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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在睡覺,你有什麼事嗎?” “啊,是這樣的,早上她傳簡訊跟我說她稿子完成了,我隻是過來來收稿子而已。

    ” “哦,那你等一下。

    ”砰,男人關上門,還落了鎖。

     突來的閉門羹讓李建山有些錯愕。

     奇怪了,他一直以為跟夏光桦有奸情的應該是小翔的爸爸才對,怎麼平白無故冒出個從沒露過臉的男朋友? 沒一會兒,門又打開了,男人手上多了一隻牛皮紙袋。

    “是這個沒錯吧?”李建山接過手,朝紙袋内看了眼,笑道:“對,沒錯,謝謝你。

    光桦還好嗎?她是不是累壞了?” “不要緊,我會好好照顧她。

    ”男人露出了溫文有禮的微笑。

     “嗯,那就好。

    ”李建山亦報以禮貌的笑容。

     之後,男人關上門,他則掉頭準備離開。

     走遠之前,李建山忍不住又回頭望了眼那扇緊閉的門扉。

    他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勁兒,卻又無法具體說出心裡的那股怪異感。

     想了想,他搖搖頭,沒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 周一,下午。

     幼兒園的老師打了通電話給孫時郁,告訴他,小翔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了,保母還是沒來接孩子。

     他皺着眉頭,完全不能理解,這種無緣無故把孩子丢着枯等的行為,不太像是夏光桦會做的事。

     于是,他先向園方道了歉,轉而撥電話給她。

     不一會兒,電話的彼端有人接聽。

     “喂,光桦?”他喚了她的名。

     另一端卻始終靜默無聲。

     “喂?” 突地,彼端就這麼毫無預警地挂斷了訊号。

     他錯愕地瞪着手機,這是挂他電話的意思嗎?還是誤觸了按鍵? 于是他再撥了一次,這回更糟,對方似乎直接按了拒接。

     一次或許是誤會,但兩次就很難令人信服了。

    他猜想,大概是暗藏通知書的事情讓她心裡産生了小小的不愉快;也可能是他突如其來的告白讓她一時無所适從。

     變數太多,他自己也理不出個頭緒,隻好先回電給園方,告知自己稍候會親自過去接小翔。

     回來路經她家時,他看見屋内的燈是亮着的,透過窗簾,隐隐看得出有人影在裡頭走動。

     所以她是真的故意不接他的電話? 那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,他隐約有些不安,卻又告訴自己别纏得太緊,理性與感性就在他的腦袋裡撕扯。

     最後,他想她隻是需要一點時間。

     周二下午,同樣的事情再度上演,園方緻電告知,保母還是沒出現。

     他開始覺得不對勁了。

     就算是生他的氣也好,對他的情意反感也罷,他都不願意被擱在一旁傻傻胡亂猜測,也許灘牌把話講開,對彼此對小翔都是比較好的選擇。

     于是,他親自登門拜訪,令人意外的是,來應門的卻不是她,而是一個他從未見過的男人。

     孫時郁愣了幾秒,轉念一想,難道是她的編輯? “你是哪位?” “我是光桦的男友。

    ” 這答案讓他錯愕了好一下子,“男友?” 見鬼,她明明說她沒時間交男友的,怎麼無端冒了一個出來? “那你又是誰?”他尚未回過神來,對方卻反問了他的身分,“有什麼事嗚?” 說不上為什麼,男人臉上雖然挂着一抹淺淺的微笑,但那股強烈的敵意是孫時郁無法忽視的,或許是職業訓練出來的敏銳度,他直覺這個男人不太尋常。

     “哦,我是她鄰居啦。

    ”他拿出了卧底的本領,假裝是個傻裡傻氣的鄰居,“是這樣的,她上次開的兒童繪畫班反應很好,我想問她哪時候會再開課。

    ” 男人眼底迅速閃過一抹遲疑,“哦,這樣啊。

    ” 這男人果然不知實情。

     孫時郁察覺了,連忙繼續道:“你不知道嗎?你女朋友很有孩子緣,這附近的小孩都很喜歡她,老是纏着她不放。

   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