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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天的涼爽晚風徐徐吹來,吹去他身上一些酒氣,卻吹不去他心裡的煩悶,無法讓他清醒一些。

     喝酒向來懂得節制的他今晚卻多喝了兩杯,雖然不至于醉,但走起路來感覺有點虛浮,腦袋有些渾沌。

     很好,腦袋不清醒其實也有好處,至少他的心情不會那麼地惡劣,隻是覺得煩躁而已。

     不過這種煩躁的情緒卻像一顆石頭,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來。

     或許,他今晚該找個女人陪,心裡的煩悶說不定能透過生理欲望的宣洩而得到纾解。

     念頭一轉,他決定回酒吧裡,真去找個寂寞的女人作伴,你情我願玩樂一晚,總比自己一個人煩悶度過漫漫長夜來得愉快。

     但當他一雙長腿往前邁了幾步,渾沌的腦袋裡卻蓦地闖進一個美麗又驕傲的女人身影——宣郡瑤。

     她是他深愛的女人,卻因為長輩的恩怨糾纏而恨着他。

     他和宣郡瑤在大學時相識相戀,兩人都是大學裡的風雲人物,談起戀愛高調又甜蜜,曾經是大家欣羨的登對情侶。

     就在他們相戀一年戀情日漸加溫後,宣郡瑤特别利用自己的生日舞會,将他及跟他相依為命的母親介紹給宣家父母認識,沒想到這卻是一切仇恨的開始。

     在那之後,他的媽媽竟然介入宣郡瑤父母的婚姻成為小三,還被報導出來,宣郡瑤的母親因為丈夫的外遇憤而自殺身亡,并且在留下的遺書中指責是女兒引狼入室。

     這件醜聞鬧得沸沸揚揚,震驚了溫哥華商業界,也導緻了他和宣郡瑤的戀情結束。

     想起宣郡瑤,他煩躁的心情又添加幾分複雜。

     甩甩頭抛去剛剛那一閃而逝的荒唐念頭,此時正好有一部亮着空車燈的出租車從身邊緩慢駛過,停在前方路口等紅燈,初子禦快步走過去拍拍車窗後打開車門迅速坐上車子。

     他跟司機講了住處地址後,便把自己抛在後座椅上,閉上眼睛甩掉宣郡瑤那女人的身影,不再想任何事。

     搭車返回位于關渡半山腰的華廈公寓,一進家門他就脫去全身衣物露出精壯的裸體,進入浴室寬敞的淋浴間裡打開水龍頭,讓水柱沖擊他疲憊的身軀。

     沖完澡,他踏出淋浴間随手抓來一條幹淨的浴巾胡亂把身上的水珠擦了擦,然後光着身子步出浴室,直接把身軀抛向舒适的藍色大床。

     他需要睡眠,不受幹擾的大睡一場。

     躺在床上,他如願地很快跌進夢鄉。

     但這一晚卻睡得一點也不安穩,因為他夢見了宣郡瑤那美麗且驕傲,讓人又愛又恨的女人。

     在夢中,他品嘗着她柔軟性感的紅唇,他吻着她細白水嫩的肌膚,他抱着她雪白誘人的身子,狂烈的愛着她,但愛着的同時心也狠狠痛着。

     長發紮成漂亮包頭,夾上水鑽發夾點綴,美麗精緻的五官被一副圓形大墨鏡遮去泰半,身上穿着黑色絲質公主袖外套,搭上黑色七分西裝褲和黑色綁帶高跟鞋,二十七歲的宣郡瑤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單純無憂的小女孩,此刻她以高傲美麗的姿态出現在台北市郊關渡這個高級小區。

     她剛下飛機便直接從桃園機場搭車來到這個位于半山腰的高級小區,在大廳櫃台作訪客登記時,她以為要見初子禦一定不容易,畢竟當年是她逼着他離開溫哥華,兩人是徹底的決裂。

     在他心裡該是恨透她了,就像她打從心裡恨着他一樣,若是他要求見一面,她絕對會完全不考慮的拒絕。

     因為早有心理準備,所以她打算長期抗戰,不管他如何拒絕習難,她都要見上他一面把該談的事情談好。

     但沒想到,事情出奇的順利,在她跟警衛表示自己的身分請他代為通知後,警衛盡責地通知初子禦,樓上的初子禦也是立即的就答應見她這位訪客,而且還肯讓她上樓見面相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