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」陳虎一臉猥瑣,光看就讓韻欣想吐。

     「你家若籌得出一百萬當然是可以不嫁,若是籌不出你又不嫁,你老頭就隻能剩一隻手、一條腿,哈哈,我們走吧!」陳虎狂笑幾聲後離去。

     「韻欣……」連累了女兒,黎明和愧疚極了。

     「别叫我!」韻欣氣到眼眶泛紅。

    「爸,你看你到底賭掉什麼?你的存款、房子,現在連我的未來也賭掉,與其要我嫁給那種人,我甯可去死!」她第一次在父親的面前發這麼大脾氣,當年她們被迫搬家時,她也隻是感傷、無奈,她走入房間,用力甩門。

     「你到底要把我們一家害到什麼地步才甘願啊,到底要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?」對一切無能為力的徐琇辛泣訴着。

     「老婆,我錯了、我錯了,我會改啊,你那裡還有沒有錢,一萬、兩萬都可以,我一定會翻本的。

    」 聽到丈夫後頭說的話,徐琇辛心冷了,絕望地看了黎明和一眼。

     「你滾,你别再拖累我們母女,你最好一輩子别回來。

    」徐琇辛使出全力,将丈夫給推出門外,整個人無力地癱坐在地。

     獨自坐在這間PUB,黎韻欣整個腦袋空空的,兩眼無神地盯着手機。

     方才她母親打電話來,告訴她父親被打得隻剩半條命,要她此刻千萬别回家,免得被那些放高利貸的人帶走。

     接到這通電話,她什麼都不敢想,想回家看看母親又怕出事,整個人魂不守舍,最後隻好請假一個人到PUB來。

     震耳的音樂、吵雜的喧鬧聲,全都進不了她的耳,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,想着該去哪裡張羅一百萬?父親已經無藥可救,但母親是疼她的,是無辜的啊,她怎麼能眼睜睜看着那些放高利貸的人對母親不利?! 「麻煩再給我一杯馬丁尼。

    」很煩,她真的很煩,如果酒能麻痹她的思緒,她願意就這樣一杯接一杯醉倒算了。

     孫浩甫注意坐在吧台的黎韻欣已經很久了,從她一進這間PUB,他便被她身上那股清新的氣質給吸引住,她到這裡不像是來玩,也沒帶朋友,一臉憂營看起來似乎心事重重。

     她的五官精緻得像個搪瓷娃娃,他不懂,為什麼這麼漂亮的一位女孩,臉上竟然滿布着憂愁。

     對于女人,孫浩甫向來是溫柔情人,他外表俊美、談吐幽默風趣,總是很輕易地就能擄獲小姐芳心,他喜歡這些和他在一起的女人,滿足她們在物質上的需求,縱使分手了,也從未有任何一位對他口出惡言。

     他遊戲人間,對女朋友們有心又似無心,每張臉孔在他腦中都是模糊的,無法令他留下深刻記憶。

     看着黎韻欣一杯接一杯,幾乎快醉倒,孫浩甫終于忍不住站起身,走到她身旁坐下。

     「小姐,别再喝了,喝這麼多酒會醉的。

    」孫浩甫溫柔地勸着。

     溫醇好聽的男性嗓音,從她身旁響起,黎韻欣自然地轉向聲音的來源—— 他,是個很好看的男人,斯文俊逸,飛揚的劍眉、高挺的鼻梁、細薄的唇瓣,雖然穿着一身輕便的休閑服,卻難掩與生俱來的貴氣,整個人像是從電影裡走出的男主角。

     是酒精起了作用嗎? 她心跳加速,微醺的臉龐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暈,當下腦中興起一個念頭——或許他能救贖她吧! 黎韻欣知道自己被對方的紳士風度吸引,也聽到自己強烈的心跳聲,那是從未有過的。

     她知道自己心動了,隻為這個第一次見面的男人。

     「如果醉能将所有煩惱抛在腦後,我情願一醉不醒。

    」她露出悲傷的笑容。

     孫浩甫不懂,為什麼這麼漂亮的一雙黑眸能盛載如此多的哀愁,讓他想了解她。

     「你有什麼煩惱無法解決,說出來或許能讓你暢快點。

    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