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報案人以為發生命案,警方到現場才發現滿臉是血的被害人仍有氣息,送醫急救後,僅腦震蕩,面上的血液隻是鼻腔出血并無大礙, 雖未鬧出人命,也不能放着案子不管,隻不過監視器因大雨而緻影像不清晰,嫌犯又穿着黑色口罩式雨衣,僅一雙帶有眼鏡的眼睛外露,要如何輯兇? 「那時候媒體報道的内容與筆錄相差無幾,因為嫌犯動手前曾喊被害人名字,這證明他是在确認身份,所以在我看來,這案子并不像随機犯案,被害人若真的不認識嫌犯。

    也有可能是說唆使犯案」 他看着筆錄,神情專注,眉宇微微蹙起,「像這種被害人堅持自己不曾得罪過人,交友情況也蠻單純的情況,要找到嫌犯并不是容那麼容易。

    除非出現新新證據」他指着照片,又道:「倒是這個公仔和面包曾引起網友讨論,有人說是不是推理電影看太多想挑戰警方的能力,還有網友說也許面包裡有什麼密碼還是要預告下一次犯案時機地點」 他說到最後。

    嘴唇牽起弧度笑着,十分斯文,她盯着他幹淨的側面,說:「我剛剛在想,是不是隻想給被害人一個警告,也許被害人有什麼把柄落在嫌犯手中,所以被害人也有所隐瞞?」 「當然有這個可能,所以我也是想,嫌犯無意緻人于死,警告成分居多」他看向她,鏡片後的目光透着暖意 第2章(2) 她成了檢察官以來,因為尚年輕,資曆很淺,常在工作場合裡遇上對她抱有質疑态度的男性。

    從幾乎以男人為主的司法警察,再到當事人,皆對她的能力存疑,他也曾遇到過要請司法警察找證據,對方當面反駁她的情況。

     像學長這樣子會分神過來看她偵辦的案件,再給予意見的情況甚少。

    這樣的一個人,學姐為什麼要放棄,也許感情這種事情唯有當事人才清楚。

     「我臉上有什麼?」見她直盯他臉瞧,傅遠新微微笑着。

     她回神,臉頰慢慢浮現暖意,「沒有,隻是看你今天戴眼鏡,你有近視?」 他颔首。

    「有,平時戴隐形眼鏡,昨天晚睡,今天早上眼睛戴不上,就戴一般眼鏡了」 「因為我好像第一次看你戴眼鏡,有點好奇」 他笑,「你沒近視嗎?」 「沒有」林宥箴搖首,笑說:「我視力很好。

    」 「不容易,法律系有讀不完的書,你還能保持。

    」 「所以呀!我這樣是不是顯得很不認真」 他靜靜地笑,「我隻會覺得你的視力讓人羨慕,帶眼鏡其實很麻煩,運動,洗澡和喝熱湯等,沒有一樣方便,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近……等我一下],手機響了,他回座,看着桌上的手機。

    接通時,聽聞熟悉的嗓音,他足足愣了好幾秒,接電話前瞄了一眼屏幕,未顯示号碼,他不以為意,沒想過是她,「我在忙」 很冷漠的口氣,林宥箴不禁看向他,他方才柔軟的眉梢眼角此刻隻餘冷厲。

     「就算不用開偵查庭,我也還有别的事要忙,你有話請說,沒事的話我挂電話……什麼?]他沉默一會,諷笑一聲,「你認為我跟你還有什麼好說?」 是學姐嗎?不知道為什麼,她就是覺得那種電話是子潔學姐打來的,他們之間原來還有聯絡? 結束通話時,傅遠新看着便條紙上自己方才寫下的地址,那是一間餐廳,巧的是就在宿舍附近,電話中的她約了他,去?不去? 他閉眼細思,展眸時,笑了一下,帶點自嘲的意味。

    他想,何必再讓她影響自己的情緒與生活?去或不去很重要嗎?也許工作一忙轉身便忘了這個邀約。

     他長舒口氣,将注意力拉回工作上頭。

     「你們是做一休一嗎?」餐廳内,林宥箴坐在角落,手中叉子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