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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燈
開一角窗簾,向外看去的時候,她隻是在察看高翔是不是已到了街上,卻沒有發現,在陽台上,有一個人影,倏地一閃。

     那人影本來分明是伏在窗外,察看這間卧室中的情形的。

     這時,那人影一閃,閃到了黑暗之中,躲了起來。

     那女人站在長窗之前,不一會,便看到高翔穿過了馬路,不到三分鐘,高翔已截了一輛的士,向遠駛去。

    那女人臉上現出了一絲微笑。

     那種微笑,是十分陰險和可怕的,和她迷人的身材,美麗的面龐,都不十分相配。

     她扭着水蛇也似的細腰,來到了電話機旁,撥動了号碼,那在的電話機鈴聲,響了七下,她放下聽簡,再撥同樣的号碼,這一次,那面鈴聲一響,便有人拿起了話筒,那女人的聲音,仍是十分低沉,但卻已不像剛才那樣性感了。

     “夏威夷報告。

    ”她說。

     “三潘市在聒聽。

    ”那面是一個粗壯的男人聲音。

     “他走了。

    ”那女人隻說了三個字,便放下了聽筒,她以十分快的速度,穿好了衣服,拿起了手袋,披上大衣,開門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 她還沒有關上門,便又轉過了身來。

     當那女人打電話的時佞,躲在陽台上的黑影,又已貼在窗上,向内張望,那女人一轉過身來,黑影又向旁躍了開去。

     那女人來到了床頭櫃之旁,拉開了抽屜,抽屜中果然有幾疊鈔票在,她取了其中的兩疊,放人了手袋之中,向着那張剛才她躺過的床,飛了一個吻,道:“再見了,高先生!” 她得意地笑了起來,出了房門,“砰”地将門關上。

     不一會,她已出現在馬路上,一輛汽車駛過,她跨上了車子。

     卧室中的燈還沒有熄,那躲在陽台上的黑影,這時開始活動了。

     他取出了一柄小刀,在玻璃上劃了幾下,伸指一耶,“拍”地一聲,哺喲蹈窗上便出現了一個可供手伸進去的小洞。

     然後。

    他伸進手去,輕而易舉,便将門開了開來,閃身而人。

     房間中迷浸着名貴的香水氣味,和暖洋洋的溫和,比起在陽台上冒着刺骨的寒風,自然要舒服得多了。

     所以,當他進人房間之後,便伸了一個懶腰,舒了一口氣。

     房間中的燈光,仍然未曾熄滅,但是卻沒有法子看清那個進屋來的是什麼人。

     因為,他身上穿着一件類似工裝的特制衣服,那件衣股,将他的全身包住,連頭部也在那種麻質的衣料之内,隻有一雙眼睛,露在外面。

     所能見到的,隻是他的一雙眼晴之中,閃爍着精明,果敢,智慧的眼光而已。

     隻見他仲了一個懶腰之後,又拉開窗簾,向外望了一眼。

     街道上十分寂靜,陽台上也不再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