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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,不勉強她,牽着她到診間外,便和大慶先進去。

     錢少傳坐在等候椅上半晌,小臉才慢慢地燒了起來,腦袋才意識到她剛剛竟然跟個男人抱在一塊。

     她就算自暴自棄,也不該從他身上汲取一絲撫慰……深吸口氣,她告訴自己,那隻是一種安慰人的方式,就像他親她是種惡作劇,根本不代表什麼意義。

     對,就是這樣! 她很滿意自己找出完美解釋,可以讓她不再執着于這無聊的問題上,但她的臉還是燙着,心微微顫跳,生理與心理嚴重背道而馳。

     啊啊!不管了,想那些做什麼?!她羞惱起身,決定到外頭走走,目光落在外頭的車輛上,突地想起自己的機車還停在片場,如果不回片場,就意味着她待會得要再搭一次車子! 不假思索地,她掏出手機發了個簡訊給大慶,随即快步朝來時路而去。

     最近天天到片場,這兒的路她很熟,摸黑都走得回去,遑論這一路上的路燈都亮燦燦的。

     隻是騎車快,步行的話,不走個十幾分鐘是不行的。

     于是迎着帶來幾許涼意的夜風,她加快腳步回片場,希望待會回醫院時,他的傷口還沒處理好,否則肯定又要領他一頓罵。

     想着他,想起他的擁抱,她臉不禁更燙,走得不禁更快,最後幹脆用跑的。

     她就是體力過剩才會胡思亂想,跑一跑就好了。

     一抹纖細的身影,夜半三更,在寬敞的路上狂奔着,直到來到片場外頭喘口氣後,才剛踏進停車場牽車時,就瞥見另一頭有抹影子動了下,她習慣性地道:“辛苦了……”但她話說得太快了,這個人她是避之唯恐不及啊。

     “錢少傳。

    ”章萃琳踩着高跟鞋來到她面前。

     “章經理。

    ”唉。

     “還好現在的弓弦都是人造塑料纖維,否則被斷弦打中可就不是好玩的。

    ”皇甫桂一包紮好,大慶拿着單子繳完錢後,不住地叨念着。

    “幸好是短弓,要是長弓,這打上來連骨頭都凹了。

    ”皇甫桂不作聲,目光掃一圈,不見錢少傳的身影,不禁眉頭微皺。

     “說來也真是古怪,上回說那匹馬是受到驚吓才會失控,可我怎麼瞧都不像是這樣,而這一回,好端端的一把弓,主子又不是使了十足的力,弦怎會斷?” “誰說這裡跟大晉不一樣?”皇甫桂突道。

     “主子?” “殘缺的人心放眼皆是。

    ”那是有心人做的事,隻是目的尚未明朗。

     “難道是金若望跟誰結了怨,結果現在卻報在主子身上?”說着,擡眼見他停下腳步,大慶不禁問:“怎麼了?” “瞧見少傳了沒?” “啊,少傳剛剛傳了簡訊給我,說她要回片場牽她的機車。

    ”像是怕他不信,他趕忙掏出手機,滑動畫面以茲證明。

     “她為什麼是傳給你?”皇甫桂冷冷睨去一眼。

     “主子,你有跟少傳說你的手機号碼嗎?”他是入境随俗,一占領這副軀體之後,立刻将正牌傅慶年的所有記憶接手,智能型手機用得可上手。

     大慶得到的回答是——皇甫桂似笑非笑的表情。

     “主子不喜使用這些科技産品,都放在我這兒,打給你或傳簡訊給我,意思都是一樣的。

    ”這眼神,他懂。

     近來主子的脾氣時好時壞,有點怪,就不知道跟少傳有無關系。

     “她傳了簡訊給你,你竟然不阻止她,那條路少有人車,她三更半夜獨自一人走着,你就不怕她出事。

    ” “可我不能離開主子。

    ” “我說過,跟着她。

    ”說到這,他還沒跟大慶算他被嶽鈞随意支開一事,這要是在宮中,會有多可怕的下場。

     “可那是指片場裡……”見他神色更加陰鸷,大慶不禁問:“主子是把少傳視為什麼?是……想要迎娶的妻,還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