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危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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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這是不是在做夢,都不是她想要的情狀,當她氣憤的想坐起身時,突然又發現,自己的身上竟然一絲不挂,而身旁的張宏達也赤裸裸的什麼也沒穿。

    這下子她真的完全傻了,她的第一個直覺:“難道……發生了什麼事?” 她又緊張又害怕的輕輕将手伸向下體,一種從未感受過撕裂的疼痛,讓她不得不相信她最害怕的事已然發生。

    她内心裡大叫一聲,反應轉眼迅速地由擔心和恐懼變成了強烈的失望和仇恨。

     她披上外衣,拉開了窗和落地窗,月光和星光照進了房間,隻見她手成鷹爪,五指連連爆出響聲,一步一步走向沉睡中的張宏達。

     這是百鷹門的緻命三絕技中的招式“鷹影滿天”的預備式,也是愛恨交織的心情進行曲,現在她的每一步,都走在人生的邊緣上。

    是該一爪殺了這個男人,讓自己失去第一次的痛苦得以渲?還是讓第一次的美麗幻想變成遺憾?又或是就順其自然的去愛這男人? 她想要一招将張宏達斃于爪下,又想要質問清楚:“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 她已運足十成功力,隻需一爪,便可取張宏達性命,隻是她的心裡彷佛有數不清的不甘和理不清的混亂,一個女人最珍貴的東西,豈可如此不明不白的丢掉? 這一秒,長如一年。

    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當口,張宏達翻了一個身,何憶涵因為太緊繃而微微愣了一下,隻聽張宏達夢呓似的不清道:“我愛你……你放心好了……我一定愛你一輩子……嗯……嗯…… 我真的好愛你……”然後便沒了聲音。

     何憶涵聽見張宏達的夢話,心登時軟了一半,她決定先不殺他,把事情問清楚後再說。

     她伸爪扣住了張宏達的脖子,厲聲喝道:“張宏達,你給我起來!” 張宏達似乎真的睡得很熟,被她一喝以後,迷迷糊糊的睜開眼,一副搞不清楚狀況滿臉無辜的樣子。

     “你……你對我做了什麼?!”何憶涵的聲音顫抖着,似乎心在淌着血的問道。

     張宏達很深情的望着她一會兒,才道:“對不起,如果你要殺我,就動手吧,我不怪你。

    ” 何憶涵見他沒回問題,加重了手上的力道,再道:“我是要殺你,但我要知道,為什麼?!” “我很抱歉,我并不知道,你……你還是……還是那個,當時你說你願意給我,我還拒絕了,但是你卻說沒關系,而且還問說……”張宏達很可憐的叙說。

     “我還問了什麼?”她真的有些不相信。

     “你還問我……愛不愛你?願不願意娶你?”他答道。

     “你胡說!我怎麼可能這樣問你?這是不可能的!”何憶涵叫道。

     “你說在這個世界上,你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了,隻剩你孤零零的一個人,你覺得孤單,希望有一個真心的人來陪伴你、照顧你、愛護你。

    ”張宏達趕緊補充說道。

     何憶涵聽他這麼一說,倒真有點疑問了,自從遊子宣失蹤之後,她的确有這麼想過,心裡也曾暗暗為此傷心,會不會自已在酒醉之後不經意流露出來,她也不敢那麼确定了,“酒後吐真言”不是都這麼說的嗎? “你要殺就動手吧,我不會怪你的,隻要我的死能令你安心,我死而無憾。

    ”張宏達忾然閉上了眼,似乎已準備好一死。

     經過了一陣百感交集,何憶涵的火氣反而轉為自哀自憐。

    雖說自己莫名其妙失去了第一次,但不可否認的,這個男人的确有令她心動之處,今日假如沒有發生這件事,難保未來自己不會對她傾心。

    反過來想,如果這男人果能負起責任來愛護自已,一輩子的照顧自己,似乎這個錯誤也并非完全不能原諒。

     大部分的女人都希望能有一個可依靠的肩膀,不是嗎? 她漸漸松開了手,一跤坐倒。

     “請你不要太難過,我一定會負責任的,而且我發誓,盡我所能,一輩子愛護你。

    ”張宏達溫柔的說。

     何憶涵坐在地上,從窗口吹進的風亂了她的發。

     離何憶涵與張宏達發生關系三個月之後,兩人結了婚。

    婚禮相當盛大,幾近奢靡。

    四百桌的賀客,來自各大洲。

     當然,婚禮免不了一些俗套,但邀請這麼多貴賓最主要的原因是:現任董事長何憶涵退休,由張宏達接任這似乎是天經地義的事,夫妻二人,郎才女貌,天作之合,由夫婿掌理公司,而賢妻輔佐,再好也沒有了。

     所有參宴的人都衷心祝福這對新人白頭到老,子孫滿堂。

     再過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