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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本比她家的客廳還要舒服,難怪大家都想當有錢人。

     不意擡頭,發現閻骧正大掌托腮,長腳疊跷,嘴角噙笑地望住自己。

     柯可雅先是一愣,下一秒,幡然醒悟,自己方才那些孩子氣的舉動隻怕都落入某人眼裡了…… 她咬了咬唇,不甚自在的努努鼻子,最後索性豁出去,半是困窘半是尋釁的對他扮了個鬼臉,彷佛在對他說—— 看呀看呀,我就是這麼孩子氣,我這土包子就是對什麼都好奇,我就是要把車上所有的按鍵通通像這樣咚咚咚地按過一回,怎樣? 瞧,小刺猬又怒了!那表情未免也太令人發噱,閻骧完全被取悅,笑意一發不可收拾,忍得他胸口都痛了。

     蓦地,穿着高跟鞋的美腿踢了過來—— 閻骧敏捷的夾住,迫使其動彈不得。

     她氣呼呼的用眼神警告他,放開。

     他則好整以暇挑高眉,不肯松開。

     這妮子,居然敢踢他,要不是車上還有潔西卡,他早撲上去将她牢牢壓制在身下,狠狠的吻腫她那張傲橋的小嘴,哪裡由得她放肆。

     似乎是感受到他含藏在熾烈雙眸裡的無聲警告,柯可雅臉熱得厲害,連車内的冷氣都壓制不住那股詭異的燥熱,“冷氣好像不涼……”小手掮了兩下,急忙想打開天窗,好讓外頭微冷的空氣幫忙降溫。

     天窗的按鍵應該是這個吧?她不假思索伸手一觸,突然,一記震耳欲聾的重金屬搖滾樂響起。

     柯可雅狠狠吓了一跳,慌張的想要立刻關掉,小手在按鍵上一陣胡亂摸索,音樂沒關成,反而誤觸通話鍵,招來駕駛座司機恭謹的詢問,“閻先生,您好,請問有什麼需要嗎?” 柯可雅困窘不堪,赧着臉,可憐兮兮的向閻骧求救…… 隻見閻骧長指輕輕一按,吓死人不償命的音樂沒了,接着,他嗓音輕揚,淡定對司機說:“我是想問問,還有多久時間抵達會場?” “報告閻先生,依目前車流速度推斷,預計還有五分鐘才會抵達朗峰酒店。

    ” 朗峰酒店! 淡定的男人像是突然被戳中痛穴,俊容閃過獰怒,原本融着溫柔的眸光,轉而殺氣騰騰的掃向始終靜默的潔西卡,凝聲道:“怎麼回事?你沒跟我說酒會是在朗峰酒店舉行!” 潔西卡素來冷靜的面容難得出現一絲慌亂,連忙拿出邀請卡确認—— 須臾,她懊惱的咬了下唇,“抱歉,是我的疏忽,允天和朗峰素來沒有合作,我以為……沒有想到……”吞吞吐吐說不全一句話。

     “你以為素不合作的兩方永遠都不可能合作,你沒有想到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,就算是仇人,隻要有共同的利益目标,有天也會牽手成為盟友。

    ” 第一次看閻骧對潔西卡這樣說話,一旁的柯可雅覺得氣氛怪得緊,不安問:“怎麼了嗎?” “沒事。

    ” 聽見兩人異口同聲說,柯可雅并未釋懷,隻是更覺古怪,目光不斷在閻骧與潔西卡兩人之間遊移,希望能瞧出端倪。

     “現在突然掉頭不出席好像不太合宜……再者我想,應該不會那麼巧……” 小舅的車子就在前方,的确不方便直接閃人。

    閻骧深呼吸,咬牙切齒道:“那就承你吉言。

    ” 話落,車子已然抵達朗峰酒店。

     這算不算是莫非定律的被驗證?越不想碰見的人,永遠會碰見。

     閻骧一下車,看見老早等在酒店門口親迎,現在正和小舅又是握手又是擁抱的男人,當場拉下臉,目光森冷地朝潔西卡掃去一眼—— 潔西卡的臉瞬間白得不能再白,嗫嚅着嘴唇不敢說話。

    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柯可雅被這兩人搞得緊張兮兮,腦子裡充塞着一堆無解問号之際,原本和閻骧小舅寒暄的男人轉而朝這兒走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