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總覺得有點不真切…… 就在這樣的回顧與迷惑間,大門又咿呀一聲被打開,打斷徐尹寬的思緒。

     他擡眼看着那人,瞬間内心充滿羨慕。

     所謂的人帥真好、人醜吃草,他徐尹寬當然是後面那一種,剛剛進門的男人則姑前面的那種。

     修長挺拔的身材,淩亂微卷的發型,加上深邃的五官,盡管唇邊咬根牙簽,身上是很單純的素色襯衫搭牛仔褲,甚至有點臭臉,但還是很吸睛,去當藝人絕對有一堆經紀人搶着簽約的那種。

     “朋朋不在?”剛進門的男人問。

    “她出去一下啦。

    阿舜你要呷水煎包麼?” “好。

    我今天開始值星鏟屎官嗎?” “對啊!這周輪到你。

    ” 徐尹寬看着那個被叫阿舜的帥氣男人,聯想到白闆上的字,總算有點進入狀況,而那個阿舜,進門後一開始隻是和衆人閑話着,一邊查看門邊矮櫃上的信件,然後回過身,看向屋内,行進間視線對上他的—— “你是誰?” “他來找朋朋的。

    ” 問他的問題,被阿伯搶答,徐尹寬不知該說什麼,他明明是來找徐太太…… “找朋朋?” 聽到阿伯的答案,阿舜迸出問句,踏向裡間的步伐急停,很快側轉身子,正面朝向徐尹寬,發出掃射的目光。

     面對這種和自己有雲泥之别的人物,徐尹寬感覺很有壓力。

     阿舜自嘴邊取下牙簽,從口袋撈出牙簽紙套裝回,才丢進辦公桌旁的垃圾桶,之後拉把椅子,在他身前坐下,再抱起原本在他腿上睡覺的黑貓。

     “你找朋朋做什麼?” “我……是來找玉緣的徐太太……”為什麼他們一直講什麼朋朋? 徐尹寬不敢迎向亮眼男人的視線,隻好低下頭看着那隻被移位的黑貓。

    阿舜熟練地抱着貓,還一邊輕輕撫着貓下巴。

     “所以你之前參加過未婚聯誼活動。

    叫什麼名字?” “徐尹寬。

    ” “你姓徐?”好像不爽他的姓? “……對。

    因為我爸爸也姓徐……”這樣解釋可以嗎? 徐尹寬感覺對方像在審問犯人,似乎把他當作假想敵? 阿舜似乎還想再問什麼,大門再度咿呀響起;在這個時間點,徐尹寬居然想着,應該要替大門上油一下。

     “來來來!快點!快點!” 人未到聲先到,徐尹寬才看到半個身子轉進,清亮的聲音就傳了進來,跟着進門的還有惡心難聞的臭味—— 他還來不及有任何想法,就被撲鼻的氣味熏得往後靠。

     類似馊水的味道—— 胃部翻攪,惡心的感覺湧上積在喉頭,他知道自己沒東西可吐,隻是那味道讓人想要走避,連他坐在距離三公尺遠的地方都可以聞到如此強烈的氣味,叫見那氣味恐怖到極點! 到底為什麼……會有人可以這麼臭? 由水肥的嗎? 還是清潔隊員? 進門的人還頂着安全帽,身上薄外套看來肮髒,手上提着一隻貓籠,貓籠裡面看來黑黑的,有微弱的貓叫聲傳出。

     他猜,那就是臭味來源。

     瞇着眼苦着臉接受這種嗔覺荼毒,一邊看着其餘衆人與進門的那人。

     其他人大概是嗅覺失靈了吧,三人一點都不怕臭地趕忙靠近,一邊喚着朋朋、講着什麼廚餘之類的,有人接手取過那人手上的貓籠,阿舜則幫那人解開安全帽。

     “你好臭。

    ”解着安全帽扣環的阿舜這樣念着。

     “把貓咪從廚餘桶抓起來時,他就往我身上鑽。

    ”自安全帽裡傳出的聲音沒什麼感情地說着。

     安全帽被拿起時,徐尹寬看到一張清麗的容顔,他想,她應該就是那個朋朋。

    不認識。

    印象中徐太太年紀大一些,老氣很多。

     女人似乎沒看到他,很快走進屋内,留阿舜在原地把安全帽放好。

     之後,阿舜回過身,看到他,眉頭皺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