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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低調過日子的打算,不引人注意,不要制造麻煩,可這位大少爺從坐在她後方的第一天起,隻要趴下來睡着,手就會越過桌面,落在她背後,握着她長長的辮子入睡,無論她怎麼抗議都沒用。

     既然如此,她隻能無奈的就随他去了。

     那畫面太多人看見,平時歐陽烈日坐在她身後,沒有人敢問她,但到了她落單的時候…… “歐陽烈日欺負你?” 之前,好友翟以菡忍不住這樣問她。

     “沒有。

    ”她一口否認。

     “那你們倆怎麼回事?”翟以菡眉頭皺得可以夾死蒼蠅。

     她用着迂回的方式回答這個問題,“你問我,我要問誰呀?”把問題丢出去就對了。

     翟以菡聞言一哼,皺眉道:“煩耶,他睡覺就睡覺,幹麼抓你的辮子,你不敢說的話,我去說。

    ”邊說邊在空氣中揮兩拳。

     “……以菡,别為我打架,謝謝。

    ”她看破了好友的意圖。

     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,因為打死她也不會告訴任何一個人,她和歐陽烈日私下還有往來,歐陽烈日周一到周五,他幾乎每天都會到她家蹭飯! 若讓同學們知道了,她平靜的校園生活就要跟她說Bye-bye,怎麼解釋都沒有用,麻煩。

     想到這,陸櫻花瞥了眼四周,果然有些同學的目光集中到他們身上。

     “最近又出現可疑人士在學校附近徘徊,你不搭秦霜霜的車回家,也不搭我的車,我真不知道你在堅持什麼。

    ”說要去動一動的歐陽烈日卻還不走,又湊到她身邊。

     “我搭你的車?你有駕照?”她忍不住問。

     雖然歐陽烈日長得高大,早熟的一副年過十八的模樣,但他未成年是事實,才十六歲,可偏偏這家夥很喜歡無照駕駛,講也講不聽,她才不要搭他的摩托車! “羅唆,反正我送你去搭公車就對了,你上了公車之後我再去忙我的……喂,你不要偷跑。

    ”歐陽烈日盯着她的眼神帶着警告。

     他叫她不要偷跑,就代表他接下來要偷跑跷課了,陸櫻花仰天長歎。

     “歐陽烈日,你的出席率真的能升上二年級嗎?你該不會以為你要去英國念書,就可以随随便便了吧?”她不禁如是想。

     他要被家人送往英國求學,就在下學期結束後,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。

     “我沒有要去英國!”歐陽烈日闆起面孔否認。

     “去幹麼?我才不要去。

    你少轉移話題,放學等我就對了,不準一個人走到公車站。

    ” “你會不會管太多?”陸櫻花覺得他大概是立哥、忠哥、趙哥的口水吃太多了,跟他們三隻老母雞一樣,管很寬。

     “陸櫻花,對你,我隻會管更多。

    ”歐陽烈日沒頭沒腦的宣告。

     什麼意思? 她不解的看着他,他卻站了起來,高壯的身形遮住了光,讓她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。

     兩人之間的關系,從那一天他到她家中向她道歉之後,便有了轉變。

     在班級上像匹孤狼的歐陽烈日,從來不跟人好好說話,隻有命令、恫吓,獨獨對她是用跟别人不同的态度。

     說真的,歐陽烈日對她算是好的,隻是她不想要這樣的特殊待遇。

     “我叫你等你就等我。

    ”他大掌覆在她臉上,像是要揉扁她的臉。

     “你幹麼,我的眼鏡要掉了!”陸櫻花掙紮,伸腳在桌子底下狂踩,報複他亂揉臉的舉動。

     歐陽烈日被踩沒有生氣,反而心情好的輕笑。

     也好,這丫頭不畏惡勢力,她不會吃到虧的。

     “眼鏡千萬不要拿下來!”他幫她把眼鏡戴好,語氣認真的道。

     這家夥有毛病呀? “歐陽烈日,那天你跟我說的話,我記得很清楚。

    ”她不禁歎息,聲音壓低,慎重表示,“你在我家哭的事情,我不會告訴任何人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