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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” 那的确是穆秀珍的聲音,聲音是從甬道盡頭處的—間房間中傳出來的,那間房間的門關着,但是穆秀珍的聲音聽來更給人以—種十分異樣的感覺。

     穆秀珍在笑着,她的笑聲尖而利。

     穆秀珍是一個性情樂觀的姑娘,她本來就很喜歡笑。

    但是本蘭花卻從來也未曾聽到她用這樣的聲音笑過。

    穆秀珍不但在笑,而且還在胡言亂語。

    隻聽得她叫道:“我是天兵天将的教練,火箭送我到太空去,我去将天兵天将勾了來,十殿閻王,隻是我的小孫子,孫行者是我徒弟,你們誰敢來啊!” 她最後的一個“來”字,凄厲而令人心顫,那實是在—個瘋子的聲音!木蘭花在那一瞬間,簡直再提不起勇氣來向前走去。

     而胡法天,則陰陰地冷笑了起來…… 高翔到了公路局,隻不過用了三十分鐘時間,便已然有了眉目。

    烈性炸藥是在築路段的臨時倉庫中失去的,失去之後報了案,也沒有引起人怎麼注意。

     三十公斤炸藥,可以引起極大的傷亡,但正因為它所能引起的傷亡太大了,使人不相信有什麼瘋子會利用它來犯罪,倉庫中人還當是數字算錯了,或是使用過多,忘記了報數而已。

    經過高翔—調查,看守倉庫的人才道出幾天之前,有一個朋友騎着摩托腳踏車去找過他,請他喝酒。

     那個“朋友”是在日新油廠做工目的,他的名字叫顧大章。

     高翔想不到那麼短的時間内,會有那麼大的收獲! 追緝的範圍陡然縮小了,那個顧大章,毫無疑問便是偷去炸藥,安放炸藥的人,隻要找到了他什麼問題都解決了。

     高翔連忙撥了電話,聽電話的是方局長。

     “方局長,我已查清楚了,”高翔急急道:“事情是—個叫顧大章的家夥幹的,快領人去逮捕他,他是原油運輸部的工目。

    我立即回來。

    ” 高翔一放下電話,便竄上了摩托車,趕回了去。

     當他在公路上飛馳的時候,他的心情,極其輕松。

     因為一根最主要的線索已經抓住,抓住了這根線索之後,一定可以迎刃而解了,一項巨大的危機,将會捎弭于無形! 高翔用最短的時間,回到了煉油廠。

     當他才一進煉油的大門之際,便想到事情有些不對頭,兩名警官老遠一看到他,便向前奔了過來,叫道:“高主任!” “什麼事?”高翔迎了上去。

     “高主任,那顧大章,他……他……” “他怎麼樣,逮捕了麼?” “那家夥十分機智,由于他是工目,本來他也在廠中參加搜索工作的,但一當我們的人要去逮捕他時,他撥足便逃!” “哼,那率領人去逮捕他的人該受處分!” “是,”那警官道:“但是……那是方局長親自帶人前去的。

    ” 高翔歎了一口氣。

     顧大章見到方局長向他走來,便立即感到事情很不對頭,撥足便逃,這人毫無疑問是一個十分機靈的人。

    他忙問迫:“逃走了麼?” “沒有,可是他卻爬上了一個儲油塔的頂上。

    如果我們開槍,那麼就有可能将油塔射穿,那是會引起大爆炸的,所以如今将他圍住了。

    ” “帶我去看。

    ” “是!”那兩個警官領着高翔,向前急匆匆地走着。

     不一會,便來到了五六座的油庫的前面,在那五座巨大的球形的油庫附近,已經圍滿了警員,每一個油庫,足有三十尺高。

     高翔—到,便看到其中的一個油庫上,伏着一個人。

     那人伏在油庫頂上,要射中他,無異是十分困難的,而爬上塔頂的鋼梯卻又被那人在當中拆下了老長的—截來。

     方局長正在擴音機之前叫着:“顧大章,你的陰謀完全暴露了,你快些下來,那麼,警方還可以量情從輕發落,若是再頑抗,那是死路一條!” 高翔從另一個警官手中,接過望遠鏡來,向上望去。

     顧大章是—個身形十分魁偉,而且一臉精明的漢子,約莫三十五歲,令得高翔奇怪的是,他雖然四面被圍,但看來面色相當鎮定。

     高翔來到了方局長的前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