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恐吓自己、威脅自己,根本不會真的守在門外等她開門,然而她錯了,錯得好徹底!利曜南甚至有她家裡的鑰匙,但他并沒有在她拒絕後立刻使用,她相信如果不是快撐不住,他也許根本不會使用那兩把鑰匙…… 此時此刻,她已無心追究他為何擁有自己家裡的鑰匙。

     一時間,智珍陷入極度慌亂!然後她才想到該打電話、該對外求救,因為她根本沒有足夠的力氣,把體重多出自己數十公斤的利曜南攙扶起來,她得打電話叫救護車-- 利曜南忽然捉住智珍拿起話筒的手。

    「讓我留下來……讓我留在這裡休息,我隻要休息一下就好。

    」 他捉住她的手仍然有力,但那似乎是他最後的力氣了!現在,他甚至連轉過身體的力氣都沒有。

     「可是你看起來病得很重,你不能待在這裡,你得去醫院看病!」她不同意,而且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眼淚正在一顆顆往下墜…… 利曜南撐着疲憊的眼皮,他忽然露出笑容。

    「不要哭,我沒事……」他歎息着嘶啞地低語。

     似乎想伸手替她拭淚,但他舉到一半的手卻頹然垂下。

     直到這時,智珍才發現自己的眼淚已經漫濕了整個臉龐。

    「曜南?曜南……」 她顫抖的呼喚他的名字,然而他卻不再響應自己…… 利曜南已經失去了知覺。

     # 利曜南醒過來的時候,已經是早上十點鐘了。

     才睜開眼,他就看到坐在病床旁邊的智珍。

     昨夜利曜南失去知覺後,智珍半夜打電話叫救護車到家裡,在急救人員的協助下将他送進附近的醫院挂急診。

    之後她就坐在病床邊陪了他一整夜,直到巡房的醫師确定病人的病情已經穩定,她才昏沉地伏在病床邊睡去。

     他沉默地凝望她疲憊的睡容,如呵護一件瓷器般,細膩輕柔地拂開她臉頰上紊亂的發絲…… 智珍蹙着眉漸漸清醒過來。

     「早安。

    」他嘶啞地,對着剛睜開雙眼、眸光迷蒙的她低喃。

     意識到自己趴在病床上睡着,智珍蓦然清醒。

    「你--你沒事了嗎?」她挺直背脊焦急地詢問。

     「暫時死不了。

    」他低笑。

     知道他沒事,她完全放松下來,可忽然有些生氣了。

    「你明明生病,為什麼要堅持站在大門外?」她忍不住質問他。

     「因為妳不讓我進去。

    」他理所當然地道。

     沒想到,他竟如此回答!這分明是賴皮的答案!「不對,如果我不開門,那麼你就應該立刻走開,而不是守在門外站到深夜。

    」 「但是妳終究開門了,所以我的守候絕對有價值。

    」 她無法相信他的答案。

    「我很認真的在問你!」 他收起笑容。

    「我,也很認真的在回答。

    」 「你……」她忽然語窒。

     分不清楚是生氣還是無奈,不想再跟他糾纏不清,她轉身欲走-- 他卻忽然抱住她。

     智珍無法動彈…… 「别走,讓我抱着妳,隻要一分鐘就好。

    」他嘶啞地低喃,緊緊、緊緊地抱住她不放開。

     智珍僵在床邊,這一刻,拒絕的話根本就說不出口…… 這刻病房沉默得猶如死寂,窗外白色的日光照射進來,她的臉色蒼白剔透,漆黑的眸底蓦然凝聚了一層透明的水霧…… # 一個晚上打電話找不到利曜南,李芳渝直接質問馬國程--因為自從那個譚智珍出現後,她開始患上嚴重的焦慮症! 「你給我說清楚!曜南現在人到底在哪裡?!」早上九點整,李芳渝不顧秘書阻攔,直接沖進利曜南的辦公室,卻見不到人影,她隻好轉向馬國程的辦公室。

     為掩飾自己做為一名未婚妻的失敗--她居然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夫一夜去了何處?!于是她氣焰嚣張地,以驕傲的口吻質問馬國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