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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猶豫,最後還是用手将她的身體轉正,攔腰抱起她。

     “你幹什麼?”他又想強迫她,雖然最後她總是會屈服。

     “做愛做的事。

    ”他學人家說冷笑話,卻一點都不好笑,他天生就不是一個會開玩笑的人。

     梁萱若掄起拳頭猛捶他的胸膛,發現他沒反應,愣了一下,過去隻要她稍微表現出脾氣,他就會抓住她的手,撂話說不許她任性,怎麼她打了這麼多下他都任由她打? “你……”她本來還期待他會說出那句經典名言——你隻有一次任性的機會,但他什麼話都沒有說,反倒讓她打不下去。

     “怎麼了?”他發現她的表情有些奇怪,停下腳步問梁萱若。

     “我……”她不想讓他知道她還記得那麼多細節,隻好大聲喊道。

     “放我下來!”口氣兇悍無比。

     樊嘉士果真聽話放她下來,引起梁萱若一陣錯愕。

     “那是要在這裡做嗎?”她問他。

     “我無所謂。

    ”地點對他沒差。

     梁萱若聞言臉馬上脹紅,說話變得支支吾吾。

     “你、你不要開這種玩笑。

    ”她是很保守的…… “不是開玩笑。

    ”他沒有那種細胞。

    “我是很認真的。

    ” 他的眼神專注而嚴肅,時間仿佛又回到他們初相見那一刻,那個時候他就是用這麼深沉的眼神凝視她,奪去她的呼吸,害她失去了心。

     梁萱若緊張地舔舔嘴唇,拼命叫自己保持冷靜,卻不知道這個動作對男人來說就叫“暗示”,在這方面,樊嘉士是很俗氣的。

     他抓住她的肩膀,轉過她的身體讓她背靠在牆壁,雙手分别撐她的身體兩側,兩眼直盯她的臉。

     梁萱若仰望他的臉,兩年半的時光對他們來說既漫長又短暫,漫長的是無止盡的思念,短暫的是兩年半的時光未能改變他們的容顔,樊嘉士依然像牛仔一樣粗犷狂野,深刻的五官每每觸動她的心弦,她懷疑即便再過十年,她對他的感覺也不會改變。

     “萱若……”他用指背輕觸她的臉,感受她有如絲綢般的觸感。

     梁萱若的小嘴微張,身體微微顫抖,自從兩年半前的那一天早上,她被莫名驅離他身邊,她每天每天都在等這一刻。

     樊嘉士同樣也在等待。

     他想問梁萱若—— 你忘記周益強了嗎? 現在,你可以接受我了嗎? 兩年半的時間,夠不夠你療傷? 這些埋藏在他心中的問題,他怯于說出口,因為他怕聽到否定的答案,怕她說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他,怕他的等待毫無價值。

     倘若真的變成如此,他還有勇氣求她留下來嗎? “……算了。

    ”不,他沒那個勇氣,愛情把他變成一個膽小鬼,再也不複昔日風采。

     梁萱若瞪大眼,看着樊嘉士直起身體,仰頭看天花闆,而後重重歎氣。

     “你——好好睡吧,晚安。

    ”說完,他丢下梁萱若迳自回房。

     從頭到尾,梁萱若就隻能愣在原地看樊嘉士一個人唱獨角戲。

     …… 他是怎麼了?變得好奇怪。

     梁萱若終于發現樊嘉士變了,變得不再那麼強勢、咄咄逼人,卻一樣教她迷惑。

     梁萱若雖然回到樊嘉士身邊,但卻開始冷戰,說是冷戰也不恰當,應該說是陷入一種奇怪的模式。

    每天他們都會一起吃早餐,然後梁萱若送他出門上班,她再回到自己的房間上網學習法文。

     以前樊嘉士非到晚上八點不可能離開公司,自從梁萱若回來以後,他的下班時間一再往前挪,最後幹脆不去公司,把所有工作都帶回家做。

     梁萱若雖然覺得奇怪,但基于兩個人不算友善的氣氛,也沒有很積極詢問樊嘉士原因,倒是陸超群的工作量暴增,因為他必須在公司和樊氏别墅之間兩邊跑,再加上有些事情超越權限,他也不是事事都能決定,所以更加覺得不方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