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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欸,之前不是聽說宮彬在追我們這裡的一個西餐主廚嗎?”乙又開始八卦起來。

     “是啊,西餐部傳得沸沸揚揚的,聽說還天天接送呢。

    ”甲附和道。

     “不過後來就不了了之了,等我跑去看熱鬧的時候,人不見,車也不見了。

    ”丙不甘示弱。

     樸玉兒再次把耳朵豎起,幸好這幾位都是中餐部的,不認識她,要不然她可沒這麼好的興緻在這裡聽八卦。

     “雖然聽說宮彬多情卻不濫情,但這麼看來傳言明顯有誤,這難道是始亂終棄?那位同事豈不是很可憐,他擺明了玩弄人家的感情啊。

    ”乙危言聳聽道。

     丙卻忙糾正說:“不是,聽西餐部的說,他們那位主廚看起來弱不禁風,實際卻是大冰山、大鐵闆,人家根本就沒興趣做富家少奶奶,要做也是富二代他媽。

    ” 甲忍不住笑了出來,“想當富二代他媽哪有那麼容易,想來也是人家有自知之明,懂得急流勇退,而不是等宮彬喜新厭舊,自己成了昨日黃花再哭瞎眼。

    ” 聽到這裡,樸玉兒不禁深思起來,她會氣,那是不是代表以後分手的時候,她真的會哭瞎眼呢?為一段早就知道不會有結果的關系而哭泣,她會嗎? 對于愛情、婚姻乃至家庭,她一直覺得可有可無,一個人也好,兩個人也罷,三個人、四個人也沒差,和宮彬在一起很開心,離開宮彬回到一個人的狀态,跟以前一樣,照理講應該也差不到哪去。

     所以她才不會哭,沒了他這個大麻煩,她照樣活得開開心心,能開自己的餐廳,做出更多美味的食物。

     杯子空了,樸玉兒起身離開,将不愉快抛諸腦後。

     不要煩惱,沒有必要煩惱,該來的逃不開,不該來的求不來。

     人生有限,隻須留下快樂的記億,真到了那天,也隻要記住他曾經帶給她的快樂就好了,哪來那麼多多愁善感來蹉跎大把的歲月。

     晚上,樸玉兒到宮彬的公寓履行為他做晚餐的承諾,感應門卡是他給的,在他需要加班不能去接她的情況下使用,而其中更深層的含義,他們兩人都懂。

     基本上宮彬會在她做好晚餐之前回來,唯獨今天是個例外,樸玉兒盤腿坐在沙發上,頭一次看動畫看到恍神。

     桌上的飯菜都快涼了,牆上的挂鐘時針也漸漸指向了八點,看來是要放她鴿子了。

     樸玉兒咬着手指,心難免焦躁起來,這很不對勁,她又甩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,發現心跳仍繼續加速,難道不是她愛無能,而是她反應遲鈍,連感情都是後知後覺? 不會的,樸玉兒拚命地搖着頭,像個傻子一樣,明明已經在感情的漩渦裡掙紮,卻還死鴨子嘴硬,不肯承認早已經愛上他了。

     最後不善多愁善感的樸玉兒還是直接打了電話。

     電話好一會才接通,明明有來電顯示,宮彬還是給她來了一句,“喂,你是誰?” 當初他發火的緣由,她大概也體會到了,這一刻還真想把他的祖宗們全問候一遍。

     “我是你的廚師,問你何時回來吃飯,我也很忙耶。

    ”她還嘴硬,“可不是來幫你看家的。

    ” “哦,我這邊有個聚會,我忘了跟你說嗎?今天不回去吃了,你自己吃吧,不用等我了。

    ”宮彬輕飄飄的一句就帶過了。

     忘了?她怎麼不記得他有記性差這個毛病?難道是今天有了新目标之後才培養的臭毛病? 樸玉兒撇撇嘴,不滿指數急速攀升中,最後翻着白眼,狠狠丢了一句,“那祝你玩得盡興,我就不打擾了,飯菜你自己看着辦,我就先回去了,掰掰。

    ” 沒等他回話,樸玉兒就把電話直接挂了,幹幹脆脆、一了百了。

     樸玉兒俐落地跳下沙發,收拾包包,自己的那份飯菜也不吃了,立刻走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