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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說的是在見到你和恩恩之前的考慮。

    」他連忙解釋清楚。

    「剛見面前幾天,我承認因為恩恩太可愛、太惹人喜歡,争取監護權的念頭的确還在我腦海裡徘徊,可是随着和你們相處的時間越久,我越明白你有多重視恩恩,如果從你手中奪走孩子你會有多傷心、多憤怒,所以我很快就打消了那個念頭,再也沒想過要跟你争奪恩恩。

    」 「你說真的?」她激動情緒是平複一些了,但心中仍有存疑。

     「真的。

    」他不舍地輕揉她方才掙紮時微微泛紅的右手腕。

    「痛不痛?」 痛不痛? 不隻痛,還痛徹心腑。

     可是痛的不是她的手,而是她的心。

     剛剛那一瞬間,她從忐忑不安地連絡恩恩生父,到來台灣讓他們團聚,看着他們培養出越來越深的父子情誼,這其間心中一直不斷擴大的不安瞬間化成了真實,感覺再遲一步,恩恩将會永遠離開自己身邊,那種心頭肉被硬生生割下一塊的感覺,豈止是痛能形容。

     何況,同時還有另一種痛也一樣教人椎心刺骨。

     因為她真心以為他已經改頭換面,卻又突然驚覺他不過是以慈父的假象快速博取兒子喜愛,争取打官司的籌碼,自己居然也傻傻地陷入他羅織的虛僞情網,那種被重重羞辱的感覺太揪心,讓她一時不知道究竟該不該相信他的說法。

     可是他此刻好溫柔地揉着自己泛紅的手腕,望着她的眸光滿是不舍、愧疚與擔心,她更知道,剛剛若非他故意放手,自己一定會受傷。

     該怎麼辦?自己能不能相信他表達的心疼,真的出自真心? 「姊姊說的沒錯,你真的是一個讓人又愛又恨的男人,真的很壞……」她悶悶地吐出一句。

     明知道這句話不該說,可是她心情真的好複雜,不吐不快。

     害怕、傷心、迷惘、期待、不安中又摻雜着一絲甜蜜與酸澀,一顆心七上八下不知道該往哪兒擺,而一切全是眼前這男人害的,她不罵一句真不甘心。

     洪栗安無奈地苦笑,心裡卻滿是甜蜜。

     從來沒想過,一向被列為新好男人代表的自己,也會有被責怪為壞男人的一天。

     可是她說出這句話的同時,自己心中的猜測也得到落實,不隻是他深深受到她吸引,同樣的,喬佩妤也對他動了心。

     他不難想象,愛上「前姊夫」的她内心會有多糾葛,無論排斥或接受都很為難,所以再也維持不住一貫的冷漠,情緒變得容易激動,對待他的态度更加忽冷忽熱,也因為如此,他才會隐約察覺她和自己懷有同樣複雜的情意。

     「是,是我壞。

    」看穿她的心,他更加憐惜不舍。

    「别哭了,你這樣我看了好心疼。

    」 哭? 喬佩妤詫異地看見他伸手從自己臉龐拭下的淚,這才發覺打從姊姊喪禮過後,無論再思念再傷心,自己都能忍住不再掉半滴淚,可是現在,原本打定主意絕不能在他面前露出一絲脆弱,卻沒志氣地哭成了淚人兒。

     她擡起頭,哀怨地瞪着這個莫名其妙就蠱惑自己的男人,心中悶着一股氣。

     「洪玺——」 洪栗安知道她想罵人出氣,也心甘情願讓她罵個過瘾,隻是此時此刻,他無論如何都不想聽見她口中說出那個罪魁禍首的名字。

     所以,他俯首吻住那張火紅小嘴,做了這些天不知想象過多少次的事。

     帶着淡淡牛奶香氣的小嘴如他想象中一樣甜蜜、美好,那溫熱又略帶羞澀的微顫唇舌如海波輕輕觸動他的心,挑起他更多的渴望,他腦海裡不禁浮現那日墾丁午後曾短暫乍現、令人驚豔的性感胴體,渾身血液更是霎時沸騰。

     當喬佩妤遲疑怔愣的瞬間,一切已再也回不去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