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天下發暗器者不止你一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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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格”的一聲,接着一聲悶哼,在二對一的情形下,何可樂的右臂,終告折斷。

     他的手臂一斷,痛人心脾,氣一洩,力全潰,左手的“大開碑手”,也發不下去了,隻彎身曲腰,撫臂忍痛。

     莊懷飛也不追擊,一收手,雙腳便連環踢擊地上剩下兩塊大石桌片,呼呼飛向唐天海,一面叱道:“天下發暗器者豈止你一人!且接我以腳發的暗器!” 唐天海臉色鬥變,意外之情,形之于色,氣得全身肥肉,顫哆不已,忽一滑步,退出丈餘,雙手一舉,扛起一口人大的魚缸,連水帶魚,向那兩塊飛石砸去! “轟”的一聲,這一下,暗器對暗器,大對大,撞得個石魚水瓷各四濺。

     由于大家都風聞“一手遮天”唐天海有“沾手皆毒”的能力,所以不管哪方面的人,都各自閃躲,走避,遮頭的遮頭,飛退的飛退,狼狽不已,慌惶得很。

     獨于此時,鐵手卻手拿兩塊石桌片,上下一舞,砸飛刀劍,然後,他又進步把雙石上下一揮,把飛魚濺水瓷片碎石全擋下了,再一步邁前,雙石一攔,前後截住了唐天海。

     ——那兩塊大石在他手上簡直是輕若無物。

     那一刀一劍,激飛折射,莊懷飛伸手一抄,已然接到手上,順手一捶,插入地上。

     這兩塊石頭,一前一後,倏地送到唐天海的身邊,唐天海一隻腳擡起,一隻手揚起,但遂地就不動了:隻愣愣地怒視鐵手,帶着無限的錯愕與驚震,連魚缸破裂後水花四濺濕了他也不管。

     ——看來,他在水缸裡大概還來不及下毒。

     魚在地上活生生的跳着,大約有七八尾吧,鐵手看了,心中微歎,彎腰伸手撿了,盡管魚身滑沈,但他一張手總拿得着,片刻間已分别将之投入其他魚缸裡。

     魚一入水,又歡快的暢遊不已:看來,它們隻當剛才的裂缸缺水,是一場它們所不能理解的噩夢。

     鐵手拾魚。

     隻一瞬已結束。

     且無魚。

     忽爾,鐵手也停了手,他正把最後一條魚放人了一隻玻璃滑面清鏡魚缸之後,就眼直直的看着那缸魚,整個人都僵在那兒似給人用法力“定”住了。

     扔出兩塊大石後的莊懷飛也“修地”不動了。

     至于謝夢山,則一直好像沒有動手,隻盯着莊懷飛的腳,還有鐵手的一雙手。

     隻剩下餘神負仍伏在那兒。

    哼哼卿卿的,而何可樂也捂着手,痛呼出聲。

     此外。

    就是魚遊于水的氣泡。

    流波之微響。

     這一仗,看來是碎了一張石桌,裂了一口魚缸,傷了兩人,出手的是餘神負、何可樂、莊懷飛、唐天海與鐵手。

     其實不止。

     謝夢山也有出過手。

     至少,他有“企圖”出手。

     ——唐天海一動手時他就想動手:他要“夾攻”莊懷飛。

     ——先殺一個大敵。

    或先拿住“要犯”再說! “攻擊令”其實是他先下的。

     ——他的咳嗽聲猶如千言萬語,不便說出來的他便咳出來,說不出來的也咳出來,不管幹咳。

    濕咳、痰咳。

    啄木咳、響咳、雞咳。

    嗆咳。

    百日咳、寒咳。

    炙咳。

    喘咳、悶咳、促咳。

    夜果咳、虎咳。

    嘯咳、笑咳、灸咳。

    熱咳,冷咳……全部成為了他“特殊的”語言。

     可是,他一旦想起來出手,便給一種很特異的氣場壓了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