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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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間裡隻留下我和押送我來的三名衛兵。

    他們等了一分鐘、兩分鐘。

    亞當給我一支香煙。

    我吸煙,情緒說不清是憤怒還是輕松,一方面覺得應該對他們及其種種惡行嚴加痛斥,另一方面又覺得自己的選擇是正确的,為自己保住了尊嚴。

    我的煙快抽完的時候,亞當看了一下手表,然後望着我。

     “現在……” 他指向仍挂在寶座扶手上的手铐。

     “瞧。

    結束了。

    不必再铐在寶座上了。

    ”我站起來,但是我的雙臂馬上又被抓住了。

    我深深吸了一口氣。

    亞當聳肩。

     “請。

    ” 我讓他把我和兩名衛兵铐在一起。

    他拿着塞口物走過來。

    這太過分了,我開始掙紮,但是他們猛地一下又把我拉回到寶座上。

    我沒有選擇的餘地,隻好屈從。

    他把塞口物套在我頭上,這一次沒有用膠帶粘。

    他們給我戴上面具,把我押走。

    我們走過拱門,但是出了房間之後向右轉,不是向左轉,我們走的不是來的時候那一條路。

    向前二三十步,然後下五級台階,進入另一個大房間或者地下蓄水罐。

     我被使勁往後拉,他們擺弄着手铐。

    我的左臂突然被往上舉,隻聽咔嚓一聲,一陣冰冷的恐懼襲來,我意識到他們又幹了什麼。

    我被牢牢地系在了鞭刑框上,我開始拼命掙紮。

    我用腳踢,用膝蓋撞擊,使勁扭那個手腕還和我铐在一起的人。

    他們完全可以随心所欲地打我,他們有三個人,而且我還看不見,力量對比顯得十分可笑。

    但他們的動作還特别輕,一定是有人命令他們不許傷害我。

    最後,他們用力把我另一隻手臂也舉起來,系在另一隻鐵環上。

    面具被扯了下來。

     是一個很長的窄房間,又是一個地下蓄水罐,但是拱頂沒有那麼高。

    大約八十英尺長,二十英尺寬。

    中間挂一張白色電影銀幕,和布拉尼用過的一樣。

    房間四分之三處,有兩塊黑色幕布把房間隔斷,末端的牆隻能從幕布頂上隐約見到。

    這是穆察教堂的放大,有聖像屏帏。

    我被固定在鞭刑框上,鞭刑框靠在牆上。

    在我前方稍偏右,有一台小型電影放映機,上面有一卷十六毫米影片。

    屋裡的光線是從左邊我能看見的門口射進來的。

     三個黑衣衛士時間抓得挺緊。

    他們走到放映機旁,把它打開,檢查影片安放正确無誤後便開始放映。

    銀幕上開始出現白底黑輪,仿佛它是一家電影公司的徽記。

    有人調整了一下鏡頭焦距。

    亞當回來站在前面我踢不到的地方。

    他開口說: “這是最後的解毒。

    ” 我知道,他們先迫使我“饒恕”,然後讓我接受這最後的羞辱:象征意義上的鞭打,如果不是真打。

     我還是摸不到底。

     陪伴我的隻有放映機的嗡嗡聲和幕布後面的東西。

    徽記逐漸消失,出現字幕。

     波利穆斯電影制片廠 推出 銀幕空白。

    接着: 可恥的真相 黑輪接着: 神話式妓女 十号 空白。

     你将記得她的名字叫 伊西斯 阿斯塔蒂 迦梨 長時間的空白。

    接着: 她就是迷人的 “莉莉·蒙哥馬利” 有一個簡短的鏡頭顯示莉莉跪在一個男人後面。

    我還沒有完全看清楚那男人就是我自己,鏡頭已經過去了。

    一定是那一天她在朗誦《暴風雨》台詞的時候,康奇斯用攝遠鏡頭拍下來的。

    我還記得,她曾經提醒過我,他用的正是這種攝影機。

     她就是令人難忘的性感女郎 “朱莉·福爾摩斯” 又是一個簡短的鏡頭:我站在明媚的陽光下吻她。

    同一天,在波塞冬雕像旁。

     她就是博學而勇敢的 “瓦尼沙·馬克斯韋爾” 這一次出來的是一個定格畫面。

    她坐在一張桌子後面,是一張實驗室的桌子,桌上放滿了論文。

    一架子的試管。

    一台顯微鏡。

    俨然一個居裡夫人。

     現在是她最偉大的角色 黑輪重新出現。

     她自己! 空白影片。

     接着是一個淡入鏡頭:戴豺頭假面具的喬沿着小徑奔向布拉尼的别墅。

    他像個陽光下的魔鬼,徑直沖進攝影機鏡頭,把鏡頭擋住了。

     聯袂主演 密西西比的怪物 空白。

     喬·哈裡森 黑輪再現。

     扮演他自己。

     一個裝飾過分的方框,裡面寫着: 堕落的年輕貴族簡小姐 在旅館房間裡。

     我将看到一部黃色影片。

     放映開始:一間寝室,愛德華時代風格,設備豪華,裝飾考究。

    莉莉出場,着晨衣,秀發披肩。

    裡面是黑色緊身胸衣,外面是寬松的晨衣,搭配荒唐。

    她在一張椅子旁邊停下來調整襪子,搞顯露大腿的老一套,同時特寫鏡頭也讓她顯示了一下手腕上的傷疤。

    她突然向門口看了一眼,喊了一聲。

    一個侍從用盤子端着一封信走進來。

    她取了信,侍從退出。

    她打開信,嗤笑,把它扔在一邊。

    攝影機拍出信落在地闆上的特寫。

     影片的質量很差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