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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嗚……”她兩腳無力地跪下來,用雙手抱住自己,不斷地啜泣。

     她連他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,她怎麼可以連他最後一面都不見?他可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啊! 我以為陸超群先生會跟你說。

     悲痛中,她想起主治醫師說的話。

     這代表陸超群從頭到尾都知道這件事情,所以他才會突然消失,原來是趕去醫院。

     一想到當周益強痛苦地和死亡對抗,自己的臉上卻洋溢着幸福的笑容,梁萱若就羞愧得快要死掉。

    如果她知道周益強病危,說什麼也會趕到醫院見他最後一面。

     她接着想起當時的情形,陸超群表面上好像要拿戒指給樊嘉士才走到他身邊,其實是在跟他報告阿強病危的消息。

     …… 樊嘉士,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,陸超群隻是接受他的指示,一定是這樣! 擦幹眼淚,站起來。

    梁萱若發誓絕不保持沉默,如果她假裝不知道這件事,那才是真正對不起阿強! 她無論如何都要為周益強讨回公道,連鞋子都顧不得穿,直接殺到書房找樊嘉士理論。

    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憤怒,好似所有理智都随着周益強的逝去而消失殆盡,隻想幫他讨回公道。

     “總裁,你看該如何跟夫人說這件事?”陸超群已經和樊嘉士讨論超過一個鐘頭,不過讨論的内容都圍繞在周益強後事的處理上,至于如何面對梁萱若,現在才要開始讨論。

     樊嘉士還沒開口說話,書房的門就“砰”一聲被打開,梁萱若纖細的身影倏然出現在門口。

     陸超群和樊嘉士同時轉頭看梁萱若,她的臉色蒼白,表情卻異常憤怒,顯示出她可能已經得知周益強去世的消息。

     “看樣子不必說了,她都已經知道。

    ”樊嘉士不曉得她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,她整個人簡直快燒起來。

     “我先離開了,總裁。

    ”他相信他們夫妻一定有很多話要說,他不宜在場。

     “嗯。

    ”樊嘉士點頭,這個時候他還是先走比較好。

     陸超群和梁萱若點頭緻意之後,便和她擦身而過,離開樊氏别墅。

     樊嘉士擡高眉望向梁萱若,記憶中還沒有看過她如此激動,連手都在發抖。

     “進來啊,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?”他有想過她可能會不高興,但沒料到她會這麼激動,這反倒讓他不爽。

     “你怎麼還是一臉無所謂?”她走進書房,生氣地甩上門。

     “不然呢?”他語帶諷刺的回道。

    “你希望我跪下來求你原諒嗎?你應該知道,我不可能在那個時候中止婚禮。

    ” 對,她知道今天的婚禮有多重要,是他取得遺産的關鍵,聽說和他競争繼承權的堂弟也來了,他必須做給他看。

     “你一定要這麼殘忍嗎?”她無法理解。

    “就算今天的婚禮再重要,但阿強——” “比婚禮更重要,你是要跟我說這些嗎?”他冷冷打斷梁萱若,受夠了她一天到晚都把周益強挂在嘴邊。

     梁萱若小嘴微張,想反駁又不知道如何反駁,因為她就是這麼想。

     “不要忘了,我們當初的約定是你和我結婚幫我取得遺産,我出錢讓周益強好好的走,我确實履行承諾,你還有什麼好抱怨的?”他幫周益強找了最好的醫療團隊,請人二十四小時照料看護,能做的他都做了,仍是無法挽回周益強的性命,他也很遺憾。

     “我還記得我們約定的内容。

    ”梁萱若緊握雙拳,感覺又被羞辱了一次。

     “結果你還是氣沖沖的來找我,這又是為了什麼?”他不喜歡看見她為别人激動,一點都不喜歡。

     “因為我沒有見到阿強最後一面!”她終于忍不住情緒崩潰,流淚吼道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阿強遲早都會死,但是我想在他臨死前見他最後一面,這樣的要求算過分嗎?” 不過分,但是讓他很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