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光頭滿水芝麻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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場”了。

     舒啦連看兩場趣事,真是歎為觀止。

     突聽餘不悔迷迷糊糊的叫道:“剛才發生什麼事呀?吵死人!” 台上的老和尚正欲催促衆人上台,聞聲瞧了過去,乍見舒啦,他不由神色一變,忙掩飾道:“要上台的人快把握時間呀!” 舒啦專心于叙述那兩場趣事,因此并未注意老和尚的神情有異,不過,卻被餘不悔完全瞧入眼中。

     他立即低聲道:“小兄弟,老和尚的神情怎麼怪怪的?” 舒啦轉頭一瞧,正好看見老和尚匆匆的移開目光,他立即暗道:“哇操!他一定認出我了,他會是誰呢?” 他正在沉思之際,突見一道淡影疾如閃電般從自己頂上掠過,再一點地全猶如流星殘石般飄落在台上。

     舒啦不由驚道:“哇操!還有這種高手呀!” 再看台上站定一位青衣少女,她面色蒼白似有病容,雙目如星,尖尖的鼻子,小嘴如櫻,清淡高雅,隐有出層之風。

     雙目盼顧之間,神光四射不怒自威,真個是豔若桃李,冷若冰霜,不由令舒啦瞧得雙目一亮! 她一上台。

    立即四下無聲,台下的千百人竟連一聲歎聲都沒有,一個個張大雙眼,心中暗叫:“好美呀!” 她靜靜的站着,可是絲毫影響不了她的美麗,反而更興人幽思,把人帶到一種高貴典雅的境界去。

     “阿彌陀佛,女施主,請發話吧!” “這個小女知曉,老師父請回座吧!” 吐聲嬌似走玉般,甚為悅耳! “我姓錢,來此不談婚事,隻是以武會友,甚盼美郎君指教!”說完,雙目精光四射的招視台下。

     當她瞧見舒啦之時,愣了半晌,視線再也移不開了。

     餘不悔輕輕說道:“小兄弟,她挺有眼光的,上呀!” “哇操!愛說笑!當觀衆比當演員爽,何況可以避免被人開汽水砸石頭哩:趕快吃餅吧!” “哈哈!小兄弟,你舍得讓這種美人兒投入别人的懷抱呀?” “哇操!我沒興趣!有人上啦!” 人影一閃,一條人影已飄落在冰台上。

     衆人立即脫口喝采叫好! 這人年紀二十餘,生得方面大耳,體格魁梧,雖然不俊卻五官端正,舉止之間沉穩,看得出是個有根基之人。

     那青年上台之後向少女深施一禮道:“在下方志,此來不敢作他想,隻求與姑娘過手幾招,于願足矣!” “不,你不要客氣!小女錢慕蘭願意受教!” “姑娘請先!” “好!我有偕了!” 說完,款步上前,“佛子吐心”二指輕若無力的點,翻向“氣海穴”,這招看來輕微,實際上急疾無比! 方志知道厲害,喝句:“好招!”一晃身錯開兩尺右掌一翻“巧打山門”五指微腹抓向她的小腿。

     錢慕蘭輕聲道句:“好招!”已“天風迎絮”身子大花斜掠出五尺之遠,體态優美至極! 忽見她左臂突出“雲花一現”三指輕點,疾指向方志背後“鳳尾穴”,方志隻覺勁力透骨,暗駭道:“好高的功夫!” 身子立即向右一翻! 人影衣風,遠撲近拿,兩人已打得難分難解! 餘不悔雙目神光光閃異常,神情立轉肅然! 舒啦瞧得興奮不已,模拟自己是局中人,思考如何拆招! 錢幕蘭身若輕風,輕前忽後,指東打西,兩隻細纖掌鼓出一片白芒,翻騰閃耀快速已極,似蜜蜂戲蝶。

     方志臂輕揮江,上下翻舞,舉手投足沉凝穩重,帶起了陣陣的疾風,聲勢好不駭人! 激鬥将半個時辰之後,夾見錢幕蘭清嘯一聲,身法更疾,玉掌一揮“亂剪殘雲”,己然向他胸前抓到。

     方志凹腹吸胸,右掌如雷從胸前翻出,“雕攔砌玉”反抓他的手腕,速度之快令衆人均料她不易脫逃了。

     那知她這招本是虛招,待他掌心才吐,她已突收左掌,向旁滑出二尺,手反映夾着勁風疾點向方志右肩“大麻穴”。

     好個方志,他乍見她換掌,立即将尚未吐出的右掌硬給收回,“催虎登山”掌緣疾掃向她的脈門。

     錢幕蘭才要換式,方志已左掌猛砍,“引玉抛磚”印向她的前額。

     她兩面受敵,芳心不由大急,偏偏促離過近,無法兼顧,隻好一咬牙腳下用力“一佛凳天”向上疾拔走五尺。

     她雖躲過那兩招,可是别在發際的一朵小紅花。

    已被掌風震下,斜裡飄出五尺,落在冰台上。

     台下立即爆出如雷的一聲喝采。

     她的雙臉已紅逾落日晚霞了。

     方志雖然占勝,不但不興奮,反而自怨自艾的暗道:“我為什麼要把頭上的花兒打落呢?我真該死!” 突聽她嬌咤一聲,雙手舞風,帶着淩厲的功勢,左掌“花山頂”、右掌“明月映輝”的分劈向他的頂門及前胸。

     餘不悔身子大震,幾乎叫出聲來。

     方志拼命向後躍出七尺,就是如此,他也被她的掌風觸脖及口,不由微微發疼,暗道:“好霸道的功夫!” “叭!”的一聲,原來方志胸側用絲帶系好的一對純白金小環,竟被她的掌力震落,掉在冰台上。

     方志道句:“好功夫!”收掌吸回小環,立即掠下台去。

     錢幕蘭吸回小紅花,又瞧了方志一眼,方始掠下台。

     衆人不由長長的歎了一口氣。

     衆人卻癡癡的坐着不動,腦海之中全是他們才拼的情景,對于錢幕蘭的注視根本沒有發覺。

     餘不悔亦然沉思! 突聽一聲破嗓子喊道:“哇呀呀!我要上台了!” 這聲大喊突如其來,不由令衆人啼了一大跳! 尤其在她身邊之人竟被味得四散奔逃! 現場立即充滿叫喊聲及混亂。

     舒啦轉頭一瞧,立即眉頭一皺! 餘不悔哈哈笑道,“小兄弟,你的好朋友又來了!” 原來那位發出尖叫的女子正是那位偷看舒啦洗澡,被餘不悔羞辱一頓,又被舒啦修理一頓的兇婦人。

     她一見衆人的慌亂模樣,立即得意的端坐不動。

    一直到衆人安靜下來之後,她才帶着紅影疾越上台。

     她的架式雖然駭人,可是由于她方才那聲一叫,令衆人大生反感,因此,不但沒有喝采聲,反而一片噓聲。

     場中這叫一報還一報,方才她那聲尖叫吓壞了全場,現在全場百人一起噓,這噓聲可夠吓人的! 兇婦人正在台上神氣之際,.突然被這巨大的噓聲一驚,竟“嗄!”的一聲,摔了一個大筋鬥。

     衆人樂得又笑又罵又噓着! 舒啦也引頸大噓起來。

     他正噓得高興之際,突覺耳旁發涼,轉頭一看,隻見餘不悔也在呼魯魯的噓個不停,他不由捧腹大笑! 兇婦人爬起來大叫道:“他媽的!叫什麼叫你媽呀!” 這一來立即引起公憤,台下全體喊打,一直到老和尚出面,再三真情請求之後,這才平息下來。

     争婦人立即揚嗓叫道:“太好啦!我沒想到一上台居然這麼轟動,我姓顧,單名美,上海人,今年十八歲……” 話才至此,台下又浪潮般辱罵起來。

     顧美沉着氣等浪潮過去之後,才叫道:“向我求婚的人太多了,我簡直不知道如何處理,所以隻好到這兒來了!” 舒啦聽得捂耳皺眉暗叫道:“哇操!想不到世上究有如此不要臉的人,實在不知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