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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及,更心慌焦慮害怕不已。

     她走得匆促,來不及跟夏千勝說一聲,如果他知情,他能幫幫她嗎? 但夏母應該會告訴他她急着趕回台北的原因,他怎麼也沒打電話問她狀況? 想到他,她心口泛酸,好希望此刻他能在身邊陪她。

     不管他是否已知道她父親發生意外,她還是要打通電話給他。

     她用手背抹抹淚,便要起身從包包拿手機。

     才一轉身,她倏地駭住。

     她張大眼,瞅着站在門口的他。

     她眨去眼眶水霧,懷疑置身眼前、穿着隔離衣的他是否為幻影。

     “你……”蘇甯亞張嘴想說話,聲音卻猛地硬咽,淚水再也忍不住滑落。

     “你的手機一直沒開機。

    ”夏千勝心疼的望着她,不過一夜未見,她怎麼就這般憔悴了。

     “我……忘了……”她這才想到應該是上飛機關機後忘了再開機,她方才還以為是他沒跟她聯絡,真是的。

     “我都知道情況了。

    ”他神情凝重的望向病床上的蘇伯毅。

     “我爸會不會……”蘇甯亞忽地緊緊環抱住他,難過驚惶的低聲哭泣。

    “我好怕、好怕……” 從來醫院後,她不禁一再難過掉淚,卻哭得有些壓抑,因這裡沒有其他親人,她感到非常孤單惶恐,直到他無預警出現,她感動又激動,再也克制不住情緒。

     “他們……不敢替我爸動手術……” 第9章(2) 原本由神經外科主任鄧國升操刀替父親緊急動腦部手術,他卻在打開腦蓋後認為手亂比預期的還困難,失敗率極高,就算成功救回性命,父親變成植物人的機率也很高,是以不敢執行,決定先送加護病房觀察,跟醫療團隊再做治療研商。

     當她聽到這個消息,一度非常生氣,卻也不敢用父親的生命做賭注,交給沒信心執刀的鄧國升,更擔心動手術後父親若成為植物人,他将生不如死。

     “鄧國升沒堅持替你父親動手術是正确的。

    ”夏千勝倒慶幸對方有自知之明,否則這場手術執行下去,說不定現在躺着的蘇伯毅會就此長久昏迷不醒。

    “我看過詳細的顱内傷檢查報告,院長的手術由我來操刀。

    ” 在了解蘇伯毅的傷勢後,他已打電話向任職的醫院告假,他負責的患者可由其他神經外科醫師接手看診,但重傷命危的蘇伯毅,唯有他有能力及膽量能傾盡心力救治。

     蘇甯亞擡起頭,淚眼模糊的瞅着他,懷疑的問道:“真的嗎?你可以……救我爸?” “院長顱内出血狀況嚴重,合并有腦水腫、腦壓過高,手術風險極高,雖狀況危急,卻不适合立即動手術清除血塊。

    這兩日先用藥物控制,稍微降低腦壓,并緩和腦水腫的狀況,再進行手術比較适當。

    之後手術治療除了清除血塊外,因腦部腫膜關系,也必須将部分顧骨移除,使腫膜的腦子有空間舒解壓力。

    ”夏千勝向她詳細說明治療方式。

     “你可以救我爸?”她含淚向他再次确認。

     “這場手術非常困難,我無法向你保證成功機率是多少,但我絕對會盡全力救治院長。

    甯亞,你相信我嗎?你願意把你爸的生命交給我嗎?”夏千勝凝視着她焦慮惶恐的淚顔,真誠笃定的問道。

     盡管他對自己的醫術有信心,但他不是神,無法狂妄的保證每一場手術絕對能成功,能救回每一條性命,即使他執刀以來尚未有失敗經曆,但每一次進手術室仍是充滿未知的挑戰,隻能盡全力做他能做的事。

     “我相信你,我隻能相信你。

    ”兩行淚滑下蘇甯亞的臉頰,她哽咽懇求,“拜托你,一定要盡全力救我爸。

    ” “我會的。

    ”夏千勝擡手,溫柔心疼的揩去她頰上的淚珠。

    “我會挑選新的醫療團隊,接手院長的治療任務。

   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