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鐵手的手冷血的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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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知道她二哥隻怕此刻已遇了險。

     她想得一點也不錯。

     習秋崖已經遇險,而且所遇的是一發千鈞的極險! ● 這地方是個小丘,已在城外。

     “習家莊”也是在城外,而這條路是必經之道。

     小丘上還有一座上崗,上崗上有一頂木架茅頂的隙望台,這是戍守城門時,若遇上動亂,士兵即點燃烽火的地方。

     台上的人影閃晃。

     鐵手、冷血立即疾掠上去。

     在疾沖上去的同時鐵手抛下一句話。

     “照顧小珍。

    ” 他當然是對習玫紅說的。

    有許許多多的惡鬥中,鐵手已深刻地了解,有些格鬥往往一動手,就不知生死存亡,也不知能不能再見到今天的親人、明天的太陽。

    
當鐵手、冷血掠上戊守的嘹望台時,局面不但已經險象還生,而且甚是駭人。

     缭望台上茅頂下有一橫木,是架着茅頂的主梁,隻見一個人就吊在上面,一隻手高舉,一隻手垂着,不住的晃過來、晃過去。

     然而那卻是個死人。

     那人赫然就是郭秋鋒! 郭秋鋒雖然已經死了,但他左手的鐵闆,全嵌入木梁中,右手的銅琶,仍向下晃動着,而他的雙眼也凸露着,咬着牙齒,可以知道他死前還跟敵人英勇的格鬥着,而且他最後一招是以鐵闆插入梁柱,再以鋼琶居高臨下揮擊敵人。

     而他身上,至少有十八道傷痕。

    其中最深的一道,是小腹上的一道刀傷,自右腰到左臀,腸子都拉了出來;但那還不是最重的傷痕。

     最重的一道傷是在額頭,他額頭有五個洞:血洞,血洞旁的骨骼全都裂開掀露,好像曾被人用五隻銅錘猛擊了五記。

    但這也不是緻命的傷口。

     緻命的傷口在脖子。

    他的頸項被人以重物猛擊,以緻折斷。

     這在在都可以顯示出郭秋鋒曾經曆過怎樣驚心動魄的一場拼鬥:尤其是郭秋鋒死了,而他所保護的人仍沒有死。

     過都因為郭秋鋒是個好差官,而且是個值得信托的朋友,鐵手冷血把習秋崖小珍交給他保護——除非他先死了,否則他不會讓人碰了碰他保護的人! 但是郭秋鋒也不是個好對付的人。

     殺他的人武功自然甚高。

     而且不止一個人。

    
三個人。

    一個身形彪悍,一個身材纖小,一個稍為伛倭,三個人,都是蒙着臉,穿密扣勁裝,手裡持着武器。

     身形彪悍的人使的是熟銅棍,顯然就是在郭秋鋒頸背打了一棍的人。

    身材纖小的人執鋸齒鐵扇,當然就是切開郭秋鋒腰際的人。

    身材佝偻的人空着雙手,十指如鈎,揮動時發出格格聲響,自然就是在郭秋鋒額骨印了一爪的人。

    現在三個人,圍着一個人。

    那個被圍的人,已是瀕危力搏。

    那個苦拼的人,自然就是郭秋鋒舍死保護的習秋崖! 然而習秋崖此刻的險,已非筆墨所能形容。

     如果不是郭秋鋒先擋了一陣,習秋崖早都死了——突擊者顯然沒有料到郭秋鋒會跟着來,而且武功會那麼高,他們合力将之擊斃,正要殺了“正點子”習秋崖的時候,鐵手和冷血,幾乎是一齊出現了。

     鐵手、冷血乍現之際,正是那細小的人用鋸扇将習秋崖雙膝割傷,彪形大漢用銅棍将習秋崖手中刀砸飛,而佝偻人正以雙爪直取習秋崖胸門之際。

     這兩爪破空之聲,就像有十顆流墾在空際上一起飛殒一般,習秋崖隻要給掃中,隻怕身上的肋骨,不會剩下有一根不斷的。

     鐵手沒有奔上樓梯,他是貼梯而上的;他的頭才一冒起,就看見那兩記淩厲的鷹爪,也瞥見在爪下像兔子一般無助待斃的習秋崖! 鐵手用力一腳踩在其中一格木梯上! “啪”的一聲,那梯級立時粉碎,但鐵手藉這一彈之力,急這縱起,已搶在習秋崖之前! 這下快若電光石火,他的雙手已推了出去,超過習秋崖,以雙掌硬擋了雙爪! 那佝偻人一呆。

     他本來抓向習秋崖胸膛足以撕膛裂肺的兩爪,變成抓住兩隻手掌。

     他雖然呆了一呆,但出招全不遲疑,不但不猶豫,而且把本來凝聚于雙爪的七成功力,遞增至九成功力! 他且不管來的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