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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,”大廈中的住客,争着回答:“是走樓梯下去的,他們有槍,兇神惡煞一樣,我們也不知他們是什麼路數,不敢攔截他們。

    ” 高翔喘着氣,他感到自己已難以支持下去了,他像是喝了過量的酒一樣,跌跌撞撞,向前走着,但是他還未曾來到樓梯口,便已跌倒在地! 聚集在走廊中的那些人,其實也不知道高翔是什麼路數,高翔的手中也握着槍,他們看到了高翔滾跌在地上,也不敢過來扶他。

     但是,不到五分鐘,五六個警員,已經沖了上來。

     那五六個警員,絕想不到會在這裡看到高翔,而且高翔還受了傷,他們連忙扶起了高翔,一個警官接着道:“快召救傷車,快!” 高翔喘着氣,道:“慢着,先通知附近幾處一切巡邏車,注意一個約莫四十五歲,五尺九寸高,頭發花白的中年人。

    這人的左手,受了嚴重的炸傷,通知全市所有的醫院、醫生、醫務所,有左手炸傷的人來求治,立時通知警方!” “是!”那警官答應着,扶高翔進了電梯。

     等到高翔到了樓下時,救傷車也早到了。

    高翔在登上救傷車之前,又吩咐道:“通知木蘭花,我已得了極重要的線索,我的傷勢不十分重,在包紮之後就可以出院,我們在警局會面。

    ” 那警官又答應着。

     高翔在兩位警員的扶持下上了救傷車,疾馳而去。

     當安妮接到警官的電話之際,已是上午八時了。

    那是一個罕見的好豔陽天,陽光照進了屋子,造成許多悅目的怪影。

     但是,安妮的心情,卻灰暗得難以形容。

     木蘭花去了,安妮也不知道她去了何處,安妮一直守在電話旁,電話也未曾響過,安妮好幾次想打電話給雲五風,但卻全忍住了。

     直到那警官的電話來到,傳達了高翔的話,一聽得高翔說已得到了重要的線索,安妮的心情,才開朗了許多,那是一個十分重要的消息,自然非立時通知木蘭花不可,是以她取過了那具小型的無線電波發射儀,接連按動了幾十下。

     然後,她又打電話到醫院去,醫院方面回覆說,高翔正在動手術,取出體内的子彈,高翔中槍的地方,雖然不會緻命,但是失血過多,他需要休養。

     安妮堅持要和高翔通話,但因為高翔在手術室中,所以安妮的要求,遭到了醫院方面的拒絕,安妮隻得放下了電話。

     安妮想,木蘭花在收到了自己的信号之後,一定會和自己聯絡的,于是她焦急地等看,可是時間慢慢地過去,卻得不到木蘭花的電話。

     安妮不斷地按着無線電波發射儀的那個鈕,但是時間又過了半小時,木蘭花仍然沒有電話來。

    直到四十分鐘之後,電話聲才突然響了起來。

     安妮忙拿起了電話,可是,她聽到的卻是高翔十分疲乏的聲音,安妮忙問道:“高翔哥哥,你的傷勢怎樣了?不礙事麼?” “不礙事,請蘭花講話。

    ” “蘭花姐早已出去了!” “出去了?”高翔一某,“到那裡去了?” “我也不知道,她給了我一個發射無線電波的儀器,說是有要緊的事,便通知她,我第一次接到你受傷的電話,就通知她了。

    ” “她……一直沒有消息?” “是的。

    ” “唔……”高翔的心向下一沉,“你仍在家等着,如果她有電話來,請她立即到警局,我在辦公室裡,我已有了重大的發現。

    ” “高翔哥哥,你說蘭花姐她會不會有什麼意外?” “這很難說,再見,安妮。

    ”高翔不想和安妮多說下去,因為他急于回警局去,去聽那卷錄音帶之中,何保留下了什麼重要的話。

     他說了“再見”之後,立時放下了電話。

     這時,他才從手術室中出來,他還是坐在一張輪椅上的,他的臉色十分蒼白,一位醫生站在他的身邊,和一位高級警官在交談着。

     “他是絕對不适宜出院的!”醫生大聲說。

     高級警官立時向高翔望來。

    但是高翔卻像是未曾聽到醫生的話一樣,站了起來,有點暴躁地道:“快拿我