、兩次望着她逐漸模糊的身影。

     他突然發現,她有很多黃色的T恤,陽光下,黃色的向日葵、黃色的阿葵……夏日葵并不知道,回台北之前,他刻意繞到海洋館,買下太陽淚珠,那個代表心裡充滿不舍和懷念的太陽淚珠…… 嚴幀方回到家時已經不早了,他打算在進公司之前先把這幾天的考察報告再整理一遍。

     七天前,他對這個案子不感興趣,但七天後,一朵開得燦爛罐眼的向日葵,讓他對太陽的故鄉充滿興趣。

     也許,在墾丁蓋飯店是個不錯的計劃。

     夏日葵說:“我知道有很多地方,當地政府為了在地觀光,集合一些人、一些力量,幫助當地進行産業轉型,我在考慮,是不是買下鄰居伯伯那塊地,辟成休閑農場,養點魚、種點有機蔬菜水果,讓來渡假的客人們除了玩水,還能多一些不同的選擇。

    ” 他想也不想就回答:“做吧,我投資,你把休閑農場做大。

    ” 她偏着頭望他老半天後說:“看來,你對“休閑”開始感興趣了。

    ” 明明就是,他卻故意搖頭回答,“不,我還是對賺錢比較有興趣。

    ” 她并沒有急着說服他,超級戰将不是當假的,她很清楚,想要說服人,除了言語行止,更重要的是對方的認同,如果他隻是嘴巴上認同自己,卻打心裡不屑,那麼任何的說服都隻是笑話。

     因此那天下午,她帶他去逛墾丁國家公園。

    當他們走到一線天,她和他站在窄窄的岩壁洞穴裡面,滿身大汗的他們迎來一陣親,頓時,暑氣全梢。

     他們坐在外頭的椅子上,背對着背聊天,你一句、我一句,東搭西聊、漫無目的,他沒有告訴她,但他打心底同意,自己對“休閑”已産生濃厚興趣。

    嚴幀方低頭,從口袋裡掏出剛買的琉璃珠,分手不過短短幾個小時,他已經嘗到不舍與懷念,他想打個電話告訴她,但,告訴她什麼呢? 告訴她,我已經到家?還是問她,沒有我的海邊,還好嗎? 他苦笑,搖頭,電梯在這個時候打開,當! 他握緊琉璃珠,擡起頭,卻不經意望見一張帶着淚水的臉,沉重迅速漫入心間……他不動,她也不敢動,她深吸氣、向前一步,往前走,電梯門卻在這時自動關起,她急急追上前、大聲說道:“幀方,我和兒子快被趕出去了!” 說不清楚,心裡頭悶悶的是因為什麼,大概是……太累? 夏日葵送走嚴幀方後,回房間蒙起頭睡大覺,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她是被一陣強過一陣的敲門聲給吵醒的。

     夏日葵推開棉被、滿臉痛苦與無奈地走下床,兩條腿在床腳下摸素半天才找到拖鞋。

    她一把拉開房門,閉關好幾天的傅育康終于出現,他抱着電腦和設計圖,滿臉得意地望向她。

     “設計圖畫好了,你要不要看一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