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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罪開釋。

    ”她的自信滿滿。

     葉亦深苦笑了一下。

     吳範武等三人早就死了,這句話無疑是馬後炮,但他也反問:“好了,照你這麼說,他們不能以人類來判刑,便可以無罪釋放,那人類可不可以對他們用私刑呢?” “什麼?”蘇菲亞好象不解他的說法。

     葉亦深繼續說道:“除非他們是在生态保育區或禁獵區裡,否則法律好象并沒有規定去打死一隻狗或是一隻鳥要被判謀殺罪的,是不是?根本沒有人會去在乎誰殺了一條狗。

    ” 蘇菲亞不說話了。

     葉亦深看得出來蘇菲亞是受挫了,遂安慰了她一下:“你說的并沒有錯,不能以一般的法律來規範他們。

    不過,法律是保護好人的,如果人脫離了法律的保護,反而更危險。

    他們殺了那麼多人、那麼多警察,你想,假若是兩隻其它的動物殺了人,不被人們抓起來活活打死、燒死才怪呢。

    ” 蘇菲亞嘟了嘟嘴,轉頭過去繼續喝她的咖啡,假裝不理他。

     葉亦深也不想再安慰她,他的心情實在沒辦法那麼快轉變過來,畢竟吳誠幾人才過世沒幾天。

     他又将注意力轉回計算機的日記上,繼續看着後面的記載。

     安卡斯特和常玲的情況又有了其它的變化。

     首先,是兩人的食量變得十份驚人,每日要吃掉數公斤的肉類食物,而且愈來愈不喜歡吃熟食。

     其次,是兩人經常往外跑,常常一出去就是一、兩天,除非實在很餓了,不然不會回來。

     這些都是野生動物的行為模式。

     到了後來,兩人經常一出門便是一個星期成半個月,還會帶回來一些貓狗的屍體。

     吳範武記載說,他們的野性愈來愈強,人性相對的愈來愈弱,而且對人類的攻擊欲望也日漸提高,在一個月前,竟然帶回來一個人的屍體,而且已經被吃掉了一部分。

     吳範武當時忙于做新的基因實驗,其實對他們的狀況還不夠了解,他們在這一段時間之中已經殺了好幾個人,吳範武都不知道,他知道的隻是一部份,就已經是駭人聽聞了。

     他們經常在午夜沿着萊茵河邊尋找可攻擊的對象,并挖取他們的心髒或是其它内髒來吃。

     他們殺人的行為早就被警方盯上,由于兩人的行動速度太快,所以警方才沒有将他們抓住,直到葉亦深到德國參加吳範武畢業典禮的那天,安卡斯特和常玲的行蹤才被警方發現,對于這等重大的刑案,德國警方當然立即采取了最緊急的處理,出動了大批的警力,造成了那天的交通阻塞,并且循迹追蹤到别墅來。

     那些天吳範武也一直在注意兩人的行為,他在日記中記載,到了他畢業典禮的前一天,兩人的情形愈來愈嚴重,所以他在畢業典禮當天,完全沒有把心思放在典禮上,隻是不斷地擔心兩人的去向,所以一領完獎之後,就急忙編了一個身體不适的理由便回家來,連遠道來的吳誠和葉亦深都沒招呼。

     當他在回家的途中發現大批的警察在做地毯式的搜索,心裡就知道不對,回到家後未看見安卡斯特和常玲,而警方又包圍了别墅,所以他便假裝被歹徒擊昏。

    不過索登局長也真厲害,看破了吳範武的僞裝。

     後面又記載了關于葉亦深在安卡斯特身上發現的變種多球菌的事情。

     原來,這種變種多球菌隻生長在安卡斯特、常玲和吳範武三個變種人身上。

    因為他們本身的體質特殊,所提供給細菌繁殖的環境自然和一般人類不同,像這種體積和組織那麼龐大的細菌,必定要有充足的營養來維持生命,正常人是無法提供那種養分和環境的,而他們奇特的細胞正好給了這種細菌一個絕佳的繁殖空間。

     還有生命維持器的養份供應,也是催使細菌突變的一個因素。

     吳範武做了其它試驗,發現離開他們三人身上的變種多球菌是無法在其它環境下生存的,最多隻能再活幾分鐘,不過卻可以在他們三人身上迅速的繁殖,構成嚴重的危害。

     葉亦深此時終于明白,當日吳範武和他在讨論這個細菌時為何有那種反應,當時他便知道這種細菌隻會對他們三人造成感染,一般人是不會的,隻不過吳範武為了裝作不知情,所以才讓葉亦深和吳誠去消毒。

     警方那邊的化驗結果大概也是如此,因為這種突變細菌根本不會危害人類,所以警方那邊并沒有對此事特别重視,而當葉亦深問及此事時,索登局長才會有那種“毫不重要”的反應。

     在日記的最後一個部分,有一小段,吳範武描寫了他對蘇菲亞的感覺。

     這個部分很短,大緻是寫着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