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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在那人一開始向外奔去之際,雲四風便揚聲高叫的話,那麼大廈中的人十分多,一定可以将那個人的去路攔住了。

    這時,那人已到了大廈之處,雲四風的叫聲,被玻璃門阻隔着,不能傳到外面去,外面的人隻看到雲四風在大叫,卻聽不到他在叫些什麼!

    等到雲四風也推開了玻璃門時,那人已跳上了一輛疾馳而來的跑車,那輛跑年一停不停,便向前沖了出去,轉眼之間,便消失在轉變處了!

    雲四風站在門口,心中亂成了一片,有兩個警員自機場大夏中推門出來問他,道:“先生,發生了什麼事?”

    雲四風忙道:“沒有什麼,謝謝你們。”

    自然不是真的沒有發生什麼事,而是發生的事,絕不是那兩個警告員所能幫助得了的,雲四風奔向自己的車子,直駛警局。

    他和高翔見了面,将他看到的那輛跑車的車牌号數,告訴高翔,高翔立時下令調查,半小時之後,便已經有了結果。但是當,車主駕着那号碼的車子,被請到警局來的時候,雲四風不禁苦笑,因為他看到的是一輛紅色的跑車,而現在駛來的車輛,卻是一輛綠色的小型車。

    那也就是說,他看到的那輛跑車,用了一個假的車牌,同樣的跑車,在本市至少有一千輛,那是根本無從調查起的!木蘭花也聞訊趕到了警局,雲四風恨不得立時能飛到加拿大去,但是木蘭花在聽了雲四風的叙述之後,卻道:“四風,加拿大的地方那麼大,你如何去找五風?”

    “我去了,多少可以發現一些線索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你不能發現什麼,四風。”

    “那怎麼辦?讓他去麼?”雲四風顯得十分焦躁。

    但是木蘭花卻出乎他意料之外地回答道:“是的,暫時隻有讓他去,我深信那些人不會害五風的,你大可以放心。”

    “他們不害五風?他們不讓五風回來!”

    “那是因為五風知道了他們的秘密,而他們不願這個秘密被洩露出去,所以不得不軟禁了他,如果他們要害五風,又何必來通知你?”

    木蘭花的分析,雲四風知道十分有理,但是雲四風的心中,卻也十分生氣,更因為木蘭花對于雲五風落在人家手中一事,似乎一點也不着急!

    他大聲道:“不行,五風在人家手中,我一定要去将他救出來,蘭花,你可以不必去,但是我一定要去,他是我的弟弟!”

    雲四風那樣說,多少是有點負氣了!

    那樣的情形,在他們相識以來,可以說是從來也未曾發生過的,高翔感到十分為難,她想勸幾何,可是也不知如何啟口才好。

    木蘭花歎了一聲,道:“四風,你誤會了,你以為我不關心五風的安危麼?你的弟弟,和我的弟弟,可以說是一樣的!”

    雲四風道:“那麼你——”“我是認為,到加拿大去,根本沒有用,你們不會找到任何線索,留在本市,或者還可以使事情有進一步的發展!”蘭花誠懇他說着。

    “不行,我還是要去!”雲四風十分固執他說道。

    木蘭花又歎了一聲,道:“好,你一定要去的話,我叫秀珍和你一起去。”

    雲四風的臉上,本來充滿了不以為然的神色,但是木蘭花一提起秀珍來,雲四風的神色,便柔和了許多,道:“好的,我和她一齊去。”

    “她現在在家裡,你去和她一齊辦手續,既然決定要去,那自然是越快動身越好,可是你們要小心,别亂來,就算你們和敵人見了面,也盡可能别傷害他們!”

    這句話,在雲五風臨走的時候,木蘭花囑咐過雲五風的,當時雲四風聽了,不過覺得驚惱擊已,但此際,他卻覺得十分刺耳!

    他并沒有問答,隻是發出了一下悶哼聲,轉身便走出了高翔的辦公室,高翔苦笑了一下,道:“蘭花,四風生氣了。”

    木蘭花微笑着,道:“他以為我不關心五風的安危,其實我隻是根據事實來分析,斷定五風現在,隻不過是被軟禁,絕不至于有危險的!”

    “可是,難道就讓五風被軟禁半年麼?”高翔問。

    木蘭花皺起了雙眉,道:“當然不能,我自有辦法使他們放走雲五風,可惜四風剛才不聽我的解釋,就已經睹氣走了!”

    “你有辦法?”高翔驚呀地問。

    “是的,我有辦法。”木蘭花一面說,一面推開了辦公室的門,也準備離去,“我現在就準備去實行這個辦法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我和你一起去?”

    “不必了。”木蘭花已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木蘭花離開了警局之後,來到了一家在本市頗負聲譽的報館。她找到了總編輯李先生,提出了要求,道:“我有一篇特稿,希望能在你們報上,顯著地位刊登。李總編輯十分高興,道:“蘭花小姐,你肯為我們報紙執筆寫特稿,那實在太好了,我們一定刊在第一版,最顯著的地位。”

    木蘭花笑道:“你先别高興,這篇特稿的題材,是有關高溫操作的,可能十分枯躁,但是和最近的設計圖樣離奇被搶案,多少有點關系,所以很有新聞性。”

    “歡迎!歡迎!”李總編輯搓着雙手,“稿子呢?”

    “我想借你的辦公室用一用,即席揮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