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墜下深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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材高大的怪人。

    而白玉骐卻已不見蹤影了。

    莫非這一朵江湖奇葩已被人推下舍身崖了。

     群雄這時也已驚覺,目光集中在這八人身上,隻見他們一個個身着短袖短衫,黑毛茸茸的腿手都露在外面,頭發披散,尤其駭人的是他們臉上都刺有花紋。

     為首的一人臉上刺的是一個龍頭,第二個是虎頭,第三個獅頭,第四個豹頭,第五個熊頭,第六個狼頭,第七個猿臉,第八個卻是個狐頭。

    刺得非常逼真,栩栩如生,八人都身背一支藍笛,他們是從那裡來的,誰也沒有看清楚。

     突然那為首的一人喝道:”我們是洱海八羅漢,初到中原不久,現在設寨雞公山上,定于今年五月五日在雞公山開壇,屆時希望在場諸位全到,白玉骐久留江湖隻能為患,已被我等推下崖去,給諸位絕了一大後患。

    “”笑面佛“如海心中不由有些怅然,再加上八人突如其來的出現,心中不由動了真怒,袍袖一拂推出八成真力,轉身淡淡的道:”你們在中原開壇與本寺何幹?“龍面人是大行家,當下也不示弱,雙掌一擡,微微一翻,冷笑道:”龍面人擔待不起。

     “ 兩股勁氣一觸即失,功力竟是不相上下。

     狐面人冷冷笑道:”大和尚,我們此來乃是以禮相邀,不過白玉骐怎麼傷的,我兄弟八人卻也看得非常明白,他殘穴之上連挨了兩指,他仍然承受得住,卻也使人驚奇,不過…… “ 陰陽真人突然插口冷冷道:”不過怎樣?“”哈哈哈……我狐面人說話有個毛病,就是喜歡想一想,也正因為如此,才給許多朋友沾了不少光,不緻于當場出醜。

    “狐面人确實狡詐如狐狸,三清一佛竟然當場給他弄得說不出話來,突然,狐面人臉色一整,道:”敝幫開壇,去與不去是諸位的事,不過我等将白玉骐推下崖去,這筆賬卻無形之中記在在場諸位的頭上了,我想諸位應該還記得早年在江湖上有個身繡九條白龍的人罷……“”天魔儒俠?“群雄頓時被驚得目瞪口呆,這名字确實太駭人了。

    ”不錯,就是他,他有三個弟子,人稱“天機道人”、“魔魔僧”與“玉女”,而這個“玉女”卻已愛上了白玉骐,就在白玉骐動身不久,他們也已啟程,也許是諸位幸運,他們竟走進了我師傅預布的天門陣,我等八人此來就是受了陣中人的托付,當然,還有個條件,我們如救出了白玉骐,他們答應不與我等為難,本人現在老實告訴各位,我八人的武功尚非他們三人之敵,就是我們的師傅,四大金剛,也僅能與他們在伯仲之間,我們回去隻消說一句我們來遲了一步,白玉骐已然葬身崖下,然後将他們放出來,在場諸位的後果可想而知……“狐面人話落一頓,又自袖中摸出了一管紅玉箫,道:”這支玉箫是白玉骐借給玉仗神丐的,如今丐幫中人,已因為這支箫,家師祖将他們全放了,但他本人卻一起因在天門陣中,因此他托我等将此箫還給白玉骐,白玉骐給他丐幫的恩惠諸位可想而知,我今日将箫擲回崖下,回去隻消說白玉骐已堕舍身崖下,“玉仗神丐”會采什麼行動,不必本人多士墓,一切還望諸位三思而行。

    “話落竟然真的返身将箫擲回崖下,回頭對其他七人道:”師兄們咱們走吧!“ 八條人影一幌,轉身即向峰下落去,”笑面佛“如海突然大喝道:”慢着!“崖下傳來龍面人的聲音:”此事将在敝壇開壇以後再說,望諸位三思。

    “最後的聲音已經十分遙遠,但卻非常清晰。

     這時那一直沒有說話的悟雷子,緩緩起身開腔道:”此事去與不去取決于諸位自己,貧道等想就此告辭了。

    “”慢點!“說話的是”金環震天翁“于天泰,他雙目注定四人,道:”武林六尊向以武林的家長自居,今日大家來此也是應諸位之約,難道一旦真有了對頭,就撤手一去了之嗎? 老夫并非怕事,隻是覺得如此太不應該了。

    “”于兄之意要貧道等如何?“悟雷子冷冷道。

    ”很簡單,如諸位不能作主從今天取消六尊之令。

    “于天泰說到後面雙目突然爆射出兩縷精芒。

    ”笑面佛“如海,悟雷子,悟雲子,霍然站起,頓時成了劍拔弩張之勢。

     就在此時,崖下突然傳來一個嬌柔悅耳的少女聲音:”祖爺爺,你走快一點嘛!“傻丫頭,他們都是佛門中人,頂多傷了他,他死不了的,你倒是頂慈悲。

    ” “不來了,祖爺爺你……” 話聲中崖頂人影連閃,衆人舉目望去,三清一佛,全都呆了,他們臉上都沒有表情,宛如石刻的一般。

     在入口處巍然卓立着一個老人,長長的白眉幾乎掩蓋了那雙明亮的眸子,白須齊胸,面色紅潤如嬰,年紀怕不在百歲以上,他,就是名震遐迩的“日月老人”。

     在老人身側靜立着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,黛眉鳳目,膚光如雪,不但美得難以形容,而且顯得無比的高雅、聖潔,使人一旦與她并立就有自慚形穢的感覺,這時她那雙秀目正在搜尋着全場。

     “日月老人”的目光,環掃了全場一周,頓時一怔,他緩緩把目光移到“笑面佛”臉上,和聲問道:“如海,白玉骐那娃兒呢?” 如海頓感手足無措起來,那聲音雖然和緩,卻有責備的意味在内,少女見狀芳心登時一驚,急問道:“他怎樣了?” “笑面佛”如海連忙申辯道:“并非我等将他推下崖的,而是……” 少女一聽已推下崖去,芳心頓時一涼,素掌一震,舉手就要劈來,突然,“日月老人” 拉住她的手道:“且慢……” 少女臉上顯出一種奇異的表情,擡頭問道:“祖爺爺,你承認我是你的曾孫女嗎?” “日月老人”道:“當然,你本來就是我的曾孫女嘛!” “你愛我嗎?” “日月老人”奇怪的問道:“萍兒,你是怎麼了?” “祖爺爺,回答我。

    ”少女的聲音有些凄楚與憤慨。

     “日月老人”隻好茫然的點點頭。

     少女的手指突然一指在場諸人,堅定的道:“那就殺掉他們,全部殺掉他們。

    ” 秀目中沒有絲毫情感,隻象個索魂的羅刹。

     “日月老人”一怔道:“萍兒,這怎麼可以?” “祖爺爺,你是愛我還是愛他們?” “萍兒!” “兩者任選其一。

    ” “日月老人”茫然的立在那兒。

     “祖爺爺,你快決定嘛。

    ” 老人望望她,隻見她美眸中蘊着那顆晶瑩的淚珠,是幽怨,近日來他已多次看到她眼中時有這種光彩,但沒有令日這麼濃厚而明顯,自那天桃花林中救了白玉骐以後,姑娘一直不肯回大雪山日月洞去,老人早已洞悉了她的心思,但卻拗她不過,今日在山下碰到了太極真人與無上真人,得知白玉骐已傷重陷身舍身崖,姑娘突然堅定的表明了心意,非要上山一探不可,想不到白玉骐竟然已先遇害。

     老人突然擡起眼,雙目中暴射出數尺寒光,長須拂動胸前,向群雄一步一步踱去,全場的人不由全部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