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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名字。

    ”林敏亮直截了當地說出口。

     陳士勳一頓。

     意外嗎?不,其實不意外。

    别說是名字了,她的一颦一笑、一舉一動,在他的夢裡早己出現不下千百回,他隻是沒料到自己會說了夢話,還那麼湊巧地被同事給聽見。

     “就隻是她的名字?” “嗯。

    ” “這樣你也能記到現在?”這也太誇張了,她應該去刑事局上班才對。

     “哼哼,我早說過我很聰明了。

    ” “呋,得寸進尺。

    ” “所以我真的沒有機會嗎?”她冷不防又冒出無厘頭的一句話。

     “什麼?”陳士勳愣了下,轉頭睇着他。

     “你就别裝傻了,”她逞強地牽了牽嘴角,刻意望向對面的大樓,“其實,你一直都知道我對你的感覺,對吧?” 的确,然而知道了卻不見得得承認。

     “我一直都當你是我妹妹,”這是真心話,“甚至是親妹妹的地步。

    你知道我隻有兩個兄弟。

    ” “可是我隻想當你的女人。

    ”她直言不諱。

     事實上,她壓根沒料到自己能夠大膽到這種程度,八成是情敵已經不再隻是個名字,而是活生生的一個女人吧? 陳士勳久久沒有回應。

     這種時刻她也不想搶着打破沉默,于是靜靜地等待他的答案。

     半晌,他摸出煙盒,取了根煙出來,卻遲遲沒點上。

    他若有所思地将那根煙含在唇瓣間,像是在思考着什麼,接着,他拿出打火機,動作卻在這個時候僵住了。

     “敏亮,”他發現其實沒有點燃第二根煙的必要,“我想我是真的喜歡你,可是從來就不是男對女的那一種,你懂嗎?” 她懂,但不願接受。

    于是倔強地不肯出聲。

     見她不語,陳士勳想再說些什麼,卻又覺得說什麼都沒用,或許在表白之後,女人隻會想聽“我愛你”,而不是被發好人卡。

     于是他又把煙收回盒子裡——連這根煙的五分鐘都不需要了。

     “你别指望我會向你道歉,或是什麼你很好、你很棒,我很抱歉傷了你的心之類的屁話。

    ” “我才不會。

    ”可眼淚還是不小心抖落了,她慌張地反手檫去。

     他想,不合宜的溫柔大概也不适合給予;然而,放任情況爛下去似乎也不是他的作風。

     好一會兒,他才道:“如果你覺得在我身邊很痛苦,想申請轉調,我不會阻止你。

    可是坦白說,你是很好的書記官,誰得到你就是走運。

    ” 語畢,他按了按她的肩膀,轉身離開頂樓。

     林敏亮站在那兒,一陣風吹來,吹幹了她臉頰上的那道淚痕。

    她不禁歎口氣,又深呼吸,像是早就預料到這樣子的結果,她心痛,卻不再遺憾,至少她說出口了。

     她仰頭望着天空,當成親妹妹嗎…… 呵,原來她抽中的是最糟糕的一支簽哪。

     *** 接下來的兩天,急診室仍然處于戰亂時期,劉巧薇還是一樣累得像灘爛泥。

    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,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停車場走,卻在那裡遇見了穿着便服的陳士勳。

     他蹲坐在她的車子旁邊,像是守候己久。

     她愣住,不自覺地停下腳步,直到他察覺了她的靠近。

     “嗨。

    ”他擡頭望向她,“下班了?” “你……”她一時之間還回不了神,甚至不知道他為什麼“又”會穿着便服出現在這裡。

     “你已經出院了?”這似乎是唯一的可能性。

     “沒有。

    ” “那你為什麼——” 似乎是料想得到她的疑問,陳士勳立刻打斷了她的話,“我騙了護理長,說我要回地檢署辦個事,所以她就讓我請了幾個小時的外出假。

    ” 聽了,她閉了閉眼。

    這家夥真是死性不改。

     她拿出車鑰匙,解除了中控鎖,道:“有事快說,沒事讓開,我沒那種美國時間陪你耗。

    ” 他由地上站了起來,擋在她的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