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一回 鴛鴦同命拒強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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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功,以及指導我等施毒之法,極是深刻難忘,因此,我等絕不會傷害大王,隻要大王同意不幹涉我等作為,大王仍然是繼承原位,你作你的地下皇宮之王,我等也是每月來此請安。

    ”他一連間了數聲,始終不聞那黃衣老人回答之言,不禁大怒。

    冷笑一聲,厲聲接道:“在下言盡于此,大王不聽,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了。

    ” 江煙霞看他話落之際,一揚右手,三枚芙蓉針電射而出,分取那夏淇前胸三處要穴。

     夏淇口中說話,兩道目光,卻不住流動,希望借機看清楚室内景物。

    瞥見三縷寒芒,電射而至,心知是極為歹毒的暗器,急急閃避開去。

     江煙霞、容哥兒身手一齊發動,熄去了兩支火把。

    大殿中,陡然間又黑了下來,黑得伸手不見五指。

    容哥兒中心暗道:“我應該涉險布毒才是,怎能讓一個女孩子常常涉險呢?”心中念轉,人卻縱躍而起,直向門口撲去。

     隻聽一聲低喝道:“快退回去!" 容哥兒一聽之下,知是江煙霞的聲音,吸氣向後躍去。

    身子剛剛站好,突聞破空之聲。

    顯然,夏淇等,也以牙還牙,施用暗器,擊入室中。

     容哥兒凝神聽去,由那破空暗器中,分辨出至少在五件以上,心中大為震動,暗道: “不知江煙霞是否已隐好身子……”隻聽啪的一聲,一把柳葉飛刀,正釘在容哥兒掩身的木椅之上。

     他久處暗中,雙目已然隐隐可以辨物,隻見那一把柳葉飛刀深入了木椅大半,心中暗道:“發飛刀人的手勁,非同小可。

    ”緊接着響起了一陣劈啪之聲,想來是暗器撞上木椅和石壁,發出了不同的響聲。

     容哥兒雖未聞江煙霞呼叫之聲,心中仍是不安,正想開口呼叫,突聞一個低微聲音,傳了過來,道:“容郎,你無恙嗎?” 容哥兒道:“我很好,你呢?” 那說話之人正是江煙霞,隻聽她柔聲應道:“我會照顧自己,你多多小心了。

    ” 但聞一陣冷厲的笑聲,由門外傳了進來,道:“你們兩人已然身陷絕境,唯一自救之道,就是棄去手中兵刃,走出殿外,老夫答允饒你們之命。

    ” 容哥兒知江煙霞無恙,心中大為寬慰,仔細分辨來人聲音,似是張超所為,忍不住大聲喝道:“大王已有消滅爾等的神算妙策,你們等着受死吧!"張超怒道:“等本座攻入大殿之後,不把你小子碎屍萬段,決不罷休!"容哥兒冷冷說道:“你有膽子就進來!" 語聲未落,瞥見門口一片寒光,直向容哥兒停身之處襲來。

    容哥兒一縮身,全身躲在那木椅後面。

    但聞一陣蔔蔔之聲,數道寒芒,一齊釘在那木椅之上。

    容哥兒側臉一看,隻見那釘在木椅上的暗器,有亮釘梭、白虎釘,顯然,這些暗器,并非由一人所發。

    幸好,容哥兒用來掩身的大椅,十分堅厚,那暗器雖然淩厲,卻也無法洞穿。

     容哥兒探手從懷中摸出一粒子母彈扣在手中,流目四顧,希望找一個隐身之處。

    大約是夏淇、張超也對子母彈、芙蓉針心存畏懼,竟是不敢冒險進來。

    雙方相持一刻功夫,耳際間又響起了張超的聲音,道:“大王意下如何?還望早些提出,屬下等心念傳藝之情,不忍施下毒手,但如大王一直默不作聲,屬下等隻好開罪了。

    ” 容哥兒心中暗道:“原來他們遲遲不敢冒險而入,還是對那黃衣老人心有畏懼,如若他們知曉那黃衣老人在運氣迫毒,定然會冒險而入了。

    ”心念轉動之間,突見一個氣死風燈,伸入殿中。

     容哥兒細看那風燈,原來是用一根長槍遞入,隻見槍身燈籠,不見人影。

    那風燈伸入了殿内七尺深,大殿甚多地方都在那燈光照射之下。

    容哥兒心中暗道:“如若他們此刻借燈光沖入殿中,敵衆我寡,對我等大是不利;縱然冒險,也要沒法把這燈火熄去。

    ” 心念轉動,随手取過一個坐墊,暗中運氣,陡然站起身子,右手一抖,坐墊脫手而出,直向那風燈飛去。

     但聞砰然一聲大震,那風燈被容哥兒貫注内家真力的坐墊擊碎,火光一閃而熄。

    燈火熄去的一瞬,幾條人影,連續沖入殿中。

     同時,四點寒芒,破空而至,擊向容哥兒停身之處。

    容哥兒也預料到,強敵會借那混亂的一刹間,有所行動。

    是以在燈火熄去之後,左手扣着子母彈,用力打出,騰出右手,握住劍把,拔劍一揮。

    寒芒閃動,幾枚疾射而來的暗器,盡為長劍擊落。

     但那沖入殿中三人,已然聽出了容哥兒停身的位置。

    立時有兩人挨了過來,衣袂飄風中,挾着淩厲的刀風。

    容哥兒長劍疾揮,當的一聲,震開了那疾落而下的一柄單刀。

     但另一條亮銀軟鞭,卻呼的一聲,卷了過來。

    容哥兒早已借适才燈火選擇了停身之位,擋開迎面一刀之後,立時斜裡一側躍退。

    那疾卷而來的軟鞭,擊在木椅之上,登時碎木橫飛。

     這時幾聲悶哼慘叫,傳了過來。

    原來,容哥兒發出的一顆子母彈,被敵人揮刀一擋,母彈破裂,子彈碎飛,傷了兩人。

    江煙霞又連發十餘枚芙蓉針傷了三人。

    魚貫沖入殿中的強敵,在門口死屍堆積之下,頓然而住。

     那執刀大漢低聲說道:“你聽出那小子閃避到哪個方向去了?” 那執鞭大漢道:“沒有聽到。

    ” 執刀人道:“我護着你,你晃燃火折子。

    ”執鞭人應了一聲,左手探入懷中,摸出火折,随手一晃而燃。

    火折子剛剛一亮,突然尖叫一聲,丢棄于地。

    原來江煙霞及時發出一針,擊在那人握拿火折子的左腕之上。

    那火折子燃燒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