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段不幹不淨的曆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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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保持着聯系。

    ” “你覺得羅德裡格斯為什麼被害?” “這類謀殺大多因為有人想要滅口。

    檔案裡沒提他有什麼仇人,不過背後肯定發生過什麼事兒,或者有人想讓他閉嘴。

    我打算找他老婆談談,也許她知道什麼情況,但自己沒意識到,這是常事兒。

    ” “謝謝你,納爾遜,你立了大功。

    ” “能跟老朋友叙叙舊也不錯。

    ”納爾遜聳聳肩,轉身走了,臉上似乎挂滿了笑意。

     這麼說艾琳還有段不幹不淨的曆史,她背後的傷疤估計沒什麼好來頭,可我并不關心這些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,我關心的是她與那名神秘的意大利要人有瓜葛,而且我的興趣不在感情方面,這件事關系到我的生死,該跟她開誠布公地談一談了。

    我要等納爾遜和尼古拉斯取回車子,我那輛還停在艾琳家外面,另一輛停在公共停車場。

     多虧了那雙黑色銳步鞋,昆廷的特有步态再也不會提前宣告他的到來了。

    他看上去随意了很多,似乎很滿意穿着新鞋四處走動。

    他走進我的書房,送來一杯熱巧克力,還有他特制的甜甜圈。

    這是有他在身邊最大的好處,他總是能準确把握我的需求。

     然而,不管我怎樣努力轉移注意力,就是無法把梅裡克從腦子裡趕走。

    40億不足以救我于水火之中,但如果梅裡克願意出更多的錢換取缺失的文件,我肯定不用再擔心卡佩羅蒂。

    有一點我毫無懷疑:如果卡佩羅蒂一直在保我不死,那是因為他不想失去自己的錢。

     我又開始琢磨為什麼克勞迪奧叔叔藏起了配方,如果他允許他們把研究進行下去,以緻最終完成,也許他現在還健在。

    所有迹象都表明他選擇了死亡,選擇了終止研究,也許他發現那些實驗有什麼駭人之處,迫使他改變了主意。

    門格勒當然不是聖人,他的筆記我隻讀了一點點,卻足以讓人毛骨悚然。

    我可以想象他待在梅裡克那種實驗室裡的情景,有那麼多資金供他支配,再輔以當今的先進技術,即便沒有集中營,他也可以輕而易舉地拿人來做實驗。

    我想起與梅裡克讨論這個話題時的感覺,他當時說:“我們在這裡所做的一切都是合法的。

    ”這話說得似乎有些心虛,但在字面上挑不出任何毛病。

    他說話字斟句酌,就像每字每句都要被人拿去評估一樣。

    他們稱為“牧場”的實驗室非常大,也許有什麼想象不到的東西藏在其中一層,說不定地下還不止十層。

     或許一切沒有我想的那麼複雜。

    在達成交易之前,我可以要求他們出示門格勒的全部研究成果,我說全部就是全部,絕無戲言,然後我就可以做出負責任的決定,但願我到時候敢做敢當。

     我發出一聲壓抑已久的歎息,不一定每個人都像我一樣把歎息看作壓力鍋上的減壓閥。

    昆廷使用過這種鍋,曾經費時費力地給我解釋原理,但在我看來,在家裡使用這種設備非常危險。

    我開始習慣性地走神,當我的腦子不情願思考眼前那些重要事項的時候,我就會走神。

     1麥德林(Medellín):哥倫比亞第二大城市,販毒活動猖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