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愈無法……無法假裝忘記我們是怎麼分手的。

    所以,徐光磊,我不能跟你成為朋友,我們當點頭之交吧。

    ”他不可能從早餐會上消失,而出席露臉也是她的工作,這已是她能想到最适合的做法。

    “你說完了?”當他是空調嗎?冷熱跟出風大小還可以任意調節?“還沒。

    ”他臉色不太好看,戴詩佳不着痕迹退了一步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關心我,不需要說出來,就像我會默默祝福你一樣。

    ” 不需說出來?所以她期待他們之間的關系是在一片沉默之中?就算看出彼此仍對對方心動,也當作沒這回事?徐光磊眼微眯。

     “說完了。

    ”被那雙深黑的恐怖眼神看得心虛起來,戴詩佳又退一步。

    而他跨步上前,聲音沉了幾分,毫不掩飾内心的不悅。

     “說你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。

    如果你說得出口,我就會照你那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遊戲規則來走,當個乖巧冷漠且永遠保持安全距離的前男友,絕對不令你為難。

    如何?” 大概是那天生斯文的長相又扮了整天溫柔,讓人忘了他也有絕情的一面。

    哼,兇什麼!說就說、說就說!雙眉輕擰,戴詩佳張口,一句話能解決的問題竟然卡在喉間說不出去。

     “别忘了你說謊我看得出來。

    ”他警告着,又往前逼近。

    “我——”戴詩佳堅定步伐,擡頭,迎上一雙認真追究的眼眸,瞬間又失了語言。

    她嘔,好嘔好嘔!為什麼要被這家夥牽着鼻子走?為什麼都已經分手那麼久了還不能擺脫面對他時的緊張心情?她咬住下唇,好嘔好嘔、好嘔好嘔! “算了,答案是什麼一點也不重要。

    ”徐光磊擰起眉,低頭吻上,狠狼地壓上那被她咬得泛白的唇,非要還以顔色一般。

    如果在言語上對感情的坦然這麼困難,他們不必事事付諸言語。

     她瞪着眼前人,手上的抹布掉落地上。

     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起,來電顯示是阿任。

    手機鈴聲一直響一直響,他還是沒有放開她。

     熱騰騰的咖啡湊近嘴邊,略腫的唇上一痛,徐光磊啧了聲,索性放下。

    “深焙的布魯克林,應該很是你的菜,真的不喝?”他撐着臉頰,湊近觀察好友的香腸唇。

    “你跟十個人說是跌倒弄的,當中有幾個相信你的屁話?” 徐光磊送他一記白眼。

    “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。

    ” “好好好,說正事。

    ”孟學湛舉雙手投降。

    是自己在午休時間硬拉他出來談事情,以他的個性來說,随時都可能掉頭走人。

    “上次你在早餐會講的鋼筆主題回響很好,會長想問問你可不可以做一個特别一點的活動,類似紅酒品酒會那樣,另找一個充裕一點的時間,周末或晚上,做些體驗。

    我幫你想過了,可以不用規劃新的,就用你們書店平常做的那些文具聚形式,我可以提供場地。

    ” 連活動内容都想好了,大概學湛推不掉會長的要求,又怕麻煩他吧。

    徐光磊長指在杯緣輕敲,想了想道:“文具聚大多是文具控才會來的,對于文具、印章、紙膠這些都有一定的使用經驗,聚在一起是交換心得為主。

    早餐會的成員很多資深、年長人士,不一定習慣或願意交換手帳,上次講座時你也看到了,甚至有很多人是靠電子記事。

    ” “嗯……”這麼一說的确是如此,雖然聚會用意在于接觸新事物,但他很難想像那群六十幾歲的總裁們刻橡皮章或剪紙膠帶拼花。

    孟學湛摸摸下巴繼續思考。

     徐光磊回想着會員的用筆習慣,第一個竄進腦中的是螢光色的熱炒店贈筆。

    他揉揉太陽穴,試圖揉掉混亂的思潮。

    “還是這樣呢……我可以準備一些墨水跟透明鋼筆,活動前半讓大家調制屬于自己的墨色,後半上墨後讓大家用鋼筆寫書簽或卡片。

   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