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關 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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費吹灰之力,老闆若是真的升我的職,我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。

    ”他停了停,又道:“不過,若是老闆真的升我的職的話,我一定會提撥你們的。

    ”克拉克忍不住哈哈大笑。

     葉亦深聽他得意的笑着,心裡也很忍不住想要大笑,心想:“這個家夥搞不清楚狀況,抓住我的,是我自己,憑他的能耐,十個來也抓不住我,到時候我跟他們老闆說,看他們老闆是不是也要升我的職。

    ” 那個說話谄媚的家夥立刻變得更谄媚,不住地說:“多謝前輩提撥,多謝前輩提撥。

    ” 葉亦深心裡笑道:“那我也來提撥你們一下好了。

    ”于是他又施起了“千斤墜”的功夫,而且這一次是使出了六成的功力,比剛才克拉克兩人擡他的時候的兩成功力不知重了多少倍,以至于這四、五個人擡着他的時候仍不住的叫重。

     克拉克看着擡他的人一直在喊重,心裡面覺得好笑,但還是裝着一副很老大的樣子說: “剛才我們兩個人擡他的時候都沒有喊重,你們現在四、五個人一起擡,還像殺豬般地叫個不停,真是沒有用,這樣叫我怎麼提撥你們?” 叫保羅的假警員看了這個情形,便催促着道:“不要羅嗦了,趕快把他擡上飛機,不然要是遲了,誰來向老闆交待?” 葉亦深一聽,心想:“原來這些家夥要把我帶上飛機,不知道要到哪?去?會不會離開德國呢?如果離開德國的話,蘇菲亞還在旅館等我,等不到我,她一定氣死了,這該怎麼辦呢?” 葉亦深突然想起蘇菲亞,可是現在騎虎難下,若是他現在起來把這些人通通解決掉,然後趕回去找蘇菲亞,雖然可以不惹蘇菲亞生氣,但是他卻沒辦法知道這些人的幕後主使人到底是誰,他為什麼對自己這麼清楚,而他要玩什麼遊戲也不得而知了。

     他再三考慮之下,決定先跟這些人去,等到事情解決了以後再回過頭來向蘇菲亞解釋。

     蘇菲亞好找,而這些人若是跑掉,就可能再也找不到了。

     于是他仍然裝做昏迷,任由這些人将他搬上飛機。

     好不容易上了飛機之後,幾個人将他丢在飛機的後面,又是一連串的咒罵:“這家夥真是重,跟石頭做的一樣。

    ”“這個混蛋,把老子的手都擡出水泡了。

    ”“狗屎,水泡算什麼?我的腰都拉傷了。

    ” 葉亦深愈聽愈想笑,不過自己現在是假裝昏迷狀态,不然,他一定要好好大笑一頓。

     等衆人走開後,他偷偷的張開眼睛,稍微觀察了一下這架飛機。

    這是架小型的私人飛機,裡面的裝潢十分高級,全飛機有大部分的地方是以核桃木裝飾,甚至在尾部的地方,還有一個小型的私人酒吧。

    看來,飛機的主人倒還有一點品味呢。

     不過,品味這種東西好像跟人沒什麼關系,反而是跟錢的關系密切一點。

    一個有錢的人很容易有品味,原因在于這個有錢的人可以完全沒有品味,卻可以花錢去請那些很有品味的人來幫他做事,這就是為什麼那些有錢的人本身粗俗得可以,但卻使用着很有品味的東西。

     而且,所有有品味的設計師設計的名牌産品,都是可以用錢買得到的,隻要有錢,要有品味便不會太難。

     葉亦深被放的位置就在吧台的旁邊、擺放酒瓶的地方。

    他觀察了一會兒,大概了解了整個位置和情形之後,便又閉起眼睛。

     飛機在幾分鐘之後便開始起飛,等到飛機一起飛後,葉亦深索性就放松了警戒,大剌剌地在酒吧旁睡了起來,因為他知道,飛機在飛行中的時候是沒有人會有任何動作的,除非他自己也不想活了。

     不過這一次葉亦深好像估計錯誤了,因為飛機在起飛後不久,便開始緩緩下降,一直降到五、六千左右的高度,葉亦深便聽到兩個人的腳步聲走過來。

    隻聽其中的一個人道:“待會兒,就由你背着他跳,小心一點,這個人是老闆特别交代要好好注意的,不可以弄傷他,更不可以把他弄死,如果他死了,你也不必活了。

    ”葉亦深一聽就聽出來是那個年輕假警察克拉克的聲音,看來他在這群人中職位倒還頂高的。

     另外一個人立刻唯唯諾諾的回答道:“是,是,我知道,我一定小心就是了。

    ” “待會兒,我再叫其他人幫你把他搬到前面去,你先在這邊等着。

    ”克拉克又交待道。

     這人連說了幾聲“是”,克拉克才向機首走去。

     “這樣子聽起來,這一群人好像不打算把飛機飛到目的地去,而是要在前面的地方跳傘。

    不曉得這家夥的跳傘技術如何,如果他的跳傘技術不好,又抱着我一起跳,那我可就完蛋了。

    ”葉亦深心裡想,不禁有一點點發起愁來。

     果然,過了一會兒,便聽到六個人的腳步聲走過來,又是克拉克的聲音道:“你們把他擡到前面去,幫他穿上降落傘,待會兒跳的時候盡量小心點,聽到了嗎?”衆人一起稱是,然後便七手八腳的将葉亦深擡起來。

     這一次葉亦深沒有使出千斤墜的功夫,所以幾個人擡他的時候便覺得很輕,其中一個人道:“奇怪,這家夥怎麼變得這麼輕了?”又有一個人也道:“真邪門,這家夥一會兒重一會兒輕,不曉得在搞什麼鬼!” 葉亦深心裡覺得好笑,自己在心裡說道:“開什麼玩笑!待會兒要跳傘了,我再使出千斤墜的功夫,那不是找死嗎?” 葉亦深被擡到大門邊,便有人幫他穿上了降落傘。

    兩分鐘之後,機艙的門被打了開來,然後葉亦深便聽見飛機上的人一一答數,共有十聲,意思是有十個人要跳傘,等答數完畢,便開始跳傘。

     葉亦深心裡面不斷的禱告,希望這個陪他跳的人技術能夠好一點,他整個腦袋?面想的都是自己摔在地面上,變成一團肉餅和滿地的蕃茄醬。

    不過,讓他胡思亂想的時間也沒有多少,因為,沒有多久就輪到他跳了。

     葉亦深被安排在第五個跳,首先,他被推出了飛機,然後那個人便跟着他随後跳出機艙,應該就是剛才和克拉克講話的那個人。

    其實,葉亦深的跳傘技術并不怎麼樣,雖然跳過幾次,但是實在稱不上是什麼專家,現在他又假裝在昏迷狀态,心裡面真是如十五個吊桶,七上八下的。

     沒想到這個和他一起跳的人,不但沒有令他失望,而且技術非常地好,好到去三加奧運都不可能會拿到第二名。

     首先,他先在空中一個翻轉,漸漸地靠近葉亦深,然後用他的雙腳夾住葉亦深的腰,再用雙手從後面往前繞住了葉亦深的手臂,就以這個姿勢很輕松自然地在高空中飄降了。

    等到拉傘的距離一到,那人立刻拉開了他自己的傘,如此,葉亦深下降的速度便開始減緩,這樣子下降了大約有六、七百的高度,等到離地面隻剩下幾百的時侯,他又拉開了葉亦深身上的傘,葉亦深受空氣阻力一拉,立刻向上,剛好和那人的傘保持了一定的距離。

     兩個人就像表演一樣的向下緩緩降落,高度的差别大約隻有二、三十公尺。

    葉亦深發現此人的跳傘技術非常好,于是便放心下來,任由他幫助自己安全的落地。

     此時,葉亦深偷偷的張開眼睛,眯了一條縫看了看,發覺自己跳下的地方是一片汪洋,整個海上隻有一艘相當大的遊艇停在那?,葉亦深心裡想:“這大概就是我們的目的地了,隻是不知道主人是誰?” 一個好的跳傘者,除了要能夠掌控空中的時間和動作外,更重要的是完美的落地。

    落地有三個要素,第一是安全,第二是流暢的動作和收傘,第三是精确的落地位置。

     這個幫助葉亦深跳傘的年輕人,便具備了好的跳傘者的條件。

     在即将降落船闆之時,他便從上方踩住了葉亦深的降落傘,運用他自己完美的操控,加上腳部的動作,将葉亦深的位置逐漸推向船闆的正中心。

     這個技巧非常的難,除了他自己要有一定的穩定度,更要緊的是他必須對降落傘和空氣的關系非常了解。

    何時該對何處加壓,何時該放,一點都不能出錯。

     沒有多久,葉亦深便在很準确的調整下,落在了船闆的中央,而那年輕人則落在十公尺旁。

     葉亦深一落地,便立刻有幾個人跑上前來替他解傘,将他挪到旁邊去。

     随後,從機上下來的人便前後落上了甲闆,隻有一個稍微烏龍一點,差點便栽進了海中。

     葉亦深覺得很奇怪,自己和這一群人并不認識,以前應該也沒有什麼瓜葛,而這一群人看起來似乎是受過相當的訓練,應該是個有組織的團體,他們為何要綁架自己呢?而在幕後主使的人又是什麼人呢? 他的确有很大的疑問,像這樣能在公海上公然作案的,該也不是無名之輩才對。

     不過,他的疑問很快就解開來了,因為這時從船艙走上來了一個人,葉亦深閉着眼睛,很清楚地聽到其他所有的人對那人道:“老闆!” 隻聽那人道:“大家辛苦了,第一組的人先下去休息,其他的人把他帶下來。

    ”說話的竟然是一個女人。

     衆人答應着,葉亦深聽到衆人收拾的聲音,沒一會兒,就有幾個人将他擡着,送到船艙底下。

     葉亦深被擡到一個大房間之後,擡他的人便陸續離開,隻剩他一個人在房間之中。

     葉亦深張開眼睛,發覺這個房間和飛機上的裝設十分相近,核桃木的裝飾和大量的原木,表現出十分典雅、華貴的氣派。

     又過一會兒,房間的門被打開來,進來兩個人,其中一人對另外一人道:“把他弄醒。

    ”說話的聲音是那個被稱為老闆的人。

     另一人答了一聲“是”,便上前來拿了一瓶東西給葉亦深聞,葉亦深假裝被味道刺激,咳了兩聲以後,便張開眼睛。

     “你先出去吧。

    ”那個叫老闆的人見葉亦深醒來,便對另外一個人說道。

     那人又答了聲“是”,很快地步出了房門。

     葉亦深經過這麼一番波折,花了這麼多的心血,終于看到這個幕後的主使人,也就是被那一群人稱呼為老闆的人。

     他必須搞清楚為什麼這個人對自己如此了解,竟然可以預先知道他會在那裡。

     這不是開玩笑的事,假如一個人可以随時被另一個人找到的話,那這個人豈不是活在另一人的監視之下,永遠都沒有自由了?更何況葉亦深又是個極注重隐私和個人安全的人,怎麼可以讓人對自己如此清楚? 這人不僅僅是個女人,而且是個美女。

    她的年紀大約在三十左右,皮膚很白,但不是不健康的白,而是嫩滑白皙,宛若掐得出水來的那種;她的頭發剪得很短,隻到耳朵的金發使她看起來年輕又有活力;她有一雙奇特的眼神,流露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