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尋常,極其嚴重的。

     因為日新煉油廠的産量多,産值高,停工五分鐘的損失,至少要達到兩萬美元以上,記者們知道,工人是九時半開始離開工廠的,現在已是十—時了,這其間,已經損失了多少金錢?而阻,看來廠方絕沒有立即召回工人來開工的情形,如果不是有什麼極其嚴重的事情發生了,廠方怎會甘冒這樣重大的損失?這的确是一件頭号的重大新聞。

     記者們在廠門口等着,他們有決心要弄清事情的真相,同時,他們也不免在衆議紛紛,猜測着這突如其來的事變的真相。

     就在這時候,一輛摩托車以極高的速度,自西驟來,沖到了工廠的大門前停下,一個英俊挺拔的男子,用—種十分潇灑的姿态,自車上跳了下來。

    他除下右手的薄皮手套,在大門旁的電鈴上按了起來。

    那個電鈴,剛才記者們不知按過多少次了,—點反應也沒有。

     但這時,那年輕男子才按了幾下,便看到—間小石屋中,走出了—個大漢來,那個大漢顯然是來準備開門的。

     那年輕男子才一停下來的時候,便有不少記者在招呼他了,有的道:“高主任,你怎麼來遲了啊?”有的道:“高文任,你—向和新聞界最合作,這次自然也不例外了。

    ”有的則道“高主任,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,請先告訴我們。

    ” 高翔卻隻是面上帶着微笑,一言不發。

     等到那大漢打開了鎖,高翔—推門,閃身進去,又立即将大門“砰”地關上,有幾個記者想趁機擠了進去,卻未能成功。

     “高主任!”幾個人又—齊叫。

     “對不起,”高翔隔着鐵門,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手勢,“我隻是奉召來這裡,究竟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,我也不知道,我正在度假,各位是知道的。

    ” 那幾個記者還想再追問什麼,但是高翔卻已大踏步地走了進去,那大漢也縮回了傳達室中,任記者們威逼利誘,也不肯出來了。

     高翔急匆匆地向前走着,他不得不将摩托車停在大門外,是因為怕被記者跟了進來,他急于熾想知道方局長為什麼會取消了他的假期。

     他當然也想知道,為什麼煉油廠忽然停了工。

     所以高翔的腳步十分快,他幾乎是在跑步,但是,在那條筆直的大路上,他還是花費了近十分鐘的時間,才來到了辦公大樓門口。

     一個中年職員,神态緊張地等在門口,—見高翔,便道:“高主任麼?請上二樓,貴局的方局長,和我們呂廠長正等着閣下。

    ” 那人在講話的時候,聲音甚至在微微地發顫,高翔立即知道了事情的極度不尋常。

    他輕輕拍了拍那職員的肩頭,道:“别緊張,什麼困難的事,總是可以解決的!” 他一面講,一面已向樓梯沖了上去,他隻聽得那職員在他的身後,歎了一口氣。

    高翔來到了二樓廠長辦公室的門口,隻聽得一個幹啞的聲音叫道:“這不是辦法,這絕不是辦法!要這樣做的話,工廠所受的損失,實在太巨大了!” 另一個聲音道:“可是,廠長,你可曾考慮過如果不這樣的話,那麼本市極可能遭受到不可估計的損失,可能整個城市在地球上消失不再存在!” 那是方局長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