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給她暖暖的擁抱,然後暗暗期盼,跟她幸福到未來。

     程少華真的好努力。

     他也目睹了徐瀞遠的改變,她的笑容多了,願意跟他說心事。

    那些想念妹妹的心情,她說給他聽,好像他真的是她最好的朋友,她的知已。

     第20章(1) 秋天光臨,徐瀞遠下班後,程少華常抱着最老的貓兒大喜來找她,他們一起去散步。

     程少華帶她認識了許多他熱衷的散步路徑。

     于是,徐瀞遠逐漸了解程少華的生活圈,他最愛深夜散步,民生社區樹木多,有幾條程少華規劃的散步路徑,終點會是一家他愛的咖啡館。

     如果時間尚早,他們會坐在醍咖啡外的露天座位。

    這間平價咖啡,有他最愛喝的白胡子綠茶。

    琥珀茶色,清冽冰涼。

    杯口浮着一圈雪白綿密鮮奶油。

     “這家的鮮奶油最好喝,有的會加鹽,味道很怪。

    這家不會,鮮奶油是現打的。

    ”程少華跟徐瀞遠說。

     “為什麼叫白胡子?多奇怪啊。

    ”她問。

     第一次喝到這種飲料,她啜一口,入喉先是甜潤綿滑的鮮奶油跟着是冰涼的綠茶,層次分明,口感豐富。

     放下杯子時,她唇上長出白胡子。

     真可愛,他笑了。

    也喝一口,放下杯子,他嘴上也長出白胡子了。

     徐瀞遠瞪大眼睛。

    “呴,我知道為什麼叫白胡子了。

    ” 然後他倆都笑了。

     而如果夜深,散步路徑就改成延壽街,終點會在“左咖啡”。

     “有時,在家裡寫稿寫悶了,就來這裡寫,營業到晚上十二點又有插座可以用。

    ”他跟徐瀞遠說。

     徐瀞遠問:“為什麼叫左咖啡?” “因為老闆是左撇子。

    ” 後來,有好幾次,程少華帶徐瀞遠來。

     因為帶着貓兒大喜,他們坐在咖啡店外的露天座位。

     程少華托高大喜,看着它眼珠子。

    “這隻跟我最久……很老喽。

    ” 徐瀞遠好奇道:“你當初為什麼會想養貓?” 他笑了,撫着大喜說:“因為想跳樓。

    ” 程少華跟徐瀞遠聊起往事—— 那是他此生最黑暗的一瞬間,卻也是從此跨入光明未來的關鍵點。

     有那麼一天午夜裡,他站在四樓頂。

    一腳跨到女兒牆外,預備往下跳。

    他記得,踏在生死關頭,寒風剌骨的冬夜,心裡卻像有團火在燒。

     那是一月十日,有寒流,氣溫十二度,濕氣很重,午夜有霧。

     他十七歲,那天黃昏,離家兩年多的媽媽忽然回來了,向他認錯,求他原諒,還說以後要負起責任,要去醫院照顧爸爸。

     媽媽忏悔淚流,他看着心疼。

    他暗自高興一家人終于團圓,他選擇原諒。

    然後他出門打工,深夜回家,發現母親把他存來繳給醫院的醫藥費全拿走,隻留字條,說她缺錢,先跟他借。

    然後是不痛不癢地三個字——“對不起”,仿佛兒子再苦都會撐住,她無須擔心。

     她演了一場假團圓的戲,詐騙他感情,她太卑鄙,令他憤怒發狂。

     他跑上樓,跳樓自殺。

     還失控地幻想着——明日鬧上社會版,會讓媽媽很難看,讓她後悔,他要以死,懲罰她,要讓她身敗名裂…… 徐瀞遠聽着,心驚膽戰。

     程少華淡然說着,啜口咖啡,握住徐瀞遠的手。

     他笑道:“那時真的要跳了,樓下巷子,一個人都沒有。

    我看着樓下堅硬的柏油路,我不怕,甚至還有一點興奮,你知道嗎?我那時想着的是,等一下,我墜樓時會發出巨大撞擊聲,大家就會發現了。

    我媽會接到警察的通知,她不得不來見我,她會看到我血肉模糊,躺在地面。

    我興奮是因為想像能讓她受到多大的驚吓,想像讓她陷入巨大罪惡感,我覺得很值得,很過瘾。

    我脫鞋,我往下跳。

    可是,縱身前,我聽見樓下傳來一陣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