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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日再買來嘗鮮好了。

    ” 看着眼前這張臉,發現他的目光剛好投送過來,趕緊閃躲,避免視線糾纏。

     “‘追愛’常常在這間飯店辦活動。

    ”她進一步解釋。

     “在五星級飯店?也太高檔,玉緣完全被打趴了。

    ” “追愛”是近幾年超火紅的婚友服務公司,定位很明确,男的要三師級、百萬年薪以上或出示财力證明,女的要年輕貌美才能通過初審。

     “所以找到新冤大頭了?”歐陽舜很快下結論。

     “我覺得之前比較像在避風頭。

    ”朋朋沉思片刻,瞬間有了想法。

     “你要找追愛的人問資料?不大可能這樣洩漏個資吧?” “難不成要先去參加活動套資料?可是追愛費用好貴。

    ”忍不住皺眉,近幾年她感覺自己變小氣了,是不得不然。

     歐陽舜看着她,臉上浮現有趣的神色。

    “你要擔心的應該是年輕貌美這個初審條件吧。

    ” “歐陽舜!” 事實上,這兩年來,他很少這樣打趣地嘲諷她,隻除了嫌她總是髒兮兮。

     他們兩個獨處時,不僅鮮少對話,甚至她還會避免接觸他的目光。

     她也注意到,隻有第三人在場時,他才會恢複成大學時代的歐陽舜,偶爾會聊天說笑一下。

     而現在,看着他的臉,目光交纒間,突然感覺自己心跳得劇烈。

     她退卻地低下頭收回視線,将剛剛的情緒打包收好,深深藏起。

     一如這兩年來曾經出現過的好多次類似情境。

     *** “朋朋……為什麼你是……徐太太?” 三人吃着熱炒當作遲來的晚餐,徐尹寬突然這樣冒出一句。

     王朋朋舀了一匙豆豉鮮蚵的手收至一半,就這麼停頓一秒,之後将料蓋在飯上,擡起頭,看向徐尹寬。

     她臉色平靜且自然。

     “我過世的丈夫姓徐。

    ” 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,反而讓徐尹寬驚呆,之後恍然,急切地想要道歉,隻能吞吐得毫無章法:“對、對不起,我不知道。

    ” 朋朋沒有應聲,唇邊現出很淺的微笑,繼續吃飯。

     他們一問一答間,歐陽舜一臉事不關己,專心用公筷分挑着清蒸鲈魚,上面的魚肉已被解決,隻剩魚骨架蓋住下面的魚肉,他輕輕夾起魚骨,放至盤邊,擺好公筷,拿公勺舀了一匙魚肉再拌點湯汁,盛至自己小碗後,慢慢享用着。

     感覺有人盯着他,歐陽舜擡眼,看到徐尹寬打量的目光,想問什麼又不敢問的目光。

     挑眉算是詢問。

     徐尹寬很快搖頭,意圖收回疑惑。

     歐陽舜瞥了他一眼,也沒打算多理會,他的思緒已被其它事物占據—— 針對劉凱馨這個剝皮妹,朋朋稍早撈出一紙發票,他們理出一樣的結論——參加追愛的聯誼活動是第一個可嘗試的方法。

     那時才調侃她恐怕不符年輕貌美的标準,她那明亮的大眼怒瞪向他,嘴裡嚷出他的名字,瞬間讓他感覺回到大學時代。

     明亮自信的王朋朋。

     可愛又迷人的朋朋。

     但幾秒内她低下頭不語,再擡起頭時,又是刻意躲開他目光的模樣。

     為什麼可以既踩油門又踏煞車? 他理解地扯出一抹自嘲的笑,反正人生就是沒有後悔藥。

     接着就聽她說起想法。

     她說,她打算去參加追愛的聯誼,探探追愛員工的口風,順便觀摩一下競争對手,姑且先這樣試試,畢竟若突然找上追愛,說有個愛情騙子在這圈子流竄,人家也不會輕易相信。

     不肯直視他,但會交代她的打算,彷佛在自說自話,又像尊重他,因為許可他介入她的生活,這是糖霜似的回饋與補償。

     她站起身,看了眼客廳的狀況,而後輕輕關上房門,一點都不覺得跟他在一起,在别人家的主卧室,這樣單獨相處有什麼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