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部 顯形理念篇 第15章 這不過是開端罷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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點聲音。

     石闆被統統移走,剩一個洞口開在那裡。

    四方格子蓋也被拆除放在旁邊。

    看樣子是沉甸甸有厚度的木制蓋子。

    舊固然舊了,但沒有腐爛。

    一個圓形石室樣的空間留在那裡。

    直徑不足兩米,深兩米半左右,用石壁圍着。

    底部好像全是泥土,寸草未生。

    石室裡是空的。

    既沒有呼救的人,又沒有牛肉幹似的木乃伊。

    隻有一個像是鈴的東西孤零零放在底部。

    看上去與其說是鈴,莫如說像是幾隻小钹重合起來的古代樂器,帶一個長十五厘米左右的木柄。

    指揮用小型聚光燈從上面照着它。

     “裡面有的隻這東西?”免色問指揮。

     “嗯,隻這個。

    ”指揮說,“按你說的,保持石闆和蓋子移開後的原來狀态。

    什麼都沒有動。

    ” “奇怪!”免色自言自語似的說,“不過,真的除此以外什麼也沒有?” “拿起蓋子馬上給你那邊打電話,沒下到裡面去。

    這完完全全是開蓋後原來的樣子。

    ”指揮回答。

     “當然。

    ”免色以幹澀的語聲應道。

     “或者本來是井也不一定。

    ”指揮說,“填了以後看上去就成了這樣的洞。

    不過,作為井來說口徑未免過大,周圍石壁砌得也太精緻,所下功夫是很不得了的。

    噢,一定是因為有什麼重要目的,才費這麼大麻煩的吧?” “下去看看也可以的?”免色對指揮說。

    芳華小說 指揮有些困惑。

    随即顯出為難的臉色說道:“這個嘛——,我先下去看看吧,畢竟要是有什麼就不好了。

    我看了也什麼都沒有,你再随後下去。

    這樣好嗎?” “當然好!”免色說,“就這樣好了!” 作業員從卡車上拿來折疊式金屬梯,展開放去下面。

    指揮戴上安全帽,順梯下到大約兩米半下面的土底,四下打量片刻。

    他先往上看,然後用手電筒仔細查看周圍石壁和腳下。

    地面放的鈴那樣的東西觀察得分外仔細。

    但手沒有碰它,僅僅觀察。

    接着用作業靴底往地面蹭了幾次。

    “嗵嗵”用靴後跟使勁蹬。

    做了幾次深呼吸,嗅氣味。

    他在洞内一共停了五六分鐘——也就五六分鐘——然後慢慢順梯子爬上地面。

     “好像沒有危險。

    空氣也正常,怪蟲子什麼的也沒有。

    洞底也硬硬實實。

    下去沒有問題。

    ”他說。

     為了便于行動,免色脫去雨衣,一身法蘭絨襯衣和卡其褲,手電筒用帶子吊在頸下,爬下金屬梯。

    我們從上面默默注視。

    指揮用聚光燈的光照着免色腳下。

    免色站在洞底,仿佛窺看動靜好一會兒一動不動。

    而後手摸石壁,弓身确認地面觸感。

    再把地面上放的鈴铛樣的東西拿在手裡,用手中的手電筒光細細看了又看。

    随即輕搖幾下。

    他一搖,發出的不折不扣是那個“鈴聲”。

    确切無疑。

    是誰深更半夜在這裡搖鈴來着。

    但那個誰已不在這裡。

    唯獨鈴聲剩了下來。

    免色一邊看鈴一邊搖了幾次頭,仿佛說不可思議。

    接着他再次仔細查看四周牆壁,好像懷疑會不會哪裡有秘密出入口。

    然而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迹。

    随後朝上看地上的我們,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。

     他腳蹬梯子,伸出手把鈴那樣的東西朝我遞來。

    我彎腰接過。

    舊木柄整個沁了冷冷的潮氣,濕乎乎的。

    我像免色剛才那樣輕搖一下,聲音意外清脆。

    什麼做的不知道,但金屬部分顯然絲毫無損。

    髒了,但沒有生鏽。

    盡管在潮濕的泥土中放了漫長年月,卻沒有生鏽。

    為什麼呢?原因不得而知。

     “那是什麼呢,到底?”指揮問我。

    他四十六七歲,敦敦實實的小個頭男子。

    曬黑了,淡淡生着沒有打理的胡須。

     “這——這是什麼呢?看上去也像是過去的佛具。

    ”我說,“反正像是年代相當久遠的東西。

    ” “這是你們要找的東西?” 我搖頭道:“不,和我們預想的有點兒不一樣。

    ” “可這場所也足夠不可思議的。

    ”指揮說,“用嘴是很難說,不過這個洞總好像有一種神秘氣氛。

    到底是誰為了什麼造這東西的呢?想必是過去造的,把這麼多石塊運到山上堆起來應該要很多勞力的。

    ” 我什麼也沒說。

     不久,免色從洞口上來。

    他把指揮叫到身旁,兩人就什麼交談了很長時間。

    那當中我手拿鈴站在洞旁。

    也想下到石室看看,又轉念作罷。

    雖然不是雨田政彥,但最好還是少做多餘的事。

    能夠置之不理的,置之不理或許不失為上策。

    我把手中的鈴暫且放在小廟前面,又在褲子上擦了幾下手心。

     免色走來對我說:“請他們對整個石室詳細檢查。

    乍看似乎隻是普普通通的洞穴,但為了慎重起見還是要邊邊角角徹底檢查。

    可能會發現什麼。

    我倒是覺得什麼也沒有。

    ”免色說。

    我看了看小廟前放的鈴。

    “不過隻有這鈴剩下來也是奇妙啊!本來應該有誰在裡面深更半夜搖響這鈴才是……” “或者鈴自己随便響也未可知。

    ”我說。

     免色微微笑道:“倒是很有趣的假設,可我不那麼看。

    有誰從這洞底以某種意志傳送信息,向你,或者向我們,再或者向不特定的許多人。

    然而那個誰簡直像煙一樣無影無蹤。

    或者從那裡鑽出去了。

    ” “鑽出去了?” “吱溜溜,趁我們一眼沒注意。

    ” 我不能很好理解他的意思。

     “畢竟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